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汁江湖录 止战篇（其四）

广陵隐月

橘汁江湖录 止战篇（其四）

巫月妃与众人在黄麟宫与独自突破玄武宫的剑者星汇合，剑者星大略扫视诸人问道：“袁斩尘何在?”,巫月妃不答只是远远回望白虎宫。剑者星会意，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黄麟宫。

黄麟宫扼守蜀山地脉交汇点，更是橘汁仙剑盟地势最低处，其后飞悬落差百米之瀑布，橘汁仙剑盟门下弟子称之为“天渊”。黄麟宫正门为玄铁铸造，其上刻有四幅巨画，依次为“渭水垂钓”，“齐桓霸业”，“稷下学风”以及“万乘之邦”，均是田氏窃国之前姜氏齐国之显赫历史。

正当诸人欲从浮雕中寻得蛛丝马迹之时，玄铁大门缓缓打开，似是延请众人。虽然难辨虚实，江湖群英各自提起十二分精神傲然赴会。

黄麟宫内部陈设亦是毫不掩饰主人与齐地之渊源，其正中设有一方三层石坛，石坛中央端坐着身着王宫礼服的女子，想必是黄麟宫主人。那女子生的极为艳丽，但诸人愕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记住那绝世风采，就像是施了异域的邪术。

女子从容挥手示意众人即席，群雄正犹豫间巫月妃业已翩然就坐与主人觥筹交错，众人方才不再拘束。常言道“巾帼不让须眉”，细想来花木兰，梁红玉这样的奇女子似是比男儿更显英雄气概。

主人眼见宾客们坐定便优雅举杯示意，诸人有模有样的还礼。说来群雄中除了巫月妃出身世家，其余众人不过闲云野鹤，礼法仪止滑稽可笑。

“甚好，姜柠檬有幸与诸位英雄相会”，女子如此说道。

姜柠檬？那个蛊毒之术冠绝天下的“千面天姬”？众人无不心头一颤，唯独卿龙鸠神色自若，毕竟彼号称“与天争命”自然不惧毒物。

似是被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逗乐，姜柠檬掩嘴嗤笑道：“毋要惊慌，妾身既是与诸位会盟自然不会用下作手段。”

“会盟”，剑者星对这个字眼颇为在意，联想到先前的浮雕，便问道：“千面天姬可是姜太公后裔？”，姜柠檬闻言赞许道：“智公子名不虚传。吾姜氏，赫赫宗周母舅之姓也，昔武王许吾之太公领袖诸侯以讨不臣，后王室倾颓，先君桓公建尊王攘夷之大义，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如此叙说时姜柠檬半是自得半是虔诚。

“哈，言下之意橘汁便是天下共主，姑娘则是当世齐桓，我等即是那夷狄？”，先前不动声色的巫月妃问道，言语之中尽是讥讽。

姜柠檬笑道：“银月仙子既然是明白人，何不将白兽之琥，玄武之璜奉上？”。

“这莫不是纳璧之礼？”，剑者星皱眉道，春秋时诸侯与霸主会盟须奉上玉璧以示臣服，是为“纳璧之礼”，此等礼节不断沿袭，譬如鸿门宴上汉高祖亦进献美璧于项王昭示忠诚，“姑娘这个霸主果真霸道，只是恕难从命”，言毕剑者星离席擎剑在手，群雄亦各自准备。

独自留在坛上的千面天姬狰狞地笑了起来，不容置疑道：“也罢，先君称霸终是凭依昭陵之师的万钧之势。”

战端一起姜柠檬便不复之前的典雅，彼施展功法跃至黄麟宫穹顶，那穹顶较之底部要宽阔许多，而后掌中蓄足内力依次拍打穹顶的六扇铁窗，先前完全打开的铁窗此时按照一个诡异的角度半掩着。黄麟宫的空气逐渐变得混浊起来，无形之气墙自上方压下。群雄只觉得自己恍如佛陀掌中的弼马温，无计可施。

凝视着精妙排布的铁窗半晌，剑者星猛然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他朗声说道：“铁窗全开，浊气均匀流向四方，吾等因而未有察觉；及至铁窗半掩，浊气沿窗缘流动汇聚于黄麟宫穹顶，加之这黄麟宫上宽下窄，浊气因而在底部流动极快”。这一席话虽然无助于局势却极大的提振军心。

身在穹顶的姜柠檬自然也听到了智公子的话，彼不置可否自是自言自语道：“昔洪荒初开，清者升腾为天，浊者沉积为地，黄麟既是地之象，妾身摆弄这浊气有何稀奇”，说罢姜柠檬将手摊看，灰色的粉末随之飘散，借着粉末散开之形状，姜柠檬判明了气流方向而后再度调节铁窗闭合角度。

