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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温慧结局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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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37: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          
今天是室韦族大喜的日子!他们的王要封后了。星光闪烁在这丛山的天空中,璨然得让月亮失色。           
‘恭迎王后温氏---’随着吉时的到来,温慧闭上了双眼‘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她一袭橙红相间的礼服,长长的睫毛掩住眸子。‘睫毛长的姑娘命不好..’她忘了是谁说的,只是现在,她信了。                  
‘如果有一天你当烦了仙人,就来找我,我封你作大将军’记得那天,温策来抓她,那时温慧以为就要和他永远分开..她被软禁在军帐中,忽然洞溟宝镜发出了淡红的光,真的是他来了么!‘温慧..野蛮丫头..’帐外传来他蟋疏的声音。‘我在这..’她也学着他的口气应着。接着,他那灿然的微笑映入眼里。他欣喜的拉起阿慧的手带我走,那一刻,她以为真的永远再也不用分开了,永远永远..      
  回到现实中,仪队已在王的帐前,想想刚刚的回忆,笑的有点惨淡..她觉得她不过是在宿命的轨迹中转了个圈,最后还是回到起点--远嫁室韦。       
整个冗长的仪式中,阿慧都没听见室韦王说一句话。她记得曾经在战场见过室韦王,不过是个俗人罢了。当时他摇旗呐喊说一定要娶到温慧,温慧狠狠的用箭射死了他的马。
  新婚宫内。             
烛光火红火红的,却暖不了阿慧心里的寒,塞外果然不比京城,连风都那么刺骨。记的那次在里蜀山的密秘基地也是这样吧,冷风吹进来,让人不得不裹紧衣服。可那时她却一点也不冷,因为有他握着阿慧的手,暖暖的。那儿没有这样的烛光,可她的脸却比烛火更加嫣红。在密秘基地的那一夜,她睡得那么沉,即事是睡在娘的怀里,也比不上当时这样..      
温慧静静的坐在喜塌上,此时的她安静的出奇,再也不像原来那个拼死沙场,和南公吵嘴的温慧了!‘不可以再想他..’自打那天他说出那句‘我...絮儿’时她就告诉了自己。不是在怨恨,也不是赌气,只因他的选择..当时因为他才从温策手中逃走,而如今,他选了絮儿,那她也该走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连雷元戈,阿元也走了..他不是去投胎做人了吗,不知会生于何处.还会和他们见面吗?想到阿元,温慧不禁默叹了一声..他的爱藏得那么深,仿如弱水般游走于深川。              
‘大王到..’温慧也弯下了身子行礼,此时的她在也不会 骄傲的一箭射死室韦王的马,已经无所眷恋,所以她不再是那个温慧了..室韦王的脚步越来越清晰,一滴泪划过脸颊,吓了她自己一跳,‘我竟还有泪!’过了今晚,她一切就都变了..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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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4:09 | 只看该作者
(十八)
失了月光的夜晚,总是透着些许神秘,犹如子丑相交之时,对未来的恐惧和好奇……
矛盾么?
温慧走在宫中,她像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但是她确实有目的地的。就像是忘记了归路的小孩子,不知道路在何方,只知道归路的终点有娘亲做的晚饭……香香的。
脂玉杯和脂玉壶在温慧宽大的袖笼里,伴着温慧若急若缓的脚步,叮铃作响。因为得到了“室韦王”的特许,她不用穿着她认为野蛮的异族服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脂玉壶杯时,她就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脂玉壶杯里的背后有什么重要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
一定与自己有关。
这就是直觉么?
若果秋叶知道,当自己飘红后一定会为寒风献上最后的舞姿时--这或许不叫直觉,而是命中注定……不是么?
没有月光的夜晚果然静的出奇,只有星星点点的烽火还闪烁着不灭的光。
等待黎明。
温慧就这样走着,伴着脂玉壶杯的呤叮声。
是不是这个夜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被诱惑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烽火都只是发出黄豆般微弱的光……
究竟是哪个方向?
