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大学回忆录 （二八 送水果的菱纱）

克什米尔冰蓝

    铁笔说完军训事宜，见大家都没有疑问，便道：“下面就来安排班委吧。有自告奋勇当班长的吗？”没有人吱声。铁笔说：“这次太过匆忙，既然无人自荐，就由我来安排吧。班长就由独孤宇云来当。”这时，先前向铁笔汇报男生人数情况的剑眉男生说：“大家好，我是独孤宇云。”铁笔又说：“团支书就由花楹来当吧。”这时花楹向大家打了招呼：“我是花楹。”铁笔又道：“班长是男生，副班长就由女生来担任。”铁笔扫了一眼几个女生，又看了看手中的名单说：“温慧是谁？”这时温慧开口道：“我！”她回答得中气实足，将大家逗得暗笑起来。“你来当副班长吧，协助班长工作。”铁笔说。温慧回答道：“好。”

    铁笔又说：“学习委员，能考到仙大来学习都是不错的。谁来当呢？”这时龙葵开口了：“紫萱紫萱！她最爱学习了。”铁笔说：“好吧。学习委员应为学习表率，以后可能会有收发作业的工作，这些都要学习委员来做。”“是。”紫萱回答道。“体育委员就由男生来当吧。”铁笔扫了一圈目光落到一个身材高大站得笔直的男生身上，说：“皇甫卓，你当体育委员吧。”“是。”皇甫卓点头回答。女生都朝皇甫卓看了过去，发出一阵低语。铁笔又说：“文艺委员谁来当呢？”铁笔的目光落到之前那个个子小小的校乐队的男生身上。那个男生躲开了铁笔的目光。这时独孤宇云开口说：“奕晨，你怎么不自荐一下呢。”奕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铁笔又说：“还是让女生还当文艺委员吧。就王蓬絮吧？”王蓬絮站前一步小声说：“我是。文艺委员都要做什么呢？”铁笔说：“自然是安排文艺活动了。”王蓬絮点点头：“那好吧，我来当文艺委员。”铁笔又说：“还有最后一个生活委员，姜云凡来当吧。”说着看向一个身高不高穿着打扮有点后现代的男生。“啊？我？”姜云凡吃了一惊，“生活委员？”铁笔说：“生活委员负责每天去班级邮箱取信件。”姜云凡颇有些不乐意地说：“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铁笔看了看手表说：“好了，就说到这里。以后有什么通知，我会告诉班长和团支书，孤独宇云负责向所有男生传达，楹要传达给所有女生。”“是。”独孤宇云和花楹齐声应道。“那就先到这里吧。”铁笔说，“接下来自我介绍什么的，你们就自己安排吧。”铁笔说完便离开了。

    辅导员一走，女生再待在男生宿舍里就显得非常尴尬了。这时独孤宇云开口道：“大家先都来自报姓名。时间不早了，不用说得太详细，自我介绍可留待以后班团活动再来。就从女生开始吧，不管之前没有介绍过的都来说一下。”紫萱先开口道：“紫萱。”随后王蓬絮说：“我是王蓬絮。”然后，龙葵先开口说：“我叫龙葵。”“花楹。”“温慧。”“林月如。”花楹补充道：“女生里面还有一个苏媚和龙葵没来。”独孤宇云说：“没来的下次再自我介绍。接下来男生，就从926开始到929吧。”独孤宇宇说着向姜云凡示意。于是926的男生开始自报姓名：“姜云凡。”“皇甫卓。”“楚江东。”“裴剑。”“龙幽。”“夏元辰。”独孤宇云看了看说：“926说完了吧，927，独孤宇云。”“叶霖。”“思堂。”“盘晓。”“奕晨。”独孤宇云又说：“然后928。”“徐长卿。”“宿羽。”“慕容夙。”“墨阐冲。”“锟烨。”独孤宇云又说：“929的。”929宿舍没有带头，独孤宇云开口道：“王小虎，你先。”“王小虎。”“常玄。”“云霆。”“岳明臣。”最后独孤宇云说：“男生还有三个人李慎、唐益、李逍遥是蜀地人，还没有来，下次再介绍吧。没有来的两个女生也下回再认识。大家就散了吧。”独孤宇云话音一落，就有几个男生离开了宿舍。还有人嘀咕：“宿舍里实在太挤了。下回就是在大厅里开会也比挤在宿舍强。”等人少了一些，女生们才和班长独孤宇云打了招呼离开了。

    花楹等人一起回宿舍，林月如见时间尚早，便也随她们一起回宿舍。回到宿舍发现苏媚和龙葵还没有回来。花楹开口问林月如和温慧道：“你们觉得班长独孤宇云怎么样？”温慧不解：“什么怎么样？”林月如笑道：“不怎么样。我只知道班长难为。”花楹说：“我就觉得班长个子有点矮，起码就比咱们的辅导员高一点吧。”温慧说：“独孤宇云和辅导员差不多高，但是辅导员胖，所以班长显得更高一点吧。”林月如说：“我们的导员是研几的？”花楹说：“不知道啊，或许是研一的，也可能是研二的。不过，看他好像还要去上课的样子，应该是研一的。”花楹又问：“其他人呢？你们觉得我们班的男生里有没有长得帅的。”林月如摇了摇头：“只有几个人长得顺眼而已。”温慧说：“那个皇甫卓还可以。体育委员，大学要体育委员做什么？”林月如也说：“不知道我们的体育课怎么上。说起来，那个叫龙幽的好像还行。”温慧道：“龙幽？不记得了，是不是长得有点……嗯……阴柔的那个。”花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温慧问：“怎么了。”林月如应道：“没怎么，阴柔的多了。”温慧不时看看宿舍门：“苏媚和小葵怎么还没回来？”林月如说：“花楹，今天开会说的事情，你要负责转达给她们呀。”花楹点了点头，又随口问道：“今天都说了些什么呀？”温慧和林月如都笑了，齐道：“你好好想想吧。”

    快九点的时候，苏媚和龙葵终于回到宿舍来了。这时林月如已经离开宿舍去会议中心了。苏媚买了不少东西，生活用品和吃的，拎了好几袋。龙葵买了脸盆和暖瓶，一个吹风机，再就拎了几包牛奶。她们二人一进门，温慧就说：“你们俩可算回来了。你们错过新生见面会了。”苏媚说：“小葵的手机没电了，我又一直没看手机，结果回来的时候才看到，不过看样子已经晚了，我们就决定先回宿舍看看再说。”龙葵急忙问道：“新生见面会？为什么会在报名第一天呢？都说了什么呀？”温慧说：“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说了一下以后几天的安排和军训的一些事而已。”

    一听到军训，龙葵就颇为担忧。花楹说：“我来告诉你们。说了这样几件事：后天早上到2号楼地下室领军训服装，大后天早上到运动场集合出发去军训基地。”龙葵吃了一惊：“军训不是在学校里面啊？”温慧说：“你看看我们学校，这么小，哪一点像能够摆开所有新生军训的？”花楹接着说：“领衣服集合什么的我们到时候都一起，不用担心。再就是说了军训要带的东西和不能带的东西。要穿军训的衣服去，不能穿别的衣服，还要带上被罩和床单，脸盆，自己的洗漱用品，水杯，还有餐盒和勺子，是在那里吃饭用的。”“啊！”龙葵惊呼一声，“我刚刚还想着买个饭盒饭的，心想可能偶尔会弄个泡面，结果忘了买。”苏媚说：“我也没有，明天去买就好了。”

