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作者这一切的努力都来源于对文学的喜爱,对创作的热爱和对仙剑的钟爱。有太多太多的仙迷就和游戏的那些制作者一样,真的值得崇敬,因为他们的作品,值得细细品味。 |
后记 去年的四月第一天,是愚人节。那日,我准备更新,却因突发的某些情况而推迟到第二天。我有预感,我也清楚,接下来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摆在我的面前。 我曾经想过放弃,想过一走了知。因为我太累了,累的都不想再动笔,累的只想闭上眼睛,一直睡到世界末日。有人猜疑,我的年龄,有人猜疑,是否是原创,还有人猜疑我心理变态,装小孩……这不算什么。但是我最愤怒的,不过就是说我写的不是原创。其间的非人生活与创作,不身置于其中,根本无法想象,也无法体会的到。 父母、学习、生活,各个方面的压力,我都统统接受,然后统统吞下,接着一声不吭,继续着我的更新。我不管我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可我懂得我自己要什么,我做这个的原由是什么。 有好多人说我傻,说你为了谁,要这么拼命。我说,是为了我自己。别人的称赞与批评,那全部都是别人的东西,只有我,才是我自己。我不为了什么,只为我的生活之中,能出现别样的东西。写作是需要灵感,我又从这些灵感之中,去获得了更多。 我喜欢JAY,因为我喜欢他的性格,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与倔强,也更是因为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叛逆与酷,是如今的年轻人之中少有的。我倔强的走着自己的路,直到突然有一天发觉,我可以成功。 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 我,也只想说这么多,写这么多。 心里,淡淡的欢喜吧,或许还有一种滋味,但就是很淡,我说不出来。 这篇后记,想过好几次要怎么写了,可如今写出来,味道不一样了。 还好,有你们在。我也可以这样走下去。 “记住,就算你哪天死了,化成厉鬼,只要灵魂尚在,也要更新完。” 那天,我不顾一切的对自己这样说。 想告诉一些也在写小说的朋友,只有不放弃,才能到达终点。 柳钥 2007年5月19日 |
那剑,犹如前方的美人,冰冰凉凉,不沾世俗。 一道血雾,自长剑之身化出,逐渐拼成一个人形,血红如火。 她的背后,一声破空长鸣,划破天际。 司空漠手指曲伸,一声娇喝,血雾融进了轮回玉之中。一声声道家仙决,轻轻唱了出来。 逸尘表情闪烁,一双手紧握成拳,紧紧凝视着血雾化成的人形。 头顶之上,一排金色羽毛,掠了过去,柔软如同轻纱,迷蒙而看不真切。一只如此美丽的鸟儿,虽比凤凰体格小,但更为精致华丽,深邃的眼眸中,有温柔如水的眼波,拂人心扉。逸尘一望,脑海轰然而鸣。 司空漠忽睁美目,精光万丈,剑身一抖,清清光辉,虚虚画下一太极符,光彩流转,人形之上的黑气被尽数吸出。轮回玉大放其威,当下一吸人形,柔和的光彩洒满整个苍山。 光芒稍减,那人形,一样清丽出尘,飘然若仙,只是多了一份柔弱。 最后,一张绝世容颜。婉约的眉,乌黑的发,肤若凝脂,丝毫不亚于司空漠。 她面不改色,长剑剑身一转,铿锵入鞘。轮回玉消失了光辉,落在逸尘脚边。他凝望着乌云处。那只鸟儿,渐渐融进了她的身体之中。 逸尘一个箭步,把她抱在怀中,一丝如此狂热的欣喜,足以令他兴奋的手舞足蹈。 “我早已忘了他了。”司空漠突的嫣然一笑。她从怀中抽出三世扇,描金的扇子上,刻着六个字“司空漠 吴逸尘”。 三世的纠葛。 以前,见过你,现在,忘了你,也是一种幸福。 “那女子,也是一样的吧。”她弯身,把三世扇放于地上,淡淡的对自己说着。 然后,她没有回头。就这样,转身离去,轻到没有一点声音。 逸尘又突然想起了的什么,但见她已经离去,竟然有失落,在内心蔓延。 乌云,散开了一个口子。 