室韦族的宫殿群宇不像中原那样戒备森严,它与草原相同——
听阿元说,这在他们这,叫自由。
终于,连点点烽火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长势最茂盛的草可以碰触到温慧的柳腰间。
她很倔强,从来都倔强,她就这样一步步的离开着宫殿,离开温暖。
一如当初一定要去蜀山问情一样……问来的,只是荆棘上的心。
刺刺的。
痛痛的。
袖笼里的脂玉壶杯冰凉冰凉的,似乎比晚秋的风还要冷上几倍……仿佛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它们温暖……
忽然,温慧的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紧接着是一声怪异的闷叫--
“咕呜…………”
温慧心里一惊,顿时感到后脊背发凉。
一个黑影从她身前飞驰而去……它快的让温慧分不清它是在跑还是在飞。
应该是一种什么动物吧?
温慧想着,不由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想想也好笑,久经沙场的她竟然此时竟然被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吓得魂飞魄散……
脂玉杯忽然从她袖笼里滑落出来,温慧连忙把它捡起来,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还好,没有摔坏。
她不由得又拿出,脂玉壶来,两个放在一起,把玩起来。
也不知怎地,脂玉杯和脂玉壶一拿出来,温慧竟觉得亮了许多,像是脂玉壶和脂玉杯交相呼应出来的光线。
她抬头想找找光的来源,四处一看,月亮出来了!
柔美婉约的光四溢流淌在塞外的草原上,像银波的海浪,又缓了许多。
“告诉我,你究竟在哪……这是为什么?”温慧拿着脂玉壶杯自语道。
“……你是在找答案吗?”
忽然,月光下,眼前竟多了一张脸!
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添上几条向上的皱纹,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和着苍老的银白色,显得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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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3:43 | 只看该作者
(十七)
不知过了多久……
好像连星星都不再窃窃私语了,只是安静、安静的,睁着半寐的双眼。
这个姿势,好像摆了很久,久的已经感觉不出自己和对方的分别。
是夜。
悄然降临。
“南……南宫煌……”温慧感觉指尖已经麻木了,冰冰的。
“……”没有声音。
“喂……”温慧轻轻晃了晃身子,可南宫煌依然没有动。
他……他竟然睡着了?温慧有点哭笑不得。
他也许还保留着初遇时,那份纯纯的天真吧!
哪怕已经被时间消磨得近乎湮灭。
温慧慢慢起身,扶起怀中的南宫煌,小心翼翼把他抱到了睡榻上——对于温慧这样,连冰魄锤都挥耍自如的人来说,把一个青年男子抱起,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嫣红的烛光映在睡榻奢华的雕刻上,透露出情迷的色调。
温慧坐在床边,看着睡榻上呼吸均匀的煌……
褐色的发丝服帖在额头上,收敛了些许年少轻狂,长长的睫毛不再扇动,静静的躺在那里。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没有远嫁。
没有宿命。
没有束缚。
只要能静静的看着他,静静静静的。
哪怕下一刻,就会灰飞烟灭。
孤鸳从这雍容的地方飞过——
呜——呜——
仿佛,是谁在哭泣?
换成室韦服饰的他,总像是失掉了什么……
是单纯?
是执着?
还是……?
煌的嘴唇忽然在微微颤动,轻轻轻轻的。
于是,一抹淡淡的忧伤便染上了两个人的脸颊——
温慧知道,那个口型是在唤着:
“絮儿……絮儿……”
于是,夜晚也在离人的思念下,拉上哀思的帷幕。
温慧给南宫煌盖上锦被,起身出了门。
晚秋的风吹过她无力的手指。
生疼生疼。
沙沙——
是秋叶蜷缩的声音。
蜷缩?!
温慧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回屋拿起了桌子上的脂玉杯和脂玉壶。
她回眸定定的看一眼还在熟睡的南宫煌,然后匆匆向外赶去。
怎么……怎么能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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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3:10 | 只看该作者
(十六)
穿过那阵凄凉的秋风,于是,她便看见了他。
赭石如落叶般的发色微微飘着,略显凄凉。嘴角总是略向上扬起,像昂起头望着阳光的孩子一样。透着那么些许说不出的感觉。
惆怅?
天真?
她猜不出。
她只是知道,这个孩子般的男子,是自己曾经等了很久的人——
南宫煌。
温慧知道,南宫煌其实也在等,等一个叫絮儿的女孩恢复人形。
她愿意帮他。
尽管她仍然常常无缘无故的冲着他发脾气——大概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那个骄傲的公主!