    花楹又说：“再就是不能带的，不能带手机，原则上不允许带，说是那里没有充电的地方。”“啊？”这回苏媚吃了，问道，“为什么不能带啊？这样就不能和家里联系了呀。”花楹说：“我猜是为了便于管理，军训时又一天到晚都不在宿舍里，可能那里不够安全省得带手机丢了惹出事来。”龙葵没有多说什么。花楹又说：“还有别的贵重物品最好也不要带，把它锁在学校宿舍里面。”苏媚和龙葵同时点了点头。

    花楹突然又说：“啊，说到锁突然想起来了，最好带上挂锁去。那里的宿舍柜子是没有锁的，要自己带锁。”龙葵点了点头。苏媚问道：“你不会还有什么忘说了吧？”花楹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然后就安排了班委，班长叫独孤宇云，温慧是副班长，我是团支书，对面屋的紫萱是学习委员，王蓬絮是文艺委员。”龙葵没什么兴趣，只是说：“除了女生都不认识，你说了我也记不住。”苏媚好奇地问道：“班委都是怎么选出来的？”花楹说：“辅导员让人自荐没人主动的，就自己随意安排了。”苏媚和龙葵同时点了点头。苏媚说：“你又忘了说辅导员是谁了。”花楹只得再说：“辅导员叫铁笔，是本院的研究生，再多我也不知道了。”龙葵说：“辅导员究竟是做什么的呀？不是老师吗？”花楹说：“你不知道吗，大学的辅导员通常都是研究生担任的。”温慧补充了一句：“也有新毕业留校的工作的职员。”花楹又说：“说起来就是班主任。我们的辅导员负责7~12班，这次我们学院随队去军训基地的1~6班的辅导员周赤炎。”龙葵似懂非懂，只是“哦”了一声。苏媚问道：“随队的这个辅导员是男的还是女的？”花楹一愣：“不太清楚呢，虽然听名字像是男的。一会儿我去隔壁宿舍打听一下。”

    龙葵说：“我得先记一下要做什么。明天把被子领了，然后去买餐盒。”龙葵说着便在自己桌前坐了下来，拿出眼镜戴上，然后拿笔把花楹说的事情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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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慧见龙葵取出眼镜，忽然问道：“小葵也戴眼镜啊。我们屋究竟有几个近视的？我眼镜150度。”龙葵转头道：“我是250度。”温慧笑了笑：“你‘二’了吧。”龙葵不解。只听花楹说：“我也是两三百度。”温慧向苏媚问道：“苏媚你呢？”苏媚说：“我还没有戴眼镜呢，视力1.5。”温慧不解道：“那是多少？”龙葵转头道：“就是5.2。按5分读数来说，我两眼的裸眼视力应该是4.6和4.3。”温慧道：“呀，差这么多，你有一点斜视呢。”龙葵说：“是我用眼习惯不好，所以右眼视力比较差一些。”温慧问道：“你是不是以前上学时总坐教室左边呢？”龙葵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我自己习惯不好，总拿右眼看东西。”温慧又说：“这样看来我们屋就只有苏媚视力比较好了。林月如一直戴着眼镜，度数应该更高一些。”
    过了一会儿，花楹出去转了一圈，回屋便对大家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周赤炎是男的。13~17班的辅导员倒是女的，叫丝缎。据说她和周赤炎是男女朋友。可他们带的班正好被我们铁哥从中分开了。”
    时间渐晚，温慧早早就爬到床上躺下睡觉了。不多会儿苏媚也靠在床上看起手机来。花楹还坐在下面看书，龙葵在桌前写字。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温慧已经睡着，偶尔咂吧嘴发出细微的声音。苏媚还在看按手机，应该是在和人聊天。花楹和龙葵洗漱完毕，也准备上床睡觉。
    花楹和床和苏媚挨着，她和苏媚正好头碰头躺着。龙葵最后一个关了灯才睡觉。花楹一躺下就开始和苏媚聊天：“苏媚，你一直在按手机，是在干什么呢。”苏媚笑了笑：“呵呵，和老同学聊天呢。”花楹八卦地问道：“不是同学是男朋友吧？”苏媚摇了摇头：“才不是。就是几个同学，中学时的好姐妹。”说完便关了手机，躺下准备睡觉。
    花楹说：“之前去隔壁宿舍打听消息，只见她们在说‘仙剑大学七大怪现象’，我就听了来。你要不要听听？”苏媚顿时来了精神：“我也听人说起过。是哪‘七大怪现象’？”花楹便念道：“是这样说的：四象苑，顺序乱。校园东门面朝南。神魔之井不通神。里蜀山不在蜀山。锁妖塔，只对外。校内石凳皆成单。不招女生有疑案。”苏媚说：“不太明白呢，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花楹兴致勃勃地说：“第一怪‘四象苑，顺序乱’是说四象苑A、B、C、D四座，通常却是分别被称为11、8、10、9号楼，不是按顺序排的。”苏媚奇道：“是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花楹说：“所以我之前给你发短信没有说是9号楼927室而是说的四象苑D座。事实上铁哥通知的时候说的是9号苍龙楼，我知道苍龙楼是D座，所以就那样发给你了，以免你弄不清。”苏媚问道：“这是为什么呢？”花楹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就不叫‘怪现象’了吧。”苏媚应道：“也是。那第二个呢？”
    花楹又说：“第二怪是‘校园东门面朝南’……”正要说下去，苏媚抢道：“这个我和龙葵发现了。学校东门不就是东南角上朝南边的那个门吗？我们之前还从那里路过，知道那是东门之后也颇为惊讶呢。为什么要叫东门啊？明明就在南边。”花楹说：“这就是第二怪了。”
    花楹清了清嗓子又说：“第三怪‘神魔之井不通神’是说锁妖塔景区的。锁妖塔景区里面有一个锁妖塔电影院，里面的‘人文馆’和‘魔幻馆’之间有一条很有名的通道，叫做‘神魔之井’。听清楚了，‘神魔之井’连接的是‘人文馆’和‘魔幻馆’，连通的明明是‘人’‘魔’，怎么偏偏叫‘神魔之井’呢？这是第三怪。”苏媚道：“好想去看一看呀。明天有时间就去看看吧。”花楹道：“呵呵，锁妖塔还不止一怪呢。后面再说。”
    花楹卖了个关子又继续说：“第四怪‘里蜀山不在蜀山’说的是一个叫‘里蜀山’的一个艺术区。它并不在蜀山上，更不在仙剑大学里面，而是在京。”苏媚说：“我好像听说过‘里蜀山’。说什么去京城一定要去参观的艺术区不是叫‘里蜀山’吗？”花楹说：“就是那个。”苏媚问：“为什么呢？那个真的和蜀山没有渊缘吗？”花楹说：“谁知道呢。”
    “接下来是什么？”苏媚问道，“该是锁妖塔了吧？”花楹接着说：“第五怪‘锁妖塔，只对外’是说锁妖景区虽然在仙剑大学里面，但是锁妖塔电影院是不让仙剑大学学生直接进去的。”苏媚说：“这样啊，我还想去看电影呢。可是，究竟怎么判断是不是仙剑大学学生？难道还要查学生证？”花楹说：“这个嘛，虽有这个规定，但是依然有很多蜀山弟子装作校外的人去那里。一个名存实亡的规定的确挺奇怪的。”苏媚笑了笑。
    花楹又说：“第六怪‘校内石凳皆成单’很好理解，学校里面没有任何供人休息的长椅，只有圆石凳，还是隔好远才有一个。”苏媚说：“石凳我倒是看见了，长椅还真没有见过。原来真是仙大特色呀。”花楹又说：“这一怪我知道为什么。”苏媚不解：“为什么呀？”花楹说：“防学生谈恋爱约会的。我们高中也这样。”苏媚说：“谁约会还去找长椅呀？又不是中学防早恋。运动场边上还有一排排的座位呢，更何况还有电影院，怎么防得过来。真奇怪！”花楹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又是一个没有约束力的规定，所以是‘怪现象’。”
    花楹继续道：“第七怪则是‘不招女生有疑案’，传说仙剑大学有几届不招女生，但是具体要问是哪几届，又没有人能说得清，也有说这是谣言的，所以成了一个疑案。”苏媚有些遗憾地说：“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第七大怪现象是说‘明明只有六大怪现象却非要说有七大怪现象’。”花楹笑道：“这个好，比第七怪有意思多了。”
    “好吵。”这时温慧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花楹轻声问道：“你还没睡着呢？”温慧说：“本来睡着的，被你们给吵醒了。”温慧说着坐了起来，冲龙葵问道：“小葵，你手机怎么总亮着呀？”龙葵撑起身子，有些焦急地对温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把随录取通知书一起寄到的那张动感的手机卡装到了手机里面，可是一直显示‘搜索网络中’，我就一直没关。打扰到你真不好意思。”“这样啊，你明天再弄吧。”温慧皱着眉说，“睡觉还是把手机关了的好，有辐射。”龙葵说：“好，我现在就关机。”然后又问其她人：“你们也用随通知书寄到的那张卡吗？是可以用的吗？”温慧说：“可以呀。”苏媚也说：“我的也可以用，我之前还在聊天呢。”花楹说：“虽然我用的不是那张卡，但我用的也是动感地带的。”龙葵不自觉地叹息一声：“大概是我的小蓝屏有什么问题吧。”花楹说：“不用担心，你明天再试试。若还是不行就装到其她人手机上再试试。若真是你手机的问题，就只好换手机或者换卡了。”龙葵应了一声：“嗯。我现在用的还是家里的卡，用它打电话就是长途加漫游了。再用就该没话费了，如果新卡又不能用就麻烦了。”
    花楹笑着：“小葵，你既然没睡着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卧谈呢？”温慧这时完全清醒了，便接道：“小葵一定是按‘食不言，寝不语’来要求自己的。”苏媚也说：“是啊，我和花楹说了这么久你都能沉得住气不插话。”龙葵说：“哪有，我只是一心想着这卡太着急，没心思插话罢了。”花楹说：“以后我们经常卧谈吧？这是多好的增进感情的方法呀！”温慧说：“不要太经常，我一向睡觉早，经常聊到很晚可受不了。”花楹笑了起来：“今天报名通宵不断电。以后晚上11点半断点，早上5点半来电，我们可以来一个‘熄灯卧谈会’。”苏媚说：“这主意不错。”龙葵只是笑了笑。温慧说：“我可能会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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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第二天一早，龙葵起床后马上就到楼下领了被褥。待上午林月如回到宿舍时，便把新领的被褥还给了她。林月如说：“我和爸妈之前去校外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学校发的这个质量好差，不过带去军训基地正好，用完就直接扔在那里好了。”龙葵听了便说：“听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军训还要自己带被子，还好有两套，可以带一套过去。”林月如说：“不用带被子，只要被罩和床单就好了。”温慧插嘴道：“军训时是不是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呀。我都没有叠被子的习惯，在家都是摊开在床上的。”花楹也说：“听说军训的被子和我们盖的不一样，比较容易叠成‘豆腐块’。”龙葵说：“是吗？我倒想试一试。”苏媚起床较晚，众人说话时她才刚起来，顺手叠了被子，便下床来。

