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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古剑奇谭小说试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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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啊呜
时间:
2012-7-6 13:08
标题:
古剑奇谭小说试阅
本帖最后由 啊呜 于 2012-7-6 13: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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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琴心剑魄》试阅
原文地址
2012年07月05日
故事原案
:上海烛龙 某树
小说执笔
:宁昼
楔子
这已经不是太子长琴第一次离开洪涯境。
这个时代,众神仍居住在人间。
鸿蒙初开,三界未立,这世间的景致,还处在无人烦扰的绝美风貌。开天辟地后诞生的神祇们守护着这片大地上的生灵。
太子长琴并不是神,而是从凤来琴中化生的琴灵。
火神祝融取榣山之木制琴三把,名为凰来、鸾来、凤来。祝融对三琴爱惜有加,尤喜凤来,时常弹奏。凤来化灵,具人之形态,且能说人语。祝融大喜,请地皇女娲用牵引命魂之术将琴灵化为人身,以父子情谊相待,称之为太子长琴。
自太子长琴从琴中苏醒,便常常梦到一个地方,人间那个叫榣山的地方。
若说祝融是他的父亲,那么榣山,则是他魂萦梦绕的故土。
眼前出现的,是一片水墨山水般的所在,云海流转,时聚时散。云间层峦叠嶂,高大的榣木和红色花枝的若木顺山势渐次而生。山间有清泉流下,汇聚成潭,山腰有一块嶙峋巨石凸向潭中,像一座高台伸入水云之间。
饶是他性情平和淡然,看到这样美丽的所在,仍是心中一动。
一道白光掠过,修长的身影已来到那高台之巅。微风卷着水雾花香,扑面而来,清新沁人。
太子长琴席地而坐,手腕一转,凤来琴已摆在面前。
此情此景,只有乐声能述说一二。
他素白的指尖轻拨慢挑,一首新曲渐渐成形,乐声洗练,随风漾开,回荡在榣山的山水之间。
一朵若木花落在水中,茜红的花朵随潭水微微地旋转,令他的曲声中又染上几分明亮俏皮之色。
一曲终了,太子长琴悠悠地叹了口气,既觉得满足,又有些怅然若失。自化为人身以来,这是他所作的最心爱的一首曲子。
只可惜山水寂静,无人来和。
正微微出神间,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子长琴没有在意。如今世间万物繁盛,人畜兴旺,山林之中多有走兽。他身具法力,便是遇到猛兽,也不必惧怕。
但那声音直冲他而来,鳞片摩擦着山石的微响,逐渐逼近。
他回身去看,对上一双金色的瞳子。
是一只水虺。水湄旁多见这样的生灵,只是却没听过有金眸的。
太子长琴饶有兴致地望着水虺,水虺也望着太子长琴,不惧不怕,墨色的身体蛇行而来,像是被乐声感召,径直来到太子长琴的身边。
水虺打量了一会儿,竟然开口成言道:“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语气大大方方,像是一见投缘的朋友。
“太子长琴。”太子长琴忍不住笑了,真是只有意思的小水虺。
“我叫悭臾。太子长琴,你的曲子真好听,我喜欢。”
直到数千年后,太子长琴被夺去仙籍、毁去原身的那一刻,许多记忆于脑海中一一浮现,其中便有那一日在榣山,他对小小的水虺许诺道:“好,那我便常来弹给你听。”
序章
昆仑山,上覆白雪皑皑,下隐弱水三千。
昆仑八派之一的天墉城,夜如凝墨。
黑衣的少年痛苦地在床上翻滚挣扎,颈间青筋暴起。
他不知已经昏迷了多久,面色灰败,像是被无形的妖魔缠裹着,抽干了精神之力,注进阵阵死气。
小屋中,立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面若冠玉,看年纪不过三十许,却有一瀑银发长及腰间。
他眉宇微锁,暗下了什么决心,继而凝神布诀,自体内化出一道白光,直刺入少年的眉心,一闪便不见了。
所处之地,已是少年的梦境之中。
这世界比外面的夜更加漆黑幽深,时而有幻彩的光从四面掠过,却并不让人觉得美,只觉得妖异莫名,像是诱人的毒菇、幻彩的迷蝶。
紫胤真人以手捏诀,展出一环光晕,如不灭的明灯,照亮四野。