众人欲腾空迎战，然则一是与气流相逆，而是顾及粉末，不得不作罢，只是静观其变。姜柠檬既是用毒高手，那粉末自然是天下至毒。

“娃娃休得在吾面前放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怪医”卿龙鸠一声长啸，以真气灌注于龙头杖将部分粉末吸引至龙首。气味与触觉告诉卿龙鸠那粉末包含硫磺……硝石……毫无疑问是火药……他惊惶地看向姜柠檬，彼满脸笑容掷出一个火折。

……

硝烟散去，黄麟宫业已化作人间炼狱，江湖群英折损大半，幸存下来的亦是遍体鳞伤。站在高处的姜柠檬一脸陶醉，喃喃道：“这‘纹锦’自然要比红衣丫头的‘泼墨’更显美感”。

浑身浴血的剑者星依剑勉强站立，呆然望向姜柠檬。心底深觉无力。在这黄麟宫姜柠檬无所不能。

占尽优势的姜柠檬依旧谨慎异常，她打算故伎重施，彻底埋葬众人。

凄迷的月光照进黄麟宫，生死悬于一线众人却束手无策。铁窗的影子拉的细长，看上去就像冰冷的铡刀。兴许是与月有缘，“银月仙子”巫月妃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她于众人耳边如是这般吩咐了几句。众人依言摆出阵势。

姜柠檬虽是不解但心下揣度彼等不过虚张声势垂死挣扎罢了。

片刻准备之后，巫月妃提聚真气将手中长剑全力掷出，直指姜柠檬。之后五件兵刃在极短时间内相继掷出，最后一件是剑者星的佩剑。

逆风上行又相距甚远，姜柠檬心想这些武器跟本碰不到自己，因而连闪避的打算都没有，但是看着那近乎一条直线排列的刀剑，姜柠檬隐约想到什么……前面的武器切开浊气……后面的武器根本就不是逆风而行……

意识到危机的姜柠檬拼命闪出一个身位，剑者星的佩剑擦着她飞过。方欲庆幸，千面天姬猛然听见金属崩裂的声音。一扇铁窗被震碎，其余的五扇铁窗无法完全控制气流，气流因而失控。姜柠檬当下意识到巫月妃等人一开始便是着眼于铁窗，但为了牵制自己，彼等竟然以田氏齐国军师孙膑“围魏救赵”之计对付身为齐国正统的自己，何其讽刺！

失去地利，单独一个人根本无力抗衡江湖群雄，这一点于朱雀宫之广陵，白虎宫之啊呜，苍螭宫之星野苏亦然。姜柠檬冷笑了几声而后催动全身真气将体内毒素尽数排出。百毒之身？那些毒素已然是姜柠檬的一部分，毒素散尽她亦命数耗尽。

为了那个无足轻重的恩情居然搭上了身家性命……愿者上钩……原来如此……

“娃娃汝这是何苦”，卿龙鸠叹息道而后猛然跳入毒雾将之尽数吸入体内。“怪医”行医一生虽是号称百毒不侵其实亦是与毒素相融合。解毒在于以毒攻毒，此时卿龙鸠体内固有之毒素与吸纳之毒素剧烈反应，这给卿龙鸠带来了巨大的负荷。强忍剧痛的卿龙鸠示意众人离去。

寻得了黄麟之琮的剑者星与幸存诸人对卿龙鸠长揖而后纵身离去。

付出巨大牺牲之后，剑者星一路与风无痕一路在禁地“洪荒之初”相会。禁地的入口是一扇厚重的石门，上面留有六个镶孔。众人将六宫获得之“夏后祭器”按方位嵌入孔中。片刻之后，伴随着些许声响，石门轰然打开，于此同时刺鼻的气体亦大量涌出。猝不及防的众人吸入大量气体只觉周身乏力。

当初为确保禁地安全，橘汁仙剑盟初代六长老在石门中设下机关。石门上每一个嵌孔后隐藏着一个药釜，对应之夏后祭器嵌入孔中之后，药釜倒转其中毒物倾倒至中央大药釜，待六种毒物尽数进入中央药釜便急速反应生成毒气，那石门其实正是中央大药釜之封口，气压将石门打开之同时毒气自然喷涌而出。

身中剧毒的群雄看着深邃的禁地，一言不发的走入黑暗之中。

橘汁在那里等着他们……

最惨烈的一战即将到来……

（花絮在楼下）

广陵隐月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生之年系列补一个伪结局

橘汁江湖录 事后续貂

据说在《沧海江湖录》收篇之前，沧海江湖曾客居避世处月余。说书人的版本往往如下：

雪簌簌的下了一旬有余，未见停歇。

跪在积雪中的访客遥遥看见草庐的纸窗略微支起，草庐的主人如往常般观望片刻后便转身离去。

访客笑着挠挠头呼出一口气。他平生著了一部书，其名《沧海江湖录》，可谓尽道江湖执事。然而这部书缺少了最重要的一节--橘汁之乱的结局。他纵然耗尽人事、千金散尽亦无法寻得蛛丝马迹，直到有贵人提点道，或许是袁斩尘（亦有版本说是星野苏，甚至有人说是慕容飞飞，诸如此类），“太桓之巅可释尔惑”。