“小葵，你的手机卡能用了吗？”苏媚问道。龙葵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都不能用。”林月如问：“你的手机出什么问题了吗？”龙葵郁闷地说：“随通知书一同寄到家的手机卡不能用，搜不到网络。看来要等军训回来后再去办一张了。”林月如奇道：“是动感地带的卡吗？我的可以用呀。你要不要用我的手机试一试？”林月如说着便拿了自己的手机，关机后把SIM卡取出来，将手机借给龙葵。龙葵笑道：“谢谢，我试一试吧。”然后就将自己的卡装了进去，再开机，手机亮了，一切正常。龙葵摇了摇头：“看起来是我的手机有问题。”花楹说：“换一个手机吧，反正也不贵。”龙葵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懂，不知道买什么样的手机好。现在用的是神州行的卡，我还是再办一张本地神州行的卡吧。”温慧说：“可惜学校里没有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校外最近的营业厅还要走好远呢，乘车也要四五站地吧，我去存学费的时候见过一个。”

这时苏媚说：“不用担心，农贸里面有卖手机卡的，我们一起去那看看吧。我也想新换一床被子，学校发的这被子太沉，我要拿来当褥子用。”然后又问林月如道：“你的被子是在哪里买的呀？”林月如说：“学校附近的‘超市发’。”苏媚笑了起来：“我和小葵昨天差点就去‘超市发’，到那里正好红灯，然后我们就去另一个方向的‘物美’了。‘超市发’的东西全吗？价格如何？”林月如想了想说：“超市倒是挺大的，价格嘛和学校超市差不太多。”苏媚点点头。

只听花楹问温慧道：“温慧，你刚才说你去存学费。难道你的学费不是直接转帐到卡里的？”温慧说：“我们家没有人用中行的卡，异地存款手续费太贵了，得1%呢。我就带过来存了，不过校内又没有中行，要存到指定的银行，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离学校还那么远。”花楹说：“还好你一来就把学费存了。要是学费在开学之前不到帐可是有麻烦的。”温慧说：“咱们学校怎么就用中行的卡呢，别的学校很多都用工商的卡来着。”

苏媚和龙葵商量了一下，准备一起去学校的农贸市场。这是仙大校园里的农贸市场，也是附近较大的一个市场，不仅学校里的学生、职工及家属会到这市场买东西，校外临近小区的人偶尔也会到这里来买东西、吃饭什么的。市场里只有一条主路，道路两侧是各种各样的门面，蔬菜水果、生活用品、小吃、电器、电子产品，基本上但有所需都能从中买得到。都是很简单的的小门面，却让龙葵觉得很熟悉，想起了以前在家和父母一起买菜逛街时的情景。不过，如今却是相隔千里之遥，善感多思的龙葵总是会为这些相似而感怀，不过也因此对陌生的大学环境多了几分好感。

苏媚和龙葵从北面的入口进入，慢慢地在里面转着，沿道路一直走。买东西时，总是苏媚在侃价，不知是否美女效应，也总是能侃下不少。和龙葵一起逛街，苏媚觉得龙葵买东西目的性很强，想好要买的就二话不说买了，也不侃价，也不货比三家，而计划之外的就真的只是看看而已，从不多买东西。不过，这只是苏媚一时的感受而已，她此时还不知龙葵不买计划之外的东西只是因为没有看到心头所好。苏媚自己则总是这里看看那里问问，经常会买一些计划之外的东西，偶尔也会因为价格不合适而忍痛放弃看中的东西。两个人一起买东西，风格大不相同，倒是极佳的互补。

二人买完东西，最后从西面的出口出来。西面的出口临近校门，因此校外的人常从此处进入。这是她们第一次进仙大农贸市场，以后的一年时间里，她们会更多地出入这个地方，只是，此时谁也不知道，仅有一年时间，农贸就会从她们生活中消失，在以后多半的大学时光里，她们还会时常想起这个地方。