“王后驾到——”宫侍拖着长长的尾音喊着。
他忽然抬起头,憔悴的笑笑——
“回来了?”他问。
“干嘛?”温慧没好气的问。
“我……有点事想……”他挠挠头,样子有点窘迫。  
“什么事就说啊,干嘛婆婆妈妈的!”温慧急道。
“絮儿……”半晌,他只吐出这两个字。
或许只有这个女子,才能让南宫煌变得不知所措吧!
“怎么了?”温慧平静了些许,问道。
“……絮儿……想去看星璇……我哥哥。”南宫煌的声音有些黯哑。  
温慧的心也被猛地撞击了一下。
星璇为了救他们,他把絮儿托付给了他的亲弟弟,南宫煌,然后和燎日同归于尽了……
可是这一切,絮儿却全然不知……
她一直以为,她的旋哥哥在和思堂一起修炼,总有一天,旋哥哥会带着满满一篮子的美食,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唤她——
絮儿……絮儿……
华美的梦总是在善意的谎言破裂的瞬间,灰飞烟灭。
煌,何尝不是痛苦的?!
“你……打算告诉她真相吗?”温慧咬了咬下嘴唇,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的……”南宫煌满怀希望的瞧着温慧。
“如果絮儿知道真相……她……会怎样?”温慧黯然问道。
“……我……不知道。”南宫煌靠着墙面,颓然的坐在地上。
其实,每个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谁也不敢去想。
在星璇死时,南宫煌切身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想让他最爱的人再忍受这样的折磨!可或许……这一切都不能再被掩盖了。
雨又下起来了,沙沙的响动着地上的落叶。
点点滴滴,细细碎碎。
“可星璇死却是事实啊……!”温慧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碰上了南宫煌绝望的目光。
“怎么办……都是我……都是我害得!”说着,南宫煌竟狠狠的把拳头甩向墙上。
温慧走上前去,赶忙拉开他的手,喊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你这样能给絮儿幸福吗!”
温慧厉声质问着,心里却疼疼的,堵了什么一样。
“野蛮丫头……”南宫煌没有反驳,不再砸墙,轻轻的唤着。
说着,便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温慧的怀里,一直一直唤着……
温慧怔住。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和南宫煌憔悴的气息……
她犹豫的把手搭在煌的肩上,他细软的发丝触碰着温慧纤细的手指。
痒痒的。
世界仿佛已经安静下来,即使是飘落的雨丝,也不敢惊扰的发出一点声音。
她半跪在地上,抱着正坐在地上的他。
就这样。
一直一直。
窗外,一个声音黯然响起:“谁也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们今天看见的,否则格杀勿论。”
“是。大王。”
那个声音和它的主人一起飘走,他们没有听见。
果然,她还是爱着他。
果然,他还是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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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3:01 | 只看该作者
(十五)
是不是下雪了?
不然怎么连天地都变的冷冰冰的……
寒意如雪,肆意飞进身体。
还是只有一个世界在飘雪?
可惜,窗外仍旧秋叶阵阵……
唯有指尖是滚烫的。
股股奶茶释放着茶香。
“臣妾该死!”惠姬立刻跪了下来。
温慧猛然拉起她的手,惠姬还来不及反应,温慧就已经把她拉到离自己不过几寸的的面前!
惠姬可以感觉到,从温慧的鼻息里,呼出的发凉的气息。
“你……”温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觉得,此刻她必须知道答案!
可是,仅仅的几寸,她却只能生生的吐出一个“你”字,因为——
她又看见了那个眼神,没有目的,却能抽空一切的眼神!和自己第一次看见惠姬初次相见时竟然一模一样!
惠姬收起眼眸,用手帕擦拭着温慧指尖的奶茶。
奶渍擦掉了,流下一道印红的痕迹,和温慧裙摆的颜色一样……
“……谢谢”半晌,温慧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或许,这是她仅仅此刻唯一能说的……
“姐姐的这个脂玉壶,和我的脂玉杯并不是一套的。”惠姬看着桌子上的壶说,“只是材质大体相同。”
“哦……是么。”温慧应道。
“姐姐很喜欢这个杯子?”
“嗯。”
“常用这个杯子饮水?”