远方有一抹暗色,那是一座无尽深潭,潭内蜿蜒生长出一株巨木,树身枯槁,倒似濒死的猛兽做出最后的一搏。
紫胤真人心中明了,那便是魇魅的所在了。
他腰间古剑似已耐不住要出鞘嘶鸣。
但这是在梦中,魇魅这类妖物,以无形之躯潜入人之梦境,吸食人的精神,防无可防,万难拔除。
周遭的晦暗和明媚,那墨黑潭水,抑或潭中巨树,皆是魇魅化生,它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
而如紫胤真人这般,以“魇镇之术”潜入昏迷之人的梦中,极易被魇魅迷惑吞噬。若是心智不坚,被寻到一星半点儿的破绽,便会被吸食精神意念之力,和他打算施救的人一同成为魇魅的手下亡魂。
每个人都有弱点,而魇魅最擅长的,就是刺入人的弱点。
此行的凶险,他已有所准备。
紫胤真人心沉如水,接近了那潭中巨树,妖气也渐盛。他定睛凝看,只见那巨树之巅,竟埋着一个人,那人垂首不言,生机渺然,胸口以下的血肉似乎已经与树同化,融为一体。
而那人紧闭的双眸,刀削般的侧颜,正是那昏迷的少年,紫胤真人的二弟子百里屠苏。
巨树的枝丫弯曲延展,似有生命,不断缠上百里屠苏的身躯,每一枝都刺进他的血肉,吸食着他的精神之力,滋养巨树生长。
当巨树将人完全同化之时,便是他再无抵抗,自身的"神"和性命都成为魇魅囊中物的时候。
紫胤真人再不犹豫,长剑啸鸣一声,随意念而发,直刺巨树的根系。
潭水突然暴涨!激起数道红黑色的光带向他缠去,势头凶猛,煞气冲天。
紫胤真人身法灵动飘忽,左腾右挪,可那几道光带便如有生命一般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他冷冷一哼,脚下轻顿,长袍立时被飞腾而出的剑气高高吹起。他清修多年,一招一式皆属浩然正气,剑气所至之地,黑气立时消弭无踪。
黑气既消,剑气再无阻挡。只见紫胤真人右臂一展,千道光剑应运而生,随着他的手势,俱都刺入那深潭中的巨树,巨树的根系迅速枯萎衰败下去。
几乎就要成了。
“嘻嘻……唉……”
一阵叹息抚过耳际,好像又有妖异的乐声传来,仿佛风中的妖精在他的发间嬉戏吟唱,呻吟呵气。
紫胤真人心知这是魇魅外攻不成,又来破他心防。屏神凝气,不为所动。
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夹在那忽远忽近的乐声中而来……
“紫胤……紫……”
那声音不大,亦不刺耳,却直钻心肺而去。
紫胤真人清修多年,自问做到心中明净,不以外物为喜悲,此时却被这声呼唤引得杂念繁生,仿佛数百年间的前尘往事都一一掠过心间,难以克制情绪变幻。
这缝隙只是一瞬,但魇魅抓住了!
“哈哈,饶是已入仙道的紫胤真人,也有一念未防啊……”
刺耳的声音扎入脑际,带着灼烧的痛楚,那棵被光剑刺伤的巨树,似乎又恢复了生机。
紫胤真人却不理睬魇魅的嘲弄。
他缓缓地调匀呼吸,凝视着即将被吞噬的徒儿,唇边轻吐出五个字——
空明幻虚剑!
紫胤真人被称作天墉三百年御剑第一人,空明幻虚剑便是他的剑术之巅!
整个晦暗的世界都被刺目的蓝光穿透,那蓝光撕开了迷障,吞噬了煞气!
随着这绝世的剑气穿破一切,紫胤真人身形浮于空中,银发舞动,手心幻化出一柄蓝色光剑,剑随心动,刹那间将整株巨树平平斩断!
只听一声哀鸣,潭水下一股腥臭之气漫溢开来,巨树与树干上的人形皆瓦解星散。
成了。
天墉城,天光稍明。
少年终于安静了下来,虚弱而安稳地睡去。
紫胤真人立在床边,亦是大汗淋漓。
魇魅已除,徒儿的性命得保。只是扪心自查,他心头仍是染上了一抹煞气,怕是拂也拂不去了。
修仙之路犹有两次天劫未渡,未臻圆满。犹记得天墉城上一代妙法长老曾替他卜算第二次天劫为何,最后只批了一个"煞"字。观今日之事,恐怕妙法长老一语成谶。 然而他看向那沉沉睡去的少年,只觉得,诸般皆是值得。
作者:
啊呜
时间:
2012-7-6 13:11
本帖最后由 啊呜 于 2012-7-6 13:16 编辑
《神渊古纪·烽烟绘卷》试阅
原文地址
2012年07月05日
故事原案
:上海烛龙 某树
小说执笔
:逐风 某树
——第一段——
盘古死后,那场雨足足下了一万年。
钟鼓已拥有通天彻地的能力,化做额前长着珊瑚双角的少年,静静站在不周山之巅。他在雨中想过无数可能,或许烛龙本不必沉睡——那次开山耗去了父亲太多的力量。
亦或许某天父亲还会再睁开眼,这世界已不再是当初铭刻在它脑海里的样子。
所谓愿望,大抵是无穷尽的岁月已逝去,充满未知的时光还很漫长。
钟鼓朗声长啸,阴云终于退散,雨停了。
云中现出金色的光柱,鸿蒙时代终结。
壮丽山河,锦绣神州,即将是那对兄弟铺开烽烟的画卷,以剑蘸着神魔的血,写就的新世界。
——第二段——
蚩尤起身问:“还有多久?”