    出农贸时，龙葵说：“没想到学校里竟然还有市场。”苏媚说：“所谓‘大学城’，自然是什么配套设施都有的。不过还是略显小了一些，离‘城’有点差距。”龙葵只买了一张手机卡，苏媚买了被子等床上用品，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实在拿不下，龙葵便帮她拎一些。苏媚说：“对了，我看别的宿舍好像有电话，怎么我们宿舍没有呢？”龙葵说：“林月如的位子旁边好像有一个电话接口，大概是需要自己安装的吧。”苏媚又说：“宿舍里只有两个网线接口，以后大家用电脑还要再买集线器。大一不许带笔记本电脑，这可真是麻烦呢。”龙葵点头道：“听说下学期开始就有选修课了，到那时可怎么选课呀。”苏媚笑了笑说：“悄悄带着也没什么关系吧。听花楹说新生见面会时铁笔辅导员就发现男生那边有人带了笔记本，也没说什么嘛，还能没收了不成。”龙葵说：“不让带电脑，大概是我们暂时还用不上吧。”龙葵没料到，自己这句话恰好说错了，需要用电脑的课程最多的便是这第一学年。当然，这其中烦恼要在日后大一学年里慢慢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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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名第二天晚上，龙葵终于见到了宿舍的第六个人。一个长发及腰，长相清秀的女生走进了宿舍，浅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好，我是唐雨柔。”这时候，宿舍里的人都齐了。林月如说：“我叫林月如。”龙葵转过身：“我叫龙葵。”温慧大声地说：“我是温慧。”花楹笑道：“我叫花楹。”苏媚也说：“我叫苏媚。”唐雨柔一一点头致意，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唐雨柔先把自己手里提的暖瓶放在了桌子旁边，然后把背的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匆忙走到宿舍外面，将从学校领到的被子等物提了进来。林月如急忙起身搭手：“你真见外，怎么不叫我们帮忙呢。”唐雨柔笑了笑，接受了林月如的帮助，一面说：“这包虽大，全是被子，不太沉的。”花楹和温慧都站了起来，将椅子向桌下推进一些，给她们腾出空间来。唐雨柔看一看各人的床铺，说：“龙葵把蚊帐挂起来了，其她人都没有挂，宿舍有蚊子吗？”林月如说：“我还没在宿舍住过，不知晚上有没有蚊子，白天大约是没有的。”温慧说：“没有没有。我最招蚊了，我都没挂蚊帐呢。”龙葵也说：“我也挺招蚊子的，担心有蚊子就挂上了。这蚊帐太细密，挂上有点闷闷地呢。”唐雨柔说话间便爬上床铺，开始铺床，忽然动了一下蚊帐架，笑着说：“唉呀，居然是坏掉的。这下可好，正好不能挂蚊帐了。”温慧抬头看了看说：“宿舍的东西有损坏的还是先向楼管说一声吧。”唐雨柔向温慧回道：“这床和架子是连在一起的，如果要换也不太方便。只是接头松脱，以后要挂蚊帐的时候我拿皮筋绑一下就好了。”温慧又向大家问道：“大家的桌椅和床都没有问题吧。这里检查得不仔细，可能有些东西坏了也没换。”众人都摇摇头。

    温慧向唐雨柔问道：“唐雨柔，你是蜀地人吗？”唐雨柔回过头，笑道：“是啊，我是蜀地的户口。不过我老家是在江南，是我高中时期搬到这里来的。”温慧转头对林月如说：“林月如，是你同乡呢。”林月如说：“我们宿舍好多南方人呢，我、花楹、苏媚，小葵也是吧？唐雨柔也算半个南方人。只有你是北方人。”龙葵说：“我们那里其实算是中部吧，能挨一点西部的边儿。左右不过边缘地带，东部开放、西部开发都轮不到我们。”林月如说：“不是还有‘中部崛起’一说吗？蜀山也是一样，地处中心，人杰地灵呢。”龙葵摇了摇头：“我是觉得周围都在发展，只有我们那里‘凹陷’了。”

    花楹一直看书，没有开口，这时突然说：“唐雨柔，你这样搬家算是高考移民吗？”唐雨柔略显尴尬，微微一笑说：“也算是吧。不过，各地竞争都很激烈。”林月如说：“哪有高考移民会往这里移的？通常不都是从高分省往偏远一点的地方转吗？这里竟争本就激烈，才不是高考移民的好去处。”花楹又问：“唐雨柔，你考了多少分呢？”唐雨柔答道：“我们省今年分数线不是很高，我考了650多分，第一志愿报的清华差几分没考上，就掉到第二志愿了，所以来了仙大。”苏媚说：“这就是缘分啊！不过，这里的分数线这么低呀。我们那里一本线都670呢。”林月如说：“我们那里清华分数线也是660上下，北大略低一点吧，我们学校文科640多有上北大的。”花楹说：“我们那里也差不多。”龙葵道：“我们那里也一样。不过，清华北大这样的学校，不管在哪里招生分数线都不低吧。温慧是不是？”温慧说：“是的，反正我考不上。”林月如调侃道：“温慧，你们那里即使考不上本地名校，通常也不会报外省的学校吧。你真异类。”温慧一摇头，说：“我就是冲着我们学校这个专业来的。”唐雨柔说：“是呀，我们学校理工科的专业还是很强的。我还想读完本科之后就出国呢。”花楹说：“我也有此打算。不过，我出国不想继续读本专业，所以在犹豫要不要提早一些。”龙葵听二人谈到出国，不觉心头一沉。其她人也没有再说话。花楹和唐雨柔便就此打住了。

    唐雨柔忽然又问：“是明天早上领军训迷彩服对吧？”花楹说：“是啊，2号楼地下室，应该所有人都是在那里领吧。我们通知的时间是8点。”唐雨柔点点头：“我们也是8点。”唐雨柔又问：“军训用的东西，你们都买齐了吗？我还要去买一点防晒霜和晒后修复霜。听说那里不方便买水果，还应该带一些能保存较久的水果。”苏媚一听，忙说：“谢谢你，唐雨柔，你提醒我了。我就说昨天晚上去买东西怎么觉得少买了些什么。小葵，今天我们再一起去买吧。”龙葵说：“我来的时候妈妈往我包里塞了一盒防晒霜。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了。”苏媚遗憾地说：“哦，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林月如应了一声：“请进。”见门外没有动静，龙葵打开门。一个1米6出头穿着一套牛仔服的帅气女生出现在龙葵面前：“你好，请问7班的支书花楹和6班的支书唐雨柔是在这间宿舍吗？”龙葵点点头：“是呀。请进吧。”说着便将这个女生让进屋内。花楹站了起来，对这个女生说：“我就是花楹。请问你是……”唐雨柔也从床上下来了，和花楹站到一起，说：“我是唐雨柔。可是有什么事吗？”女生开口道：“我叫欧阳慧，是8班的团支书。”自我介绍之后，欧阳慧望向花楹说：“辅导员铁笔让我们一起说一下军训的事情。”唐雨柔纳闷：“可是我们不是一个辅导员啊。”欧阳慧说：“因为到军训基地之后，我们三个班的女生会住在一个宿舍。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了，去外面讨论吧。”唐雨柔和花楹点点头，与欧阳慧一同到宿舍外去了。