“广陵卿，沧海江湖求见”，访客朗声道。这句话，十日以来他说了十遍。也许他还得说上第十一遍、十二遍，乃至更多。他异常自信广陵一定会将答案告诉他，因为“倘若世人无中生有作牛鬼蛇神直言，广陵卿必将抱憾一生”。

“先生还在那里，当真是固执”，这声音充满困惑，充满怀念。

江湖上曾有很多固执的人，比如橘汁，比如剑者星，比如风无痕，再比如广陵自己。一个固执的人站在另一个固执的人必经之路上，往往不会有理想之结果。

“吾知道尔欲探求何事，然而此事无疾而终，不值得耗费心力”，广陵如是说道。

“……世人皆知广陵卿与袁斩尘皆戮力于禁地之战！”，沧海江湖语气激越。他相信广陵的话，毕竟彼有幸听闻广陵抚琴，暗叹道：如观肺腑也。但是，他不甘心，毕竟“橘汁之乱”这般重塑江湖格局之大事件怎能没有确信之结局。

“世人亦曾说过橘汁乃侠义之士”。

当然了，吾不知道尔辈听到的是哪个版本，然而你一定没听说过这一段：

大战之后，广陵在禁地“洪荒之初”外遇见了袁斩尘。他们一个在苍螭宫耗尽了大半内力，另一个则在白虎宫受到重创，俱是错过了终战之役。此时，需要由夏后六祭器开启之石门将二人阻隔于禁地之外。六祭器已不知所踪，这石门恐怕将永不再度开启。

终战之役只能由石门上贯穿之孔隙与龟裂之纹理昭示一二。

“此役止于五招之内”，袁斩尘仔细校验之后如是定论。广陵自然服膺于挥剑山庄主人之论断。橘汁，剑者星，风无痕，龑讋……这些人物的决斗，胜负只在须臾之间。

“袁兄，尔可觉得盟主……吾是指橘汁，招式有未尽之意？”诚然，广陵无法猜度 “归一”大成之后橘汁之修为臻于何等境界，然而彼此役对手俱是沧海江湖榜前十之能人异士，那扇石门焉有保存完好之理？

拍打石门数下，袁斩尘苦涩笑道：“彼向来有未尽之意”。

这个江湖，每个人与橘汁有独特之交集。有人不惜一切为橘汁披荆斩棘，亦有人赌上性命使橘汁难遂其愿。然而到头来，即使经过这样一番前所未见之大战，竟然没人能给橘汁一个定论。

此人行善仿佛无中生有，为恶亦好似无迹可寻。

尔等常听闻之版本，还会有这么一段告知沧海江湖与广陵会面之结果：

“先生觉得橘汁是何等人物？”，广陵凭空发问。

沧海江湖，江湖间最博闻多识之人，在积雪中写下寥寥数字以为应答，而后反问：“广陵卿又觉得橘汁如何？”

“大概是个好人”，言毕，广陵阖上纸窗。

这些个说书人的故事往往是真假莫辨。

《沧海江湖录》而今刊行之版本，关于那最后一战之结局如是写道：观者自见尔。其后有小字批注：既是人人心怀江湖，橘汁江湖便只属于彼等，吾辈又何需深究。

风无痕

广陵隐月 发表于 2014-7-23 21:23
风版，我觉得我们可以可以给这个故事设定一个大体的时代背景，我推荐明成祖时代，这时该有的武林门派基本 ...

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运用霹雳布袋戏的写法与时代背景设置的。不过太大 了掌控不来=。=

广陵隐月

风无痕 发表于 2014-7-23 00:02
确实呢，好多知识不了解，写起来会缩手缩脚的。。加上上班又没什么时间找资料。。唉.

风版，我觉得我们可以可以给这个故事设定一个大体的时代背景，我推荐明成祖时代，这时该有的武林门派基本齐全了，东厂貌似也有了，海禁还未完全施行，北地还有针对游牧民族的战争，最关键的是可以放心的引用诗词而没有违和感。

风无痕

确实呢，好多知识不了解，写起来会缩手缩脚的。。加上上班又没什么时间找资料。。唉.