“是啊。”
“……室韦人的习惯,不常喝凉水。”惠姬忽然转过头去,温慧看不清她的眼神。
秋后,既是离人泪。
洋洋洒洒。
“启禀温王后,国事有请。”
南宫煌?
他有什么事?
“恭送王后——”
温慧走到半路,突然想起——
自己并没有问什么,惠姬怎么知道她自己要问这脂玉壶和脂玉杯是不是一对?
秋叶划过凌阁的风铃——
叮铃,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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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2:40 | 只看该作者
(十四)  
红如火的裙摆把凌阁映得通红。
此处,雨便也成了红色。
本是烈日般的红,却好似成了血的颜色——
腥红腥红。
温慧看见惠姬跪在门口,纤瘦的身影朦胧的映在雨中。
“快起来吧!”说着,她独自打伞上前去扶起她。
当她的手触碰到惠姬的手时,惠姬仿佛触碰到闪电一样,迅速离开了。
温慧一惊,轻轻攥起自己的手——
细细的雨丝清点着她的指尖。
是自己的手太冷了。
难怪!
温慧尴尬的笑笑,悄悄把手收进袖笼里。
“恭请皇后圣安。”惠姬俯身道,然后身子微侧,让出一条道让温慧进去。温慧微笑着点头搀起惠姬的手臂,和她一起走了进来。
紫檀木的陈设上雕刻着凤的图案——那是中原的皇后才能享有的图案!
看来原来那个室韦王对惠姬真的是关爱有加,这样煞费苦心的讨她欢心。而且也有攻占中原的野心啊!
温慧笑笑。
雨,稀稀拉拉的下着,透出慵懒。
“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吗?”温慧问道。
“嗯?……回娘娘话,还好。”惠姬先是一惊,然后毕恭毕敬的答道。
天!自己在问什么呀!明明是惠姬比自己早很长时间进宫,现在自己竟然反问惠姬住的怎样?!
温慧想着,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雨胡乱弹着院落的土地,让人心烦意乱——
刷拉——刷拉——
“你……其实不用这么拘束,叫我温慧就可以了。”温慧微笑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惠姬每次见到她都恨紧张,像小孩子一样——
一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小孩。
“臣妾不敢。”惠姬站起身,半跪在温慧身前。
“快……快起来……!”温慧不知所措的扶起她,“那……你就叫我温姐姐吧!后宫中以姐妹相称也是应当的。”温慧特意加上后面的一句,像是解释,怕她再拒绝。
“温……姐姐。”惠姬小心翼翼的叫着。
“嗯……对了那我怎么称呼你呢?你的家姓是什么?”温慧问道。
“……在室韦,女子出嫁后,就不能再有家姓了。”惠姬咬着嘴唇,面露难色。
温慧并不想难为她,于是道:“那我就叫你凌吧!”
惠姬抬头,一丝错愕的眼神掠过她的眼角。
“这里不就叫‘凌’阁吗?所以你应该很喜欢这个字嘛!”温慧道。
“请温姐姐就叫我惠姬吧!惠姬已经习惯了。”惠姬的神情里略带恳求。
“嗯……也好,也好……”温慧尴尬的笑笑。
其实温慧心里也在奇怪自己在惠姬面前的表现,因为她好像从未对那个人迁就,就连以前对絮儿有时也是毫不遮掩的,可此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慧不懂。
她也不能懂。
此刻,所有东西还仍旧是谜……
像在雨中,谁也看不见——
远处,未来……
谁不不知道——
下一秒,你究竟在等谁……遇见谁。
“你以前家在哪?”
“……室韦。”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吧。”
“家里有什么人?”
“父母。”
“父母身体可好?”
“还好。”
“平日喜欢做什么?”
“做做女红。”
……
温慧几乎问遍了她能想到的所有问题,可她却记不得自己究竟是要来问什么的,所以她也只能问这样问下去。
雨稀稀疏疏的下着,打在窗棂上,重复着那一成不变的童谣——
滴滴嗒嗒……滴滴嗒嗒……
“天气转凉了,记得保重自己身体。”温慧尴尬的没话找话。
不过说实话,这些日子她确实感觉越发的冷了,大概是太长时间不练武,身体差了吧!
不再练武,不再暴躁……改变的或许不只是身体,还有性格——
曾经她可以那样至死不嫁到室韦,可现在却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听别人叫自己皇后娘娘……
这就是命运?