    三人一出去，温慧便说：“这个欧阳慧不错，有空我要找她切磋一下。”林月如说：“她说三个班的女生住在一间宿舍。好多人啊。军训基地果然很恐怖。”龙葵开口问道：“对了，我们既然要去军训基地，那琼华学院和仙霞校区的学生会一起去吗？”林月如摇了摇头。苏媚道：“听说琼华学院的新生是会一起去的。不过，仙霞校区的学生应该不会去。仙霞校区是大专，又是女校，大约是不会和我们一起军训的。”听苏媚如此说，龙葵的眼睛亮了一起，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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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天，是领军训迷彩服的日子。从一大早起，2号楼前就开始挤满了人。好在不是所有新生一块儿领服装，而是按班分批次领。饶是如此，仍然人满为患。

    2号楼是研究生公寓，紧挨1号楼，女生们出楼门没走几步就到了。地下室入口在楼身侧面，掩在楼前绿化带后面。此时楼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前一批人尚未领完衣服出来，因此虽然到了预定的时间，后一批人也没有进去。又等了十来分钟，入口处终于涌出了一大批人，拿着军训迷彩服，一边吵吵嚷嚷地评论这衣服。龙葵等人了看了一眼，只听温慧说：“质量好差的样子。”林月如回了一句：“也就这样了，还能指望它像正规军装一样吗？”花楹说：“这裤子看起来好肥，穿上肯定很丑。”苏媚说：“到时候大家都穿一样的，就不觉得丑了。”

    说话间大伙儿已经进入了地下室。发放衣服和鞋子的地方是分开的，大家一进去就分成了两批，一批先领衣服，一批先领鞋子。龙葵先去领衣服，排队好一会儿，轮到她的时候，发放衣服的人问：“身高。”龙葵说：“一米六。”那人便拿了一套衣裤腰带递给她，接着旁边的人又拿了一包圆领衫递过来。龙葵刚接过，那人就叫道：“要试衣服到旁边去，下一个！”龙葵赶紧让开了。领到衣服，龙葵没有急着去试，而是小心拿好了，去另一边排队领鞋子。

    领鞋子处聚集的人更多，因为鞋子通常要试穿后才知道是否合脚，因此除了排领取的，还有许多人在试鞋，挤在了一处，显得人群庞大。龙葵好容易排上了队，眼看轮到自己，却见前面的人领鞋子都没领到合脚的尺码。轮到龙葵时，龙葵说：“23公分，或者23.5也可以。”发放鞋子的人说：“最小只有39的了。”然后便递了一双过来。龙葵拿了鞋子到旁边一试，发现足足大了近2厘米，即使系紧鞋带，走路时还是会掉下来。龙葵四下打量，发现很多人都觉得鞋子太大，但是回去换时皆被告知最小只有40码的了。龙葵决定还是不换了，找别人问问再说。找到了宿舍其她人，龙葵发现只有花楹和林月如领到了37码的鞋子，林月如穿起来还算合脚，花楹脚小，穿上还嫌大，但这已是最小尺码了。花楹抱怨道：“这鞋子尺码大，我平时穿37的正合脚呢，怎么穿这个这么大。”龙葵抱怨道：“我只领到了39的，更大。”温慧说：“我领到38的，穿上稍微有点大，不过也差不太多。你赶紧去换呀，这鞋可是要穿十几天呢，不合脚怎么行。”龙葵说：“已经没有了，现在最小也是40的。”温慧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我们这一批没有了还有下一批呢。要不你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儿，等下一批人来领你再换。”这时苏媚说：“要不我们俩换吧。我的鞋是38的，穿上正合脚，我穿39的大概也没什么问题。”龙葵一听，回答说：“好啊，那你先试试，看看能不能穿。”说着便把鞋子递给了苏媚。苏媚也把自己的鞋递给了龙葵。苏媚试过鞋之后说：“这鞋尺码还真是大呢。我穿着也有点大。”然后看了看龙葵，又说：“你穿38的还大这么多，穿39就更不行了。就这样换了吧，将就着穿也还行。”龙葵点点头：“谢谢你。回头垫双鞋垫，可能就差不多了。不过这鞋很浅，得垫双厚的鞋垫免得跟脚。”温慧说：“那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下一批又该进来了。”于是几个人一同出去了。

    回到宿舍，龙葵提了一瓶热水就要去水房洗衣服。林月如觉得奇怪，便问：“明天早上就要出发了，你今天去洗军训服来得及吗？”龙葵说：“别的就不洗了，圆领衫是要贴身穿的，还是要先洗洗的。现在衣服干得快，我马上洗好应该可以的。”“哦。”林月如点点头，“要不我也去洗洗好了。”龙葵说完便去洗衣服了。

    没多久洗完衣服回来，龙葵对大伙儿说：“这圆领衫掉色，两件圆领衫，我洗了一盆绿水。”温慧说：“什么，还褪色呀？看来得在里面另穿一件衣服。”林月如说：“这种衣服褪色很正常，也就只能穿这一次了。”花楹问道：“你是不是拿热水洗的呀？一般印染的洗服拿热水洗都会褪色。”龙葵说：“是呀，我就是想把它过一遍水去去味儿。而且我来例假了，也不能碰凉水。”温慧道：“这下你可倒楣了。军训期间应该会有大量运动吧。”龙葵郁闷地说：“我也正发愁呢。不过，军训有两个星期，现在来总比中途来要好。”林月如说：“对，还要准备这东西。真是麻烦呀！”温慧问龙葵道：“我就觉得你今天脸色不太好。你该不会还痛经吧？”龙葵点点头：“中学期间可严重了，每个月都得请一天假。不过这回好像还好，没有疼得弹不得。”这时苏媚才开口道：“我曾听一个中医说用艾叶泡脚很好，可以去寒气。不过，不能经常泡，一个星期最多泡一回便好了，否则会气虚。但是只用热水不加艾叶泡脚却是可以天天泡的。效果很好的，你可以试试。”“是吗？”龙葵半信半疑，“我都不知用过多少方子了，一直都没用。以前一直都是靠止痛药，可这种东西吃太多不好。”林月如也说：“是啊是啊，止痛药多少都有点神经抑制的作用，能不吃最好不吃。你可以喝蜂蜜呀，红糖水也不错。”龙葵摇摇头：“都喝过了，没什么用。苏媚说的法子听起来蛮有道理的，我想试试。可是，让哪儿去弄艾叶呀？”温慧说：“中药店肯定有卖。”苏媚说：“我老家很多艾蒿，倒是可以自己收。在学校嘛，大概只能去药店买了。这东西很轻，一次也用不了多少，放一小把就好了。我自己没什么问题，所以没用过。只是听别人这样说的。你最好还是去问问这法子可不可行。”龙葵点了点头。

    大家在宿舍里试了一下衣服，圆领衫大小较合适，比较宽松，只是苏媚个头高，穿起来略有点短。外套穿起来显得有点臃肿，但是系上腰带之后还是显得比较精神。裤子较宽较长，腰也粗，龙葵用针线在裤腰处缝了几针，这样才略紧了一些，其她人都是另外用皮带束起裤腰。最为难的还是帽子，因为除了林月如头发稍短可不必扎起来之外，其她人都是长发，要把头发盘里起来全塞到帽子里是不现实的，只能扎成马尾从帽子扣处伸出来。温慧试完衣服后说：“这衣服真别扭。”林月如安慰道：“别担心，左右也不过十来天，忍忍就过去了。”苏媚却比较在意鞋子，说：“这鞋子鞋底好薄，而且不太透气，不知道穿这么多天会不会难受。”花楹在一旁说：“如果训练辛苦的话，估计我们就没时间担心这些了。明天才出发呀，真想早点走，早去早回呀。”听花楹这样说，众人都开始对军训一边憧憬一边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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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军训开拔的日子，学校在校内运动场召开了新生大会，也是军训誓师大会。一到运动场，龙葵等人就开始晕头转向了。运动场上已是黑压压一片人，且十分吵杂。人太多，她们找到了自己学院的院旗，才缩小了搜索的目标。“在这里！在这里！”只听花楹叫了起来。众人看去，正是自己班上的队伍，班长独孤宇云正站在队列最前方。龙葵和苏媚还不认识班上的同学，经花楹指点才记住了班长的模样。众人归队，在队伍中焦急地等待着，等待誓师大会开始。