襄垣埋头专心地在剑身上加入纹饰:“这些是血槽,最后一道工序了。”
襄垣有些不安,看出了蚩尤想离开,此刻蚩尤的心思全然不在剑上。
蚩尤站着想了一会儿,正要离开时,襄垣又道:“你要去哪里?剑马上就好了,把它带走。”
蚩尤道:“比你铸的刀更锋利?”
襄垣说:“当然,它的威力无与伦比!”说着埋头认真纹上最后的血槽。
蚩尤的眼光落在襄垣的脖颈上,先前未曾发现,此刻襄垣躬身的姿势令他颈间那金色的火焰烫痕显露于蚩尤眼底。
“这是什么?”蚩尤蹙眉问,并伸指去触,“襄垣,你后颈怎么了?”
襄垣雷殛般坐直身子,不自然地扯紧衣领,将兽裘裹得更严实,淡淡道:“没什么。”
“什么人给你留下的烙印?!哪个部落?”
“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被当成奴隶过?!”
“不是奴隶!这跟你没关系!”
蚩尤勃然大怒,揪着襄垣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我的弟弟被人在脖子上烙了个奴隶的印迹!这跟我没关系?!让我看看!把衣服脱了!是什么地方的人?!”
襄垣料不到蚩尤发这么大的火,用力把他推搡开去:“那是一条龙……哥哥,你,蚩尤!放手!”
蚩尤粗暴地捏着襄垣肩膀,强行把他的后领扯开,气喘吁吁如一头发怒的野兽。襄垣只觉刹那间脖颈一阵凉意。
两兄弟面对面,挨得极近,襄垣将手中剑尖抵在蚩尤的锁骨中央。
“退后。”襄垣威胁道,“否则我的剑完工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蚩尤松手,襄垣道:“回去问陵梓,他会告诉你前因后果,现在,你想去哪里就滚,别打扰我铸剑。”
蚩尤把襄垣推开,似乎动了真火,冷冷道:“你令我蒙羞。”
襄垣没有任何回应,转身坐下,看也不看蚩尤,继续那把剑最后的工序。
——第三段——
眼前的长流河已化做耀目的银色白练,数以亿计的银鳐鱼跃出水面,在深夜中划出一道道银色弧光,再度入水。
二人怔怔地看着鱼群迁徙。那光芒映亮了整个夜空,水流哗哗作响,令人犹如进入了瑰丽的仙境。
足足半刻钟后,一切才重归于寂,耀目的银光转瞬即逝,接踵而来的是漫长久远的黑暗。
黑暗里,又有什么带着全身流转的蓝光浮出水面,在星空下发出声响。
“鱼妇。”蚩尤道,“见过吗?”
襄垣缓缓摇头:“第一次见,你从来不带我去打猎。”
那是一只足有三人高的巨大怪鱼,头顶长着一只眼珠,人头,鱼身。她将满布背脊的鳍尽数张开,于河面上载浮载沉,仿佛一叶天然筏子。
婉转凄美的歌声缭绕在夜空下,尖锐却不刺耳,犹如一线细丝于天际中被扯得无限绵长,若隐若现地在风里飘荡。
过了许久,另一只鱼妇出水。新一波银鳐群顺流而来,照亮了她们身周的水面,托着彼此缓缓靠近。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高,缭绕于天际。
襄垣道:“为什么娶她?”
蚩尤微有点迷惑:“你也觉得她不错,不是吗?”
襄垣没有回答。
蚩尤缓缓道:“她教给我很多东西,在她心里,有许多想法是安邑人没有的,甚至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
襄垣说:“但你欺骗了她,没有对她说实话。”
蚩尤不以为然道:“只要我不说,一切对她而言就从未发生过。”
襄垣摇头:“你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
蚩尤欣然点头,而后道:“我只是想看看她会做点什么,实在不行,就把她杀了,但她的一些话吸引了我。拿着吧,她现在已经愿意把铸魂石交给你了。”
襄垣接过铸魂石:“她的一些话……譬如呢?”