原来命运不过是在戏弄自己,自己不过是围绕这命运的中心不停的奔跑——
哪里有什么终点……
或者说,终点就是残酷的撕碎她的心,告诉她——
“他是不爱我的。”
浓浓的秋意裹在风中,卷绕着温慧的发尖。
“温姐姐……娘娘……”温慧忽听有人叫她,才回过神来。
“嗯……没什么。”原来是惠姬,她正用若水般的眼睛望着她。
无意间,温慧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在自己怀中里的冷冰冰的东西,她这才想起,这次是要来问脂玉杯的事的。于是,她便拿出了那只杯子——脂玉杯。
惠姬看见,轻轻咬了咬嘴唇。
温慧把它们放在桌子上,问道:“这杯子,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这是我的陪嫁。怎么了?”惠姬问道。
“没……没什么,你能再给我泡一杯奶茶吗?”经惠姬这么一问,温慧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天凉了,喝这个……可能对身体不好。”惠姬仿佛在极力劝阻着什么,可语气却依旧平静。  
“这不本身就是热的吗?”温慧问道。
“既是这样……我就给温姐姐泡一杯吧!”说罢,惠姬起身,找来了茶粉和配料,精心调制。
脂玉杯和配料在惠姬的手中灵活的穿梭着,仿佛她们天生就是一体的……
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美丽的女子,温慧很难想象她就是室韦王最喜爱的宠妃!素净的脸上没涂什么胭脂,只是擦了些许淡淡的粉。消瘦的身形并不和这雍容的王宫搭调。
“你是怎么如的宫啊?”温慧不仅问道。可问完了她就后悔了,这叫什么问题,明显是瞧不起人家啊!
脂玉杯在惠姬的手中稍加停顿,然后有继续翻转,道:“承蒙大王恩宠,臣妾是被选入宫的。”
“哦……”温慧应声道。
安静继续蔓延在整个房间里,唯有雨依旧不停。
是那种秋天独有的安静。
“好了。请温姐姐慢用。”惠姬道。
温慧一边接过杯子,一边拿出了那天那个老者给她的东西:“你知道这个脂玉壶的事吗?”
冷雨落地。
什么也没有剩下……除了沁心的凉意。
一丝失望的神情从惠姬的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原来该来的终归逃不掉。
惠姬轻轻咬着下嘴唇。
唇角透出丝丝寒意。
杯子被打翻了。
里面滚烫的汁液流淌在两个女人的指尖。
是谁的心在颤抖?
火辣辣的疼。
………
纵使过了百年,你……真的……不能忘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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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2:13 | 只看该作者
十三)
也不是每个清晨都是清爽的。
亦可以下着绵绵的细雨,缠绕悠悠的风。
楠鸢阁。
温慧站在窗口,看着雨水打在地上。
模糊天与地的界限。
她想着那个叫惠姬的女子,也或者她不叫惠姬。
毕竟,“惠姬”只是在这雍容地方的代号……
要不要去看她?
毕竟,下雨了。
唉声默叹。
温慧从窗旁走过,坐下来,桌上,是那一双晶莹的脂玉壶杯。
温慧拿起它们。
凝视。
如同凌阁中一样,也有一双眼睛在凝视——
凌阁是惠姬的居所。
当室韦王为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行宫题名时,惠姬只轻轻的说了个“凌”字。
或许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所以她们都望着这场秋雨。
只是各怀心事。
惠姬什么也不愿去想——
不是在她来到之前,一切都注定了吗?
那为何一定要让她从新体味几番?
选择。
无可奈何……
只是眼前还是会浮现出那些画面——
小小的村子……
嘲笑的面孔……
俊朗的脸庞……
满山的花开……
嫣红的嫁衣……
无神的双眼……
猩红的血迹……
一场空灵,和那个刺骨的咒。
是谁一开始,就猜到——
孽缘。
即使是秋天,也是一场飘在凛冽的风雪中的梦。
梦里的人贪恋幻境,未醒。
于是就被冰封千年……
“王后到——”随着宫侍们声音,惠姬跪下。
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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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1:57 | 只看该作者
(十二)
夜色。
微凉。
楠鸢阁在秋风中凄凄瑟瑟。
温慧躺在床上,不禁紧了紧身上的锦被。
惠姬…?