    到了七点半，新生已经集合完毕，誓师大会开始了。龙葵左顾右盼，想找琼华学院的院旗，却没有找到。誓师大会，无外乎领导训话。台上的人，龙葵一个也不认识，她从来没有关注过学校领导，只觉得这一番训话冗长无趣。起初四下安静一片，大家都在认真听。待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下面的窃窃私语逐渐多了起来。温慧等人也开始闲聊起来，龙葵夹在她们中间，却一直一语不发。她不时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却终究还是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在学生们的私语扩大化之前，誓师大会结束了。这时候大家并没有散去，而是以班为单位，由辅导员训话了。这时辅导员铁笔才露面，他将7~12班的学生聚在一处，开始说起了出发前往军训基地的安排。得知男女生分开出发之后，众人都颇为失望。龙葵只记住了要去坐19号校车，别的事都没有太在意。结束之后，女生离开了队伍，单独集合在一处，各班清点人数之后便排队往运动场外走去了。

    校车停留在学校北门处的路边，众人穿过半个校园，来到北门附近，找到了19号校车，然后排队上车。因为每年个自然班只有7、8个女生，而校车每车坐70人左右，因此有十来个班的女生都坐一辆车。看到大家的行李，龙葵果然庆幸自己没带箱子。70来人中有三分之一左右带了箱子，还有一部分带的是大行李包。结果还没轮到龙葵几人放行李，便已经放不太开了。这时一位不认识的女辅导员说：“带箱子的同学把箱子放到行李箱中，提包的同学将包拎上车，行李箱已经放不下了，能随身带的尽量随身带。贵重物品不要放到行李箱中去。”这话一毕，顿时一片哗然，抱怨有之，指责有之。龙葵带的是背包，除了脸盆之外，其余的物品她都放到背包里了，因此背包是满满当当的。宿舍6人的脸盆全都摞在了一处，用一个大编织袋装起来了，是准备放到行李箱里的。“这么多行李，脸盆该不会挤碎吧？”龙葵问道。林月如说：“反正脸盆也不重，不如我们把它放在别的行李上方，免得被挤。”温慧道：“不行不行，放在上面更容易磕磕碰碰。山路难行，一定要放稳妥些才好。”此时苏媚和花楹已经上车去了，只有温慧带着箱子，于是又扭了扭放脸盆安放好，整理了一下行李才上车。

    车上的座位分在过道两侧，一侧三座，另一侧两座。过道很窄，仅供一人通过。因此上车的人得马上找座位坐下以免挡道。车上并无行李架，座位下方空间又小，提包的人只能自己坐好后抱着包。龙葵和苏媚一起坐在两座的一边，龙葵靠窗，二人挤了挤，便留出些空隙将龙葵的包也放在了座位上。苏媚带的包是所有人中最小的，塞到了座位底下。温慧、花楹、林月如三人坐在苏媚和龙葵同排的另外一边。“小葵！”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龙葵回头，从座椅空隙处看到了另一个龙葵。“是葵葵呀。”小葵差一点没认出来，穿了迷彩服的葵葵和初次见面时还真是大不相同。“你怎么带的背包呀？多麻烦。”葵葵见小葵一手扶着包，只坐了座位的一半，便说。“没什么啦。一路都是坐车，也不沉。”小葵回答道，然后冲苏媚歉意地一笑，又说，“只是挤到苏媚了。”葵葵说：“小葵，到那之后我们住上下铺吧。”小葵说：“好呀，我睡上铺就行。平时就在你的下铺坐着。”葵葵一笑：“你可真奇怪，竟然不抢下铺。”小葵回道：“大家都比较喜欢睡下铺吧。我在学校住了两天已经习惯上铺了，觉得上铺开阔。”

二人说了一会话，小葵见车就要出发了，便转过身去不再聊了。小葵从车窗外看着别的校车一辆接一辆开走了，转头问苏媚道：“我之前似乎没看到琼华学院的旗帜。不是说琼华学院的新生会和我们一同军训吗？”苏媚说：“我也没瞧见。”这时后面的葵葵插嘴道：“琼华学院的新生不到这里集合，是直接去军训基地的。我高中同学有在琼华学院的，是他们告诉我的。”小葵一脸遗憾：“是这样啊。”

    校车已经出发了，离开了学校。山路难行，多弯道，车开得不算太快。车里的人多，三三两两地说着话。龙葵一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想事情。苏媚在车起动一段时间之后便靠在椅子上睡觉了。龙葵看了一会儿风景也觉得发睏，便靠着窗睡了。耳边回响着车内同学阵阵私语，龙葵渐渐睡着，眉头深锁。军训生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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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  天气晴  心情天气阳光灿烂

    大学生活从军训开始正式拉开了序幕。我想，这是一个缓冲地带，让我们能够更好地由中学向大学过渡。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了蜀山北郊军训基地。进去以后才知道那是一个比大学更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天很蓝，气候干燥，并不如大家所说的多雨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不由得有些害怕，也许害怕的并不是军训本身抑或是大学生活，而是不可预知的这一切。

    快到中午才到，今天是第一天军训，一到就安排了宿舍，我们在203宿舍。6班的七个女生、我们班的8个女生和8班的7个女生安排在一间宿舍。二十三个人，我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多人的集体宿舍。虽说人多热闹，不过，军训纪律一宣布，这些热闹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而且人多也比较吵闹。最大的麻烦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比如床铺是上下铺，大家都喜欢下铺，但是必然有人要睡上铺；柜子就只有十二个，必定要两人共用一个。我原本和葵葵说好睡同一个床位的上下铺的，可是葵葵没抢到下铺，于是我们俩定了并排挨着的两个上铺，我的下铺是林月如，葵葵的下铺是温慧，她们两个手脚倒快，一到便占了下铺。铺床时葵葵发现褥子下放着小纸条，是前一批军训的高中生留下的，留有QQ号。葵葵说高中生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如果是其它大学的回去后就聊系一下。我的床正对门口，虽然不是离门最近的铺位，最近的是副排长，即8班团支书欧阳慧，她单独占了一个上铺，在门背后的位置，其下铺空着，用来放大家的箱子，宿舍空间狭小，而且不允许把箱子随意摆放，所以专门留了一个空铺位。因为这样，我的床铺正对着门，感觉很不习惯。不过，这个被称为“公主楼”的女生楼不用担心有什么外人进来，也就没有特别怪异的感觉了。葵葵的床和我的紧挨着，有点通铺的感觉了。我和苏媚共用柜子，她的行李不多，我也只带了一个包，正好能放得下。我悄悄带了手机，而我们所有的宿舍是没有门锁的，平时训练不在时有内务检查，会有外人来，所以出操之前我都把手机锁到了柜子里。我锁上柜子，苏媚就有点不方便了，所幸我们大家始终都是一起行动的，也还好，不会特别不便。