那沉睡不醒的面容,可就是一生的守侯?但不要忘记,那袅袅的轻烟。 …… …… 秋高气爽。又是一年月圆时。 “你若是个男儿,我就与你把酒高歌,不醉不归。” “可惜,我只是一个女子。来,这杯酒下肚,你我有缘再见。” “那日,剑身之中的那道血雾,是怎么来的?” “你询问这做什么?” “你身上可有伤?” “怎么会。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你……” “别再,丢了她!”司空漠微微一笑,御剑乘风而去。恍惚间,她似乎已是自己称兄道弟的男子,哪还有什么隔阂可言? 夕阳西下,风景如华。秋风瑟瑟,一派宁静。 那一头,一个人影,如此脱俗。“逸尘哥哥,你回来了……“ 笑谈人生,几处波折。 “小蝉,你还去冰封寒室么?”逸尘柔声道,眼角还有淡淡光辉。 “今年又月圆了,我自然要去看钥凡姐姐。”忧蝉面如桃花的面容上,有些许的哀愁。 “月圆啊……任大哥,不知怎么样了……”他一时感慨万千。 忧蝉长睫一颤,最终,依然是垂首。 依偎在他身边,已是无怨无悔了。 春秋再怎么转换,你我情意不变。 秋月如明镜,又如秋水,在夜风中,轻轻波澜。 古寺之间,青灯之中,一人低垂着首,打扫着门前落叶。袭地僧袍,仿佛也沾了几颗灰尘。长空,繁星点点,红尘几番沉浮,也早有人已经看穿。他转身,走进了烟雾弥漫的大门。 穿越千年,不过奈何桥边。 镜中红颜,再吟一曲断肠烟。 若有缘,请君,莫忘怜。 又是谁的歌声,一如月色,那般迷离? 而这段佳话与传奇,被世人所咏唱,流传百年,而至此,也该到了掩卷之处。 窗前,是树涛阵阵,苍穹如墨。 红颜俏立,她轻轻合上门窗。 (全文完) |
七十八(大结局) “四个月啊。”逸尘负手而立,他长叹一声,似是悲喜交加。 远方,是大火所吞噬的痕迹。仿佛,世间又经过一个转换,再度回到原来的起点,星辰交错,一如从前。“你我,都是历经离别之人,也找不回原来的摸样了。可惜,我不是圣人,你也不是胜任,看不透这生死观。”残萧嘴角一动,尽是苦涩之意。两道被拉长的影子,飘渺的云雾间,美不胜收,但数不尽的孤单与沧桑,竟是一一展现了。 “纹烟姐,并不是无生还可能。只要是天蛇杖在医科,纹烟姐还是可以回来的。”逸尘长衣舞动,垂首凝望俗尘。 “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残萧语气淡淡,可有深深的倦意。 “我……我还能做什么。豪情一生,游荡于世。” “倘若日后有缘,你我再见。” “任大哥……你,保重。” “你也是。一路小心。” “对了,任大哥。轻蝶……” “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清楚。” 一片孤云,缓缓消散。羊肠古道之上,两个分别的影子,越驶越远,直到看不清对方。风声冷冷,似在叹息这悲欢离合的荡气回肠。 蜀山三日之后,一切恢复正常秩序。玄禹重把越影剑封印于蜀山之中,日夜守护天地生灵,却分明不见,那苍凉的背影踏上蜀山一步。在最初的告别之后,他从未回头,远行在白鹤飞过之处,迷离万千。谁知,他心如止水的面容下,是何等的忧伤?又谁知,前方的路,是终点,还是另一个起点? 逸尘两袖空空,身有清风,行于街道,众人皆被他的气派所折服,纷纷驻足观看,疑为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下饭。人间,已是姹紫嫣红,正处于三月间,也是免不了柳絮翩飞,时时还有桃花盛开,艳丽娇媚,也委实令人心动。不觉间,已经远离蜀山两个月了,单身行走于江湖之中,才察觉出门派之间的勾心斗角。 他一路前行,仍不知要往何处去。流离于几家客栈,但都匆匆而过了,只留下一些化名。而他并非不是不晓得,武林之中,他的大名早已炸响,无数正道之人望能找到他拜他为师,得到他本人真穿,望有一天也能称霸一方,扬眉吐气。但逸尘早已厌倦舞刀弄剑的生活,刀光剑影之间,还是会想到一些伤心事,令他整日无精打采。 这一夜,清清冷冷。漫天雨丝,拍打着薄窗,缠绵徘徊,倾斜而下。弯月隐于云层,此时更添美感。 多少个夜晚,独自留恋。 