老者…?
脂玉杯…?
这些凌乱的萦绕在温慧脑海中,她总是觉得这些总应该有个头绪……
可这千丝万缕,是关于谁的?
惠姬初遇时的回眸——
那仿佛抽空了一切……
还有那个老者,种着花的老者,他怎么会有脂玉壶?
和那只有在月光下才能满山开放出绚丽的花……?  
为什么,会这样在意这些?
会有什么关系?
温慧不懂。
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苦苦思索。
好奇?
还是——
那本身就是……
嗯……明天就去找惠姬!  
温慧这样想着,紧紧闭上眼睛——
睡吧。
就会有答案的。
或许是明天。
风,摇曳着屋檐上的铃铛,然后——
穿过雷元戈的指缝。
他一个人站在窗前。
微闭双眼,右手抬起,仿佛在拾起遗落的秋风。
她,应该睡了……大概梦里只会出现他的身影。
可次从胜州后的初遇,他的梦里,再无他人——
除了那身绚丽的橙红。
阿元的嘴角向两旁伸长,原本硬朗的脸上闪现出淡淡的忧郁。
没人发觉。
月亮隐秘在天边的冻云里。
子丑相交。
他的身子忽然微微上升,双脚离地。
仿佛有股股阴风吹透他的身体,暗黄色的发带被吹得散乱。
接着,身体发出异样的蓝光。
骤然,他睁开双眼,朗厚的嘴唇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鬼籍。”
不带任何感情。
幽幽的,他的身前出现了一团青蓝色的气团,待气团散去,才发现是一本悬在半空的书。
雷元戈翻阅着,脸色越发僵硬。
嘭……
刹时,书和光晕都消失了,雷元戈缓缓落下……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夜色在撒谎……
除了雷元戈手中那细密的汗珠。
温热,再变得微凉。
结成层层的霜。
但愿这一切都是自己算错了……
…………
如果真的如此,我愿意代替你湮灭。
…………
是的,每个晨曦都是这样开始的,但或许——
物是人非。
升腾,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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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1:50 | 只看该作者
(十一)
曾经的破晓,会醉在春阳中。
或者,在凛冽的秋风瑟瑟发抖。
好像有过这样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在室韦,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姑娘,但她却有着一双绝世俊美的眼睛,尽管如此,这也拯救不了她残缺丑陋的脸庞。
可是后来,从中原来了一个富家公子,竟然爱上了她。这个消息,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
说也奇怪,这个丑姑娘居然要拒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后来呢,这个公子就在她家的后山,亲自种了一山的铃兰花。这铃兰花啊,一到晚上,就开的让月亮失色!
最后,丑姑娘终于是答应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
并没有。
后来,这个富足的公子家就开始破败了,先是被罢了官,后来连祖产也赔了进去。
所有人都说,是这个丑媳妇的错!
她命中不该嫁人啊!
还记得那丑姑娘后山上的铃兰吗?
死啦!
自从丑姑娘嫁出去的那天起,花就一点点的凋谢,最后就全枯萎了…
说来,这公子也真是奇,他硬是从室韦古籍中找到了一种办法:塑铜像。
一种不知道原身是谁的铜像…!
巫术。
可能是种巫术。
但那人还是试了,把铜像竖在了铃兰山顶。
之后的几个月,他的家境渐渐好了起来,甚至超过了以前!
铃兰也开了。开的如当年一样。
可赏花的人—
丑姑娘,却再也没人见过她。
有人说,是她被休了,走了。
可也有人说…不是这样的…
因为有一种巫术,塑铜像——
是要用人身做引子的。
而且是自剜。
只是之后,室韦再无别处有铃兰了。
铃兰?到底为何物,现也无从考证了。
……
当然,这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谁也不知道,这到底只是传说…还是——
确有其事…。
……
雷元戈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个故事。
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一脸疑惑的温慧,然后把头转向朝红的天空。
无边的。
一切都会变,只有天不会。
晨曦……总是那个晨曦。
总会回到那个晨曦——
然后结束…一个故事。
“可能吧。”雷元戈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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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8-4-19 17:41:20 | 只看该作者
(十)
“南宫煌,你看。”温慧叫道。
“嘘..小点声!”南宫煌转头,向温慧投来不耐烦和责备的目光,“絮儿睡了..”他转回头,看着絮儿,眼里则是无限的宠溺。
温慧看着床上熟睡的絮儿,她粉色的脸颊上晕染着两抹绯红,可爱而恬静。记得人形的絮儿也是这样的可人,温柔。温慧想起南宫煌在她的“新婚之夜”说过。
“我一定会帮你解毒,让你变成原来的样子!”