    我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悄悄带了手机，到晚上才发现好多人都带了手机，在给家里打电话。一时间各地方言四起，竟然没有能完全听懂的。宿舍里果真没有一个插座，连灯的开关也没有。所以，带的手机可能用不了几天。宿舍里有饮水机，所以大家喝水并没有什么不便。但是，没插座，饮水机的水也只能凉饮。桶装水需要我们自己凭水票去领，今天的水是温慧去搬回来的，我还不知道去哪里领水呢。

    上午只是分了宿舍，同时也分了排。两个宿舍一个排，我们是属于9连6排。9~11连是女生连。我们连口号是“巾帼九连，绿装红颜，铿锵玫瑰，文武双全”，前面几句都挺好，到最后一句大家都会不觉笑出来。原本我觉得穿不合身的军训服有些奇怪，可是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在一样的条件下军训，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

    中午大家在食堂吃饭，这种吃饭的体验是过去从没有过的。大家10人一桌，自带的餐具从第一顿饭开始就放在桌上，不再拿走。以后吃饭都在固定的桌位，固定的位置。没有椅子，大家都要站着吃饭。事先有两个人去把菜领回到桌上，并且给每个人盛好饭和汤。因此，大家进去时饭已在饭盒之中。午餐和晚餐是两个菜、一个汤，听花楹说铁笔辅导员告诉大家的是三菜一汤，不知为何少了一个。中午的菜恰是我不爱吃的菜花和西红柿，所以我就了点汤，吃白饭，无奈汤中也有西红柿，这一顿吃得很郁闷。这还只是其次，我最不习惯的是吃饭前排队喊连号，非要把气氛活跃起来，等连长发话后才统一开吃，而用餐时间总共只有十五分钟，所以大家都狼吞虎咽，这真不是健康的饮食方式。吃完饭后每个人要自己刷碗，刷完碗放到桌子上才离开。

    下午就开始军训了。我们的教官，也就是排长姓温，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身高不高，看起来挺年轻的，说不定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不过，他训练起来一板一眼，为人很严肃，大概军队就是这样能磨练人的吧。第一天的训练比较简单，主要是站姿，立正和少息。我发现立正比少息可容易多了。每次立正时站着觉得很轻松，可是少息没多会儿一只脚就累了，于是不时地换脚，可换脚太多会被排长说。按高矮排序的时候，葵葵就排在我后面，两个龙葵挨着站，挺好玩的，第一次点名后大家发现我们两人同名都笑了。下午所有连集体站了半个小时军姿，听说因为是第一天训练所以站的时间短。站军姿倒没什么的，按教官讲的站立姿势，不怎么吃力。不过，我才刚来例假，站了久了下腹总疼，好在第一天训练量小，没有特别难受。

    晚餐和午餐差不多，这时我才知道主食是有馒头的，不过每桌取来的不多，又有很多人抢着吃馒头，所以一来就没了。我只能吃米饭，虽然米饭不太好吃。我猜想大家或许是因为米饭不好吃所以抢馒头吃。

    晚餐之后各人都领了板凳，大概以后会坐军姿。晚上也有训练，不过第一天晚课，就用来做自我介绍了。葵葵是很开朗的，同样的名字，自我介绍也比我说得有趣，和她相比我真是差太多了。后来排长叫我们表演节目，我们便推荐少数民族的同学表演，原以为可以看到紫萱跳舞，可是她没有跳，也没唱歌，她声称自己五音不全。不过，葵葵领头跳了一段街舞。后来6班的凌霄又跳了一段现代舞。再后来大家就开始拉歌了。我们的温排长五音不全，所以我们也就不那么极积了，到别人拉我们唱的时候，我们便喊连号作为回应。

    晚上的训练从7点开始，结束是在8：30，回宿舍后只有半小时就要熄灯。训练了半天出了身汗，所以我打了热水洗了一下。打热水要走很远的路，隔着好几栋楼，在某一栋我也不知是几号楼的楼后面。水倒是挺热，可是，用脸盆端着水走那么远的路根本就是折腾人的活儿，更何况是热水。早知如此我就会带桶过来而不是带盆了。我们屋除了苏媚和我之外再没有人去打热水，难道大家都不觉得出汗难受的吗？因为我的床位正对着门口，洗澡时我就借用了苏媚的床，她的床位在墙角处，林月如和温慧的床位后面，只要温慧和林月如二人在，挡住门口就没人会看见了。圆领衫果然还是掉色的，都沾在身上了，不过我之前洗过一回，没有那么严重。大家在发现衣服褪色之后，许多人决定把秋衣穿在圆领衫里面。正好晚上很冷，很多人都有睡前穿上秋衣，我没带，真有点后悔，只好把外套盖在被子外面看能不能暖和些。

    挤出了几分钟写这篇日记，还没写完，熄灯号响铃响，灯应声而灭。大家兴致还很高，一直聊着，声音却也不敢太大。我借着小手电的光写完了日记。这是军训的第一天，终于开始了，大学生活，不知道是在排斥还是在期待，或许是因为避无可避所以期待更快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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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军训基地的第二天上午，所有新生进行了体检。

    203宿舍中，大家正在进行体检前的相关准备。排长欧阳慧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到我这里来领取体检表。”说完同学们一一到欧阳慧那里领了体检表。“现在每个人都有体检表了吗？”欧阳慧问了一句，又说，“现在各班支书清点一下人数。应该没有人不在吧？”说完欧阳慧自己清点了一下8班的人数。花楹扫视一圈后道：“7班全员都在。”唐雨柔也说：“6班所有女生都在。”欧阳慧这才接着说：“现在大家看手中的体检表。体检一共有两张，两张缺一不可，大家要拿好了。体检表上需要自己填写的内容是姓名、班级、学号，两张表都要填，其它内容是体检时填写的，大家不要自行填写。”“哦。”众人应了一声。只听有人低语道：“我学号是多少来着，我都不记得了，得看看学生证。”欧阳慧接着说：“如果不记得学号了就照着学生证填写，9位学号，千万不要填错了。”欧阳慧顿了一下，见有人已经开始拿笔来填写了，便又说：“大家一边填写一边听我说。填完之后拿出事先要求大家带的一寸照片，贴在体检表上相应的位置。两张体检表上都要贴。”