伊人以去,欠下一世风流债。 昔日旧情向东流,惜哉,哀哉,怨哉! 烛火断断续续,摇摆不定。 “明天,还是去苍山一趟吧……” 苍山之上,乌云连连。厚厚的云层之中,折射着几道电芒。古道两旁,枝叶狂舞的古松,颤颤巍巍,哗啦着可怖的声响。如此阴暗的景象,何曾有过一丝阳光? 一道豪光,冲天而起,巨大气流顿时无形的散了开去,数公里以外之地,居然还有声响。 他,一步又一步,走进了回忆的深渊。 天地肃杀,凄凉。无了血腥,无了你争我斗,无了生死相对,只有熟悉的气味。 松软的泥土,散发着腐烂发霉的气味。头顶上是蝙蝠的破空嘶吼,他只想充耳不闻。 他把门慢慢推开,动作是如此缓慢。白色的窗台,质朴的摆设,长廊都还依然。 “仙梅道……仙梅道!去哪里了!”他的脑海深处,裂开一个刺眼的口子,一片空白。电光火石之间,愤怒排山倒海的压来。 他飞身奔出门来,只有当初的声响。 “在我这儿。”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到穿透骨髓。 “你……”他微感诧异。 “我又不是不会还你。你又何尝,这么激动?”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逸尘重归往日淡然模样,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一道闪电般的白光,流动着威慑的寒气,迎面扑来,又如此迅速的呼啸而去。一物,闪烁着柔和的淡金,飞至他的怀中。 司空漠闪身而出,隐约有深深的疲倦。她狂舞剑花,一道白柱在逸尘措手不及之下直取心脏要害,却又风回路转,直到逼出轮回玉。两道如此清亮的颜色,照透幽幽九天。 逸尘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击下司空漠手中的长剑,却被轮回玉的光芒屏障反弹了回来,竟是无法前进。 |
没有丝毫顾虑。两人旋转下扑,金光与青光融为一体。 红影流连于其中,每每取命之时,总能躲过。交手之处,仍觉他体力尚存,在两大高手围攻之下还绰绰有余。其实易破精力,虽然已经是被吸取了一半,可还是能在短时间之内一点点的恢复。凭借着逸尘与残萧的敏锐眼光来看,此时的易破,不管是再有多少神通,怕已是强弩之末。可两人都心知肚明,在玄禹那看似惊天动地的一击,其实是徒有外表,真正实力根本是不到五成以上,可以想象,倘若那天被完全开启,那种力量,足以可以让整个世界沉沦然后继续重生。 不由得,对蜀山,油然起敬。 逸尘用手化出剑芒,护住胸前空挡,连连朝易破欺身而近;残萧身形犹如鬼魅,灵巧穿梭于其中,但手法之刚厉,可是逸尘第一次所瞧见。易破突然黑芒一收,掌风一窒,面容完全一白,形容枯槁。逸尘当下便看出不对,躲过易破放出的黑烟,更不迟疑,飞身便追。他果然猜对,这是易破设下的一个障眼法。只是身前,早已多了一个赤红色身影,另他大吃一惊,如同潮水一般的杀气在他身体上旋转不休,而在顿时间他以明白——残萧之所以那么拼命,全部只为那陨落的身影。 他的心,也突然发凉。 灵萧已经是化成一个红色光球,整个朝前飞去,在他的后背上硬生生一插,穿透了整个身躯。残萧五指曲伸,面容竟有微微的扭曲,当下一声厉啸,尖锐至极,灵萧在易破的体内已经是大放异彩,吸尽了易破体内的所有精华。 他摇摇欲坠,七窍流血,可不愿,也不甘,放弃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 他还想一统霸业,让天下万物,就是自己的玩物。 这统统,是妄想,这统统,是幻境。 是不是,一开始,自己就下错了这一步棋,错到最后,是自己独尝恶过果? 他的身体,犹如段了线的风筝,从天空,坠落。一路牙短了多少树枝,纷纷扬扬。 露珠清清,逸尘的肩头,居然有一些湿润。“你或许要问我,为什么,我会猜的出,刖魔对你有所不忠?很简单。蜀山故道虽然是连接着蜀山,但无关紧要,也不是这唯一的上山之路。而你的人手,被安排在第一线,他的人手,只在蜀山故道之间,还零零散散,至今为止,我看到的死亡的士兵,胸前挂着的是‘易’字,而不是‘刖’字。