“譬如,”蚩尤若有所思道,“你刚刚看到的这些,和鱼妇唱的歌。”
襄垣眉毛一扬:“按你从前的想法,现在应当回去召集族人,将这两只鱼妇杀了,挖出她们的眼睛,当做新婚之夜的礼物。”
“是的。”蚩尤笑了起来,“现在忽然觉得,这么听她们唱歌也不错。”
两只鱼妇在银光下缓缓靠近,彼此的声线纠为一股,和着长流河的潮汐起伏共振,那是直入所有人灵魂最深处的共鸣,犹如漫漫冰河破冻,静夜万千花开,繁星西落与晨曦破晓时的第一缕光缠绕于一处。
最终所有的银光都逝去了,她们沉入河底。
“断生呢?”蚩尤说道。
“正准备动工。”襄垣答,“办法已经有了,需要尝试。”
“襄垣,别把时间全花在你的剑上,比起这玩意儿,哥哥更宁愿你过得快活。”
——第四段——
“太子长琴,该走了。”祝融明朗的双目充满温暖,招呼着身旁的白衣男子,“所有仙人都须前往天上。”
一曲遗韵回荡于山水之间,太子长琴收弦,悠悠叹了口气,携琴随祝融离去。
——第五段——
关于安邑的王——
没有人能揣摩他的心性,有人说他终日笼罩于一团黑火之中,亦有人传他的双目血红,望一眼便能令人肝胆俱裂,肚破肠流。
更有人说他的氏族与部落将占据整个神州,将洪涯境纳入安邑,令诸神成为蚩尤的臣民。
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戴着兽骨面具的那名强壮男人,仿佛永远不会将面具摘下。
只有一个工匠的小女儿说,她见过王的真面目。
那天夜里,她在长流河畔的树林中迷了路,看见桥梁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人没有杀气,没有缭绕的黑火,眼眸清澈深邃。
王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长夜繁星漫天,千万道银光从长流河上游顺水而下,于水面下形成璀璨光芒。
鱼妇展声高唱,成群的银鳐从桥面飞过,形成壮丽奇景。
王没有戴他的骨制面具。他的眼前一片苍茫长夜,浩浩银汉,北斗经天。
王说:“南城归我,北城归你,今日安邑,乃是我们兄弟携手所建。”
小女孩听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想要开口问,王却抱起她离开,把她放在南城的井栏边,而后转身离去。
这番话自是无人相信,然传言安邑曾经还有一人,他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铸冶师,他铸的刀,历经十年,依然锋芒胜雪。
他是王的同胞弟弟,如今早已亡故,留给安邑的最后一件纪念品,便是那把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可斩天地裂河山的剑——因为那是世人明确所知的第一把剑,所以许多人将它称为“始祖剑”。
如今始祖剑就置于北城中央。那柄黑色的大剑在祭坛上浮空缓缓旋转,中央祭坛四周坐落着七个空置的小祭坛。全城顶天立地的熔炉喷发着创世般的烈火,为了打造出堪与始祖剑匹配的凶器。
——第六段——
记忆中的师旷一头黑发飞扬,奏过琴,把琴搁在膝头,低声说:“星辰固然是极美的,我听人说过,五音便是来自诸天星宫。”
钟鼓问:“你也喜欢星辰?”
师旷应声道:“小时候我娘就抱着我,在河边看夜空。”
钟鼓点了点头。
又一年,春光正好,师旷抱着琴,朝钟鼓说:“今天部族里有人成婚,邀师旷去奏琴一曲,是以来迟了,还请钟鼓大人恕罪。”
钟鼓问道:“成婚何解?”
师旷解释说:“一男一女……彼此陪伴,度过余生。需要举行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其实师旷也已经成婚了,并且有了自己的子息。”
钟鼓点头:“对人来说是重要的事,所以让你去奏乐?”
师旷笑道:“是的。”
钟鼓说:“什么曲子?奏来听听。”
师旷却摇了摇头:“换一曲吧。琴音本不该做世俗欢娱之用,但那对爱侣是我后辈,却不好推拒。”
说罢他轻轻挥指,一改昔时磅礴之音,转为碧空晴朗之意,充满了说不出的轻柔和煦,引得漫山角龙昂首长吟。
——第七段——
“哥哥。”襄垣的声音仿佛在他心中响起。
蚩尤大吼一声,挥出了第三剑。
也是最后一剑。
黑焰聚合为一只咆哮的狂龙,带着纠结电光冲向不断下压的白玉轮,一头将白玉轮撞得粉碎!
那一剑比穹宇深处的疾电更快,比太初星辰归位的巨力更强,伏羲尚未动念之时,剑光已到了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他猛一侧身,始祖剑擦着他的左臂直掠出去,神祇的鲜血漫天喷发!
紧接着下一刻,剑威去势未阻,挟余威轰上天穹,将天顶击穿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亿万混沌的华光于空中旋转。
天河倒灌,星火遍野,仿若末世的灾劫无边无际地倾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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