广陵隐月

花絮

到这里《橘汁江湖录 止战篇》便全部结束了，原定是由六个短篇构成每宫对应一篇，但是后来发现我把所有我能想到的新奇设计都用上了，所以青龙宫和玄武宫就只好放弃了，也许之后会作为番外补上。

止战篇最初的灵感自然是来至《苍之涛》用夏后祭器打开昊天界的设定。有六件夏后祭器所以橘汁仙剑盟就有了六宫，禁地“洪荒之初”也就对应着昊天界。
虽然有了六宫，但并不意味着“橘汁”就得分配六个BOSS分别镇守。一个好的RPG必须在游戏中合理的解释为什么BOSS往往选择一个一个的挑战主角这种明显违背“集中优势兵力”原则的做法。在止战篇中这个理由是经过精心规划的每一宫给BOSS们提供了巨大的优势，使得他们一个人与一群主角及配角抗衡成为可能。主角集团要击败BOSS则必须抵消场地带来的劣势。
所以总体而言止战篇就成了主角集团和BOSS比拼学识的舞台。知识就是力量啊

下面就来回顾一下各宫角逐中双方使用到的手段，不少东西很难在故事中讲清楚，毕竟谁都不希望一群古人卖弄当代的知识。

先说朱雀宫，“广陵”对整座建筑进行了合理规划，按照文中“慕容飞飞”的说法朱雀宫就像是一个编钟，其实准确的说朱雀宫就是一个共振腔。因为音乐发达的原因，华夏民族对于共振这个现象很早就进行了研究，所以作为琴师的”广陵“自然明白利用共振。

白虎宫是个例外，只是纯粹的打斗。你问为啥？因为”啊呜是“个Lancer，那啥自古Lancer幸运E，所以他在即将杀死”袁斩尘“的时候失手了，文中说他”手臂红肿骇人",其实指代的是韧带撕裂。

苍螭宫篇是写起来很舒服的一篇，毕竟主角是才女小苏。”星野苏“按照风版先前的设定大概是个略通武艺的画师，所以她不具备和普通武林人士正面对抗的能力，所以我给她安排了机关术和阵法这两项能力。机关术纯粹是因为受轩辕剑的影响，不写一点总有点遗憾。至于阵法完全是为了吐槽蜀相的八卦阵，毕竟广陵偏好的是吴国阵营。
除具有通常阵法的特点，”星野苏“的阵法因为利用了平面镜成像的原理，文中专门提及石柱上镶有铜镜，容易造成对手的视觉误差，所以更难破解。
相较破解阵法，摧毁阵法本身似乎是个更有效的手段，所以就有了”龑讋“破阵那一段，但是”星野苏“在设计石阵的时候引入中国古代木制宝塔的抗震原理，所以”龑讋“只能徒劳无功。“广陵”想利用谐振使石阵垮塌，近代一些桥梁事故的原因就是因为谐振，但是由于石柱本身由多种材质由内至外重叠做成所以并不容易找到合适的频率引起共振（其实我觉得这里经不起推敲）。
最后“广陵”找到的突破点是控制整个石阵的机关传动装置，毕竟高精密系统（或者仪器）容错率低。
顺带说一句虽然红蓝性格转换是来自于龙葵的设定，但是红衣“星野苏”原型是秦时明月里的赤练。

最后一篇黄麟宫篇则偏重于心理对抗。
黄麟宫按照文中的写法“穹顶较之底部要宽阔许多”再加上顶部有六扇可以自由调节角度的铁窗，其实就是特大号的电吹风，这就赋予了“姜柠檬”操控气流的能力。
“姜柠檬”是个用毒高手，所以武林群雄一定会防着她用毒，她抓住了这一点改用了火药给对手造成巨大的打击。这一篇的“姜柠檬”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致敬火影里的迪达拉，爆炸是艺术啊。
至于主角们反败为胜的“围魏救赵”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其中前一件武器为后一件武器切开气流从而减小空气阻力的想法不用说是头文字D的经典桥段，有的时候领先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至于最后打开禁地大门却导致中毒那一段，我只能说“橘汁”该帮的都帮到了，唯一能解毒的“卿龙鸠”也让他交代在黄麟宫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战5渣都留给你了

最后有一点可惜的地方,在写止战篇的时候本来想引入一点地域特色。
比如说‘广陵’是楚人所以朱雀宫中主要以青铜装饰，‘风无痕’来自吴越之地所以能瞬间意识到石阵与塔的关联，毕竟吴越多名塔，‘星野苏’来自燕赵本来是想在诗经找和燕赵相关的篇目但毫无疑问秦风蒹葭更应景，不过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所以在小苏的故事里就用到了‘风尘三侠’的典故（虬髯客，红拂女，李靖），柠檬的话我是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是看到姜这个姓氏自然联想到了姜氏齐国。
但是受限于对各地风物了解不多，写止战篇的时候谬误也不少，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