他想趁这次之力,扫平于你自己称王,你横竖,都还是一死。易破,你处处算计与人,最终还是无法琢磨穿离你最近的人。你,这又是何苦?”他面色不变。 原来,前几日盛传的消息,是不假的。 世间多少苍凉,他悲苦一笑。 用尽最后目光,凝视蜀山。 “我,要为世间除害!”“师兄,你放心好了,我绝对可以帮助你。”“掌门真人!您……您……您没事吧?” …………………………………… 过往云烟,是那般动人。他累了,闭上眼。 死亡的气味,降临。原来,这个可以使别人死亡的魔头,也是会死的……他的面容,有几分欣慰。清风吹来,披风散落一地。殊不知,他在梦境里,看见了什么? 人生无错,因为人生本来就有错。错在一字,悟。正邪之分,就是一个原则,黑白两立,不过是一个固定的模式。几万年的时光,人在红尘与轮回中走着同样的道路,谁坦言,自己看破一切?明天,也许就是一个同样的今天。可如今,对与错,谁,又能说的清? 蜀山之巅,青云漂浮。零散的花香,与片片灰烬,不停交织,宁静,祥和。 (未完待续) |
七十七(下) 残萧的心,迅速低沉,如置冰窖。 天空,逐渐风淡云清。天际,一道微光,撕开云层。而黑夜散去,是谁的芳香,还在点点温存? 残萧紧握双拳,双腿一软,任天蛇杖倒插在他面前。他的双眼,顿时血红一片,从内心深处许久未曾出现的戾气,充斥着他整个身躯,一时之间竟然是在微微颤抖,额上青筋暴露。 冰凉的泪,晶莹的滑过灵萧之身。 刚刚凄凉的景象,恍然如梦,又怎不感叹,人生如戏一场,最终一世繁华,还不是要随风而逝?逸尘仰天长啸,声动四野,泪流满面,整个蜀山人士居然也沉默不语,仰首看白云沉浮蓝天如画。玄禹虽是人在半空,但这震人心魂的声音,已使他面容一变,转过头来。然而,易破早已倒飞出去,转眼间已退之千里。面容之上还有痛苦之意,与深深的恨意。 玄禹则仍风度有存,一脸从容。天地之间,完全的安静。 逸尘的眼眸间,泪痕还在,但挡不住他的万丈寒光,直直扫过诺大的蜀山,让人的心为之一抖,可就连陆庭也是无法说出任何话语,只得在暗处叹息连连。逸尘的目光,仿佛穿透一切沧桑,是那么深邃而意味深长。越影剑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光华流转,金光暴涨,在他的手心之中,闪烁开来。 玄禹降落至地面,却是没有移开步子,只是微微一抬眼环顾四周,目中精光大盛。这一眼的刹那间,是怎样的心情?这一地的残垣断壁,散落于四处,缥缈的云海之处,沙砾飞扬,可还是尘埃漫天。就在不远处,一座孤塔巍峨耸立,直穿九宵,看不出有丝毫的裂痕。他的眼角间,突然又多了一份苍老,就连步子,是那么的沉重,慢慢的走上前来。 “逸尘,那个女子可就是女娲第五代传人?”他从大雾之中走来,道袍不沾一丝灰尘,依然是飘然若仙。容貌清古的脸上,有淡淡的伤感。 逸尘手背一掠眼眶,冷冷道:“是。” 玄禹闭了口,也无什么话语。身旁忽然冷风飕飕,一股强烈的劲道迎面扑来,换若旁人,这风就早已是把脸刮的是体无完肤,离着不远处的石子,居然也震动了起来,而见这人的道行之高。一青绿色身影,势若奔雷,不顾一切的朝前方的树林掠去,身后烟雾翻滚,渐渐吞没了他的身影。随后,一道金光,带着无限的威严与气势,同样也是快如闪电,急急而去,留下两声巨响,在云层之中轰然炸响,追寻着易破留下的痕迹。 他今日必将,魂归地狱! “掌门师伯……”陆庭顿时如梦初醒一般,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扶住了负手而立的玄禹,剑眉紧皱,看去还是有疑惑并未解开,“掌门师伯,具我所知,越影剑的真正无上剑法,比刚刚这景象不知强了多少倍。怎么如今一召唤出,还是有这么大的弱势?” 玄禹转过头来,眼中似大是欣赏,面沉如水,道:“庭儿,你是说对了。我只是打开了它的力量不到五成,却还可以重创于易破,可见这其中蕴涵的灵力,实在是非人力所能达到的。我此番所作所为,其实也就是给逸尘一个机会。” “……机会?”陆庭神色一变,看不出是喜是忧,又是在沉思。 