那是南宫煌的承诺。
对絮儿的。
风在摇曳着窗棂,扶过温慧冰凉的指尖...
仿若岁月。
那段从指尖流淌过的岁月。
“我先走了,絮儿有什么事,你再找我。”温慧最后定定的看了他的背影和絮儿的睡脸。
“嗯。”南宫煌淡淡的答应。
温慧转身出去。
秋天的夜,真凉啊...
“絮儿,我不会再让你出事。”
温慧怔住,她的像双脚被定在了门口的玄关处。
这句话,告诉给谁的?
一片秋叶划过馆外的池塘,弹碎了平静的水面。
“娘娘..王后娘娘..”
“呃?”温慧才回过神来,看见跪在眼前的宫侍。
“娘娘是否起驾回宫?”宫侍见温慧回过神来,问道。
“...走吧。”温慧回头看了一眼,答道。
“娘娘,天冷了,您要不要披件衣服?”
“不用了。”
天阶夜色凉如水。
秋风吹过,温慧打了个寒战。
“还是用吧。”温慧又说道。想想以前随父亲东征西讨的日子,别说秋风,就是漫天大雪也没让温慧感到这么寒冷。
大概是自己悠闲的日子过多了,体质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吧!
温慧笑笑。
别人都坚强了,只有自己,还是脆弱的。
脆弱的仿佛秋风中的枯叶,“咔..”,顷刻间就被扯碎了。
粉碎粉碎的。
楠鸢阁。
以前的室韦王这是专门为新往后修建的住所,闲置了很久,现在终于住进了人。
温慧走到床边,慵懒地躺下。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醒来时,就能回到以前,看见娘亲,看见以前的自己...
“回来了?”
这声音吓了温慧一跳,她连忙跳下床,喝道:“谁?”
只见雷元戈站在门口,原本微笑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原来他还会脸红啊!温慧偷笑。
等等,他脸红?为什么脸红啊,难道是自己...
温慧迅速看向自己,原来是刚刚躺下后,由于自己睡觉不老实,衣服弄松了。
现在的温慧,香肩微露,青雾般的发丝垂再胸前。在晨曦暗红的烛光下,格外朦胧..
远处,破晓中的青山有着冷峻以外的清秀,俊美。
原来温慧也有很有女人味的一面啊!
温慧扯上自己的衣服,尴尬的低着头整理着。
“我刚在你后院喝茶,听见你回来,就进来了..然..”雷元戈解释着。
可真是越解释越乱啊!  
“你能不能换成你原来的样子?我是说..现在看见的你是室韦王..我讨厌可,可你现在是他...不,是像他..我...”
温慧暗自责备着自己,怎么连话也说不好了呢?!
“是这样吗?”
瞬间,一团青烟从阿元面前氤氲开来。等烟雾散尽,那张熟悉的脸就浮现在温慧面前..
——那张曾经可以成全别人幸福,却无力扭转自己命运的脸。
“是我的失误。”雷元戈道。
“没..不是..没什么!”温慧急切的说。
真是奇怪,为什么今天自己总是说不好话呢?
“絮儿找到了。”温慧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
“在哪?”雷元戈问。
“一个种花的老者那...哦,对了,他还给了我一个酒壶,和惠姬的那个脂玉杯一样!”说罢,她拿出袖筒里的脂玉壶,有拿起了置于桌面的脂玉被,一并递给了雷元戈。
雷元戈仔细地看着。这上面描绘的,确是一样的,但手法仿佛有些不同,但都堪称精湛。
那上面描绘的,同是一片花卉,不像是平常所见的花。
那手法把这些花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清风抚过,花瓣在轻轻的摇颤,散发出淡淡的朦胧..
“阿元,那个老者你认识吗?..还有那个惠姬,你知道她的底细吗?”
雷元戈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这个破晓,仿佛和很久以前的破晓一样的静谧,仿佛在隐藏,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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