玄禹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但还是不动声色道:“庭儿,自始至终,这所有的一切,也只有你最能理解我。当初,我把越影剑交给逸尘,许多弟子都暗地骂我老糊涂,但只有你,还是坚信,我这样做并非就是要抛弃如今年轻一代的翘楚,而是给更多的好苗子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逸尘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可如今,他的一身修行,你我皆明白,但还是不会有多少人真正服从。倘若逸尘这一次消灭于他,必定是名声大震,这对于他本身,更是对于我们的蜀山,多多少少都是有利益的。” 陆庭表情变化,看眼前大雾散去,展现出一派江山如画的景象。旭日东升,照的前方一片郁郁葱葱的翠林,甚是美丽。在这没有立春的季节,居然还能看见如此之美的场景,也赐于蜀山一年都四季如春所致。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至到无任何感情:“是,掌门师伯,我明白了。” 残萧于逸尘双双飞入一片静幽的森林,无鸟鸣,无花香,远方是流水丁冬声。 他俩似乎同时感受到什么,同时凌空而里,险险躲过要害一击。 |
越影剑青光猛闪,大异于往常,纷纷的剑影弥漫,龙形更是在剑身之上闪现。 剑形,金芒大绽,太极之符,刻于正面,背面,乃是猛龙之身! 百年以前,玄禹凭一身无人可及的道行,无师自通,破解了越影剑法的最高境界,再融蜀山剑法于一身,即使手中无剑,也可靠念力,掌握越影剑之力,斩除一切生灵自然是不在话下。而当时,在越影剑现身之时,才有如此宏大之景象,距现在,有很多年历史了。 逸尘抬头。玄禹这一身修行,自己又岂是随便能赶上的?此刻,也许就是习武的最高境界了吧? 易破心头,冰凉一片。有种伤感,一闪即逝。 纹烟脸色一沉,一声娇喝,争脱残萧手心,如踏青云,一路狂奔至山头。 “纹烟!回来!!”残萧心急如焚,却总追不上她如光的速度。 她的背影,如此迷蒙。稍纵,即逝!五灵之光,衬托越来越虚弱的淡紫之光,在风中摇曳。 “纹烟?……纹烟姐?!”逸尘大惊,起身要去迎接,四周又是几百人狂攻,似乎要用尽浑身解数把他击挎。“纹烟姐!你回去!不要做傻事!这里有掌门在,蜀山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纹烟姐!”逸尘左手长剑一抖,越影剑身连沾鲜血;右手剑气嗖嗖,首先几十人,再度丧于他手中。 纹烟浑然不知。甚至都未感觉到,残萧心痛若死的狂呼,随着眼泪消散。 风中屹立的两人,虽不能搭保票是两败俱伤,或者是一死一生,但直接威胁到蜀山存亡。到时如果蜀山根基损坏,锁妖塔无人封印,妖魔尽出,天下不又是一番生灵涂炭? 怕,这就是职责。本身,自己的命就关系到人类,又怎可以随心所欲,与心爱之人,携手共度红尘,共笑世间?一个错误,不能再让更多人继续错。 “纹烟姐!!”“纹烟!!!!”逸尘、残萧,跌跌撞撞,满身是血,一片凄凉! 天上,玄禹看天一剑,使整个蜀山地动山摇,与易破发疯的双爪,融为一体。 豪光冲天! 无血,黑烟! 漫天剑芒,源源不断从光柱内散出。 锁妖塔,太极图轰然炸响。一片狼籍!往日的玉宇琼楼,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纹烟无法迟疑。她一跃半空,手中五灵之力流转,已是力不从心,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 天蛇杖散发着奇异而唯美的光彩,犹如,这颗破碎的心。她面容苍白如纸。 一道刺眼光芒,带着无限的伤痛,生生,穿透她的身体。 一秒以前,她留给残萧于逸尘,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丝毫的伤心,只有决然。 血雨,纷飞而至,紫衣飘落。蜀山却是恢复了祥和,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蜀山大地,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光华! (未完待续) |
穿越千年的守侯,是你,无怨无悔。 无须开封千年爱恋,只求在这一世,恋尽红尘,同双飞翼。 即使冰冻前尘,依然留恋未绝。 愿在花前月下,刻上永世爱的碑。 却是,凄美了谁的眼泪? 七十七(上) “你却不是神,又怎晓得人心?他的实力与你旗鼓相当,你又是否曾暗中观察于他,是否起了二心?”逸尘字字一针见血,霸气油然而生,却依然手握方寸,不慌不忙。 天际忽然有一道闪电,劈啪而至,不知为何,竟狂扫而来,已连取数人性命,这股势头,仿佛非人力所能抵挡。逸尘身旁寒光一闪,正要起身防备,见易破转身投入闪电之中,无了踪影。 鬼气,徒然增加!整个蜀山,阴气丛生。天地之间再度阴暗,晨曦的阳光,藏匿于乌云之中。 易破立于闪电之巅,犹如阎罗之神,全身被黑气所覆盖,一张充满邪气的脸庞也隐于其中。这浓浓的黑色气息,使蜀山之人眉头一皱,猛的心生厌恶之感,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把易破千刀万剐——数道冒着黑烟的闪电,并不是自然现象所形成,而是被易破的深厚道行所化成,能驰骋于天地之间并且掌控天地灵力,已经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但,蜀山地下,虽然也是有不少阴魂在游荡,无非也都是一些被杀死的妖魔鬼怪,灵魂贪恋世间,不想投胎,才以至于成为孤魂野鬼的下场,可早已都被蜀山的剑士所超度,已到达极乐世界,哪还有什么踪迹可寻?如今的蜀山,再度鬼哭之声大作,可就是易破的所作所为了,可见他这一身修行,是靠了多少无辜生灵所拼凑而成的! “易破!我劝你,不要逼着自己走向绝路!”逸尘面容之上怒色一闪,剑气纵横,光芒璀璨夺目。远方,玄禹姿态不变,狂风四舞,道袍摇摆不定,更是清光耀耀,让人惊骇已修为有成,不是凡人。而他脚下,则是蜀山的中心位置,也是最重要的位置,但让常人看来,很是平常,周围只有剩余的青松几颗,与一块硕大无比的石块而已。 纹烟抬头凝视着刺眼的闪电,目光闪烁,明明暗暗,一时哀愁焦急,混为一体。残萧下意识的扶紧了她的肩膀,道:“纹烟,好好休息,你不能在运功了。” 刚刚那可以使风云皆停的一术,已是把天蛇杖的灵力发挥到极致,重创于魔界之人,刖魔更是被取尽了八成魔力,被逸尘一剑解决于蜀山故道之上。但纹烟毕竟是肉体凡胎,一击过后,经脉错乱,还好根基深固,真元竟未伤到分毫。倘若这时纹烟再随便运功的话,后果却是不堪设想的。 这场浩劫,似已进入最后阶段的白热化。正邪之分,生死对决,天地也要为之动容的。 但身旁的纹烟,紫衣徐徐,有香气,缓缓萦绕,勾人心魂。而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绝对,不能失去她! 易破全然不顾,披风一抖,四大血红光球,伴随十道闪电,迎面扑来。而剩下的几千名魔界之人与蜀山弟子,仍旧是混战一片!逸尘为首,转眼之间早已连夺多人性命,但无法逼近易破力量之来源,因为四周敌人太多,而且每每突出重围之时,旱雷几道,想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以陆庭为首的十一名弟子,形成十一道屏障,五光十色,极是耀眼。易破转头,盯着立于场中静观其变的玄禹,恨意如狂潮,压了过来!也许,有一丝悔意,自己并未察觉。 “毁了蜀山!啊!”他一声嘶吼,却是凄怆无比,震人心魂。 无数道太极图,与闪电硬硬一撞。风声凄厉而萧索。 “孽障!”玄禹忽的一声大喝,气动山河! 他飞身而起,全身被青光所包围,仙气万道,白发狂舞,迎风而立。一道开天巨剑,化天上之万灵力,集地上五灵仙术。天上风云变化,旋涡浮现。 越影剑一声低吼。似乎,等待了千万年。 光彩流转。黑云万方,皆被这巨剑所照亮。蜀山一震,锁妖塔之上,太极图突然出现细小的微痕,却无人发现,只一心一意,屏息凝视那尊严而不可侵犯的身影。易破继续悬于九天,眼睁睁看着开天巨剑硬生生往下一劈。易破连连倒退了数丈,颇为不支,反观玄禹,一如往常,长袍之上几点艳红,些许的不谐。 片刻空当之间,玄禹身形如蛟龙一跃而出,一圈古老祥文,带着无限圣光,隐隐还有仙家歌诀,在天际之间回音不绝。转眼之间,蛟龙口中火光一闪,一只呈祥火凤,扑扇着五彩之翼,爪下是七彩之云。它与青龙围成一圆圈,最后成一光柱。光柱之上,却旋转着一个剑形,凌厉之余,仍是铺天盖地的威严。逸尘只觉脑海轰然一响。那剑形,居然是如此之熟悉。 |
七十六(下) 刖魔看这场面,哪敢小视,本想召唤出潜伏于洞口的弟兄,只是想不到,各个都已经被卷于龙卷风之中,狼嚎冲天,顿时就被化做灰烬;而道行再深一点的,也都已经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在旋涡之中来回沉浮,已经完全丧失了意志。而易破脚下的蜀山,狠狠一震,似有什么,裂开了一般,憾天动地的长啸不止。 天际的乌云,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飞奔流动,也把蜀山之上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可以说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天地之间的尽数生灵,仿佛都被卷入其中。易破的胸口,如同被一根银针穿透,遍体冰凉,就连血液都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他深深的感觉到,这强大的灵气之中,已经是最高点,已经是并非普通人力所能为,已经是可以毁灭他整个队伍的力量,已经是可以把刖魔吹成灰的力量。眼前的十一名弟子,意志之沉,也可谓是奇特了,竟然是丝毫不被这景象所打动,手中长剑带风,但目光深处可是有层层叠叠的欢喜的。 逸尘与残萧当下被纹烟的气势所夺,也无法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只是在这地动山摇之中,保住自己的真元可真就算是万幸了。他俩盘地而坐,口中念念有词,同一时间之内逼出三人之高的光圈,合为一体,把一切外来物体统统挡在外面,额上渐渐出现汗滴,只希望不要是在这紧要关头体力快不支了。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中,一身影,信步走来,永远屹立不倒一般。他鹤骨仙风的面容之上,是无法以常人眼光所看出的痛心。他长袍一挥,无视那毁天灭地的龙卷风,仙气四射,声音清冷:“易破。” 易破面容大骇,转身望去。场面顿时便无人说话,各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如死一般的寂静。 蜀山掌门真人,玄禹,此刻面容不变,与他静静对视。 百年恩怨,百年离愁,百年是非,怕是今天,就要争出个对错。 但是,谁又没有错?前世之帐,乃成过往云烟,能否只字不提?正与邪,一个概念,黑与白,只有一字之差。 “你,还真是让我吃惊了。”玄禹环顾四周,表情淡漠,“当年,你也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蜀山弟子罢了。” 议论之声四起。易破立于半空,眼角深处,有一抹忧愁,他淡淡道:“不错。而一个百年,足可以成为一个崭新的我。百年之后,我也早已不是当年的易破。” “这就是你想要的场面?”玄禹眼光,流连过无数尸体,依然面无表情,声音多了份苍凉。 “挡我者,死!”易破眼中,红光大闪。 “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天理不容。”玄禹无视蠢蠢欲动的易破,面沉如水。 易破早已无任何情绪抑制,叱咤朝立于场中的玄禹而去。 狂雷轰轰做响,闪电无情的横扫于世间,但总在玄禹的身旁化为乌有。所有人,面容一白,毫无血色,易破的架势,没有人能去抵挡。 玄禹丝毫不动,镇定自若,眼前是一个被逼的发狂的身影,不顾一切的狂奔而来。 当年这个叛变的弟子,何尝不是一块人才?只不过内秀于心。又何尝不是蜀山的一份子?只不过他太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世态炎凉,怎奈命运这般捉弄。转眼百年时光,就要有个你死我活了。 “掌门真人!!”十一名精干弟子连连大呼,脚下已经是朝后飞去,手中再度运尽十二成功力,十一道光柱,狠狠朝易破后背打去。 鲜血激射,喷在玄禹的道袍之上。易破当场跪下,面容少有的痛苦。 玄禹看着他的身影,波澜不惊,幽幽道:“回头,是岸。” “我……我为什么要回头,又有谁能给我一个理由?”易破的目光中,是无尽的愤恨,无尽的苦楚,闪烁不停,“岸在哪里?可就是你们的正之一字?” “正是。”逸尘手握越影剑,浑身是血,一步又一步的走来。他好比九天之上的仙人,即便是浴血奋战,仍然不失威慑之力。众人皆为他让开一条道路,面有敬畏之色。陆庭听到一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回头一望,表情一呆:这哪是当初的吴逸尘!分明是修道有成的真人!他的眼角深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哈哈……正?可笑!天地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正,也从来就没有过人心,更是从来没有过什么爱!我当初,只为蜀山,却还是落到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你们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你们手中拿着的剑,哪一个没染过血?!”他摇摇晃晃,站立起来,声音嘶哑而低沉。 “倘若,我们拿着的剑,是为天下和平而杀,世人会理解,我们自然也会问心无愧!如若你一心向正,无什么歪门邪道,又怎会有这样的话语?你执政魔界以来,滥杀无辜,没有一点人性,就连那些村民都不放过,正与邪,又岂可同日而语?”逸尘步步走进,目光锐利如刀,似是能破碎一切坚韧事物。 很久以前了。自己不也是那般仗剑除魔?全然不顾个人安危,硬着与前方敌人拼命?那段激情而懵懂的岁月,又怎能回归?叛出蜀山的这百年间,是否也有一缕思念,深入骨髓?但,不能平的,也许是某种情感的纠葛罢了。 可,身后,已然是一座脱链断桥,没有任何回头路,没有任何反悔可言! “掌门,我……”逸尘于易破并肩而立,神色间有淡淡的失落,“我……我将越影剑,交回。” 越影剑青光一收,片刻之后又回复原先,却是那般躁动不安,青光万丈,映得整个蜀山之人,脸色闪烁着青光。逸尘剑眉轻皱,似是察觉出来什么般,眼中感情逐渐哀愁。 “你回来,原本就是一件喜事。越影剑便暂时由你来保管。”玄禹轻描淡写,语气一如平常。他转头朝逸尘的脸庞望去,心中有稍稍的震撼。仍然是短短的四月间,他显然是天翻地覆。原先那个倔强的少年,精致随意,自己还是很喜欢的,如今却有千丝万缕般的沧桑,刻于他的眉间。想必,这段时光,一定是过的很苦吧,踏上这石阶,究竟是需要多大勇气? “好孩子。”他拍了拍逸尘的肩头,和蔼的轻轻一笑。 逸尘不明何意,重迎他的目光,是许久不见的关怀,令他心中一暖。 天际破晓,风云停止,月华点点,黑夜迷离。风声冷冷,拂过易破心畔,犹如一道闪电,炸了开来。“刖魔呢?”易破一字一字,仿佛难以言表。 一滴血,从越影剑的利刃上落下,零落于泥土之中。第二滴血,被清风,吹的无影踪。 易破霍然抬头,莫名之火,猛地狂蹿,烧疯他的心志。 “死于,我的剑下。”逸尘面有不屑,语气从容,“他想毁了的,还有你。” “胡说!他由我亲手栽培,呕心厉血,又岂是你们能晓得?”他阴冷冰凉,杀气涌向四面八方。突然,有了什么感应,全蜀山之人举剑戒备。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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