    欧阳慧话音刚落，小葵便急忙向葵葵问道：“什么照片？是新生入学要求带来的照片吗？可我放在学校了，这怎么办？”葵葵说：“新生见面会的时候辅导员特意强调了要带一寸照片过来的呀。”随后恍然道：“对了，新生见面会那天你没去呀，所以你不知道。”“什么？”小葵看向花楹，“有说要带照片吗？花楹你没告诉我们呀。”花楹也颇为意外，挠挠头道：“我没说吗？我应该都说了呀。”苏媚也说：“你绝对没说。你说了要带的东西我们都带了。”温慧道：“那天你好像是没说啊。我也一时没想起来。不过我一直把照片放在箱子里没拿出来。”这时候，林月如也插话了：“我也忘了带了。出发之前我还记着的，可是走的时候就忘拿了。这里有没有照相处啊，应该可以照张快照吧。”一时间宿舍里议论纷纷，6班也有个女生忘带照片。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欧阳慧又开口了，“也许有同学没带照片。没带照片的同学现在赶快去基地的办公楼一层照相，照完相取了照片马上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排队体检。记得要带5块钱。都有谁没带照片呀？”小葵、苏媚、林月如站了出来，6班那个女生也站了出来。这时，6班的副班长，住在苏媚上铺的红姬开口道：“走之前我还问过你们了，徽茗你怎么忘带了呀？”这个叫徽茗的女生悻悻道：“当时包里东西太多我拿了一些出来，应该是把照片顺带拿出来了。”欧阳慧说：“你们现在赶紧去吧。办公楼在我们这一排宿舍后面，在楼群正中间，你们去打热水时应该曾路过那里的。”龙葵点点头：“我知道是哪里了。我们快走吧。”说着便招呼了苏媚、林月如和徽茗一起走。四人立刻带着钱出了宿舍，小跑着下楼去了。林月如说：“那我就跟着你走了。我是不知道在哪里的。”苏媚也说：“昨天去打水我怎么没看见到？”龙葵说：“晚上你没留意罢了。我当时就猜那里是办公楼来着。我们快点吧，可别让其她人久等。”徽茗也开口说：“我忘性真大，明明把照片放进去了，却又拿出来了。”林月如笑道：“我出发前也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没带，但就是想不起来。”苏媚道：“谁都没有我人小葵倒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带照片。”龙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照相的人多不多，需要多长时间。”林月如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四人一起来来办公楼，一进楼里便听见里面的喧闹声，看来忘带照片的人真是不少。四人走到人群里，林月如问前面排队的男生道：“这里是在排队照相吗？”前面的男生转过身回答说：“是啊。”话间刚落他就转回去，迅速跟紧了前面的人。林月如对余三人说：“好像还挺快的。我们也赶紧排队吧。”“嗯。”龙葵应了一句，便在林月如身后站好了。照相很快，也没按标准照的标准来，龙葵戴着帽子也没要求摘下来，林月如还戴着眼镜，也没让取下。照完之后马上就取了照片，结果龙葵的照片脸部很暗，是戴着帽子的缘故，而林月如的照片上眼镜稍有些反光。取了照片之后，四人就匆匆回宿舍了。回到宿舍贴好照片，全体成员便一起下楼去体检了。

    体检场地似乎是库房之类的大房间，隔成了四五个区。到达之后，欧阳慧便让全部女生按班分为三组，由各班团支书带领着去不同的区排队。龙葵一组先去测身后体重。身后体重测量较快，因为排队的人虽多，用的时间却不长。测完体重，温慧看着体检表，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又重了？这下身高体重又不能满分了。”苏媚笑了笑说：“合格就好了。我倒是希望再重一点。”林月如在旁边说：“你刚才应该把腰带取下来再称的。这腰带可沉呢。”葵葵在一旁插话道：“红姬知道今天要体检昨天就吃了点泻药，你应该找她要一点的。”小葵不解：“这是为什么？有这必要吗？”温慧直摇头：“这可不好。再说红姬她看上去很瘦，也不重啊。”王蓬絮说：“或许是她骨骼重吧。有的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很瘦，体重却不轻。”

    花楹问道：“这回体检的结果是会计入成绩的吧？”葵葵说：“不是说占体育成绩的30分吗？”紫萱终于开口了：“不是这样的。体检是体检，与体育成绩无关的。不过，若患有某些疾病，不适合修体育课，申请免修需要看体检结果。”“那听人说体育的30分是怎么回事？”花楹问道。紫萱解释道：“这应该是说的体能测试。体能测试是根据国家标准来的，每学年都要测试，如果不合格则不能毕业，和体育成绩与学分没有关系。”“这样啊？可为什么会传成那样子？”花楹不解。紫萱说：“这大概是以讹传讹和800米弄混了吧。我们要修四学期体育课，每学期女生都要测800米，男生是1000米，占体育成绩的30分。而体能测试里面也有这样一项，因此通常会一起测。”听到这里温慧惊了：“800米，每学期都测？我的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王蓬絮说：“如此说来，红姬这样折腾自己就是白费力气喽。”苏媚道：“谁说红姬是为了体检才吃泻药的？只是天气燥热吃一点以防便秘而已。”王蓬絮说：“可是我们那一层有不少人吃呢，总不至于都水土不服吧。”葵葵应了一句：“她们大概是不希望体检表上的体重数字太难看吧。”

    小葵却问道：“紫萱，我们的体育课只有两个学年，但是你说体能测试是每个学年都要测的。等到大三以后我们没有体育课了，体能测试的800米怎么办？是要单独测吗？”温慧更郁闷了：“也就是说一共要测6回，等我到了大四快毕业时还要为800米发愁。”紫萱说：“体能测试里800米是选测，好像还有一个选项是……”紫萱思索着，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一直等走到了下一处测视力的地方，才想出来，突然说了一声：“台阶试验。”紫萱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大家都早把之前的讨论忘掉了，听紫萱突然出声都觉得有些奇怪。“紫萱你说什么呢？”王蓬絮问道。紫萱不觉莞尔，摇了摇头：“没什么，刚才小葵问的那个体能测试的项目，我现在才想起来。不过大家好像没兴趣知道了。”王蓬絮笑道：“原来你想了一路啊。这些你是从哪里知晓的呀？”紫萱回答说：“我只是听学长说起，便多关注了一下而已。”

    半天时间过去，大家也都测完了此处能测的所有的项目，最后3个班的女生在外面的场地上集合。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之后，欧阳慧说：“大家都看一下手中的体检表，看一看第一页上的项目是不是全部检查完了。”大家于是低头看体检表，仔细看过之后，纷纷回答“都检查完了”。欧阳慧又说：“那么请大家把第一张体检表交给我。”上交体检表时，花楹问道：“欧阳，第二张怎么办？”欧阳慧收齐了体检表，又数了一遍，才说：“请大家自己保管好第二张体检表。大家先看一下，这张体检表上的项目是不是除了肝功能和放射之外没有别的空项了。”温慧看过之后道：“果然只有这两项测检查。我还以为是图省事不检查了呢。”欧阳慧说：“这两项回学校之后再去校医院检查，会统一安排的，到时候听班长通知就好了。大家一定要保管好体检表，千万不要弄丢或者弄坏了。”

    随后回宿舍的路上，小葵私下问苏媚道：“校医院在哪里呀？我怎么都没看见？”苏媚说：“好像是在南门那边。我们晚上出去的那次还从校医院旁边经过呢。你大概没在白天往那边走过所以没注意。”小葵点点头：“南门附近……等我回去了一定要先好好逛一逛校园。”葵葵开口道：“这个返校之后有安排的。可以称作‘校园一日游’。”小葵疑惑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这也是新生见面会时说的吗？”葵葵说：“这是我打听来的，历年惯例而已。我算了一下，我们回去那天正好是周六，依往年惯例，周日那天各学院会组织新生熟悉校园。”小葵笑道：“这样挺好的呀。”

    半天时间，体检全部结束。吃过午饭之后，大家又开始了第二天的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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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5日  天气晴  心情天气时雨时晴

    今天早上的训练，是军体拳，一早上学了大概一半，七八个动作。觉得好难，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记得住，还只是单单记住，动作并不熟练。我太佩服温慧了，她一学就会，记得很熟。所以后来每次记不住时我就看她，可是，有一个动作中途会转身，队伍换个方向，之后再练习的时候就看不到她了。真羡慕她，能记得住这么复杂的动作，而我连学广播体操都要开小灶才能跟得上别人的进度，课下我一定要找她开小灶，然后用本子把动作记下来。

    第一回在这里吃早饭，觉得早餐是最可喜的。馒头还挺好吃，就着腐乳和咸菜吃，还有粥。我喜欢喝粥，虽说白米粥太稀比水好不了多少，不过聊胜于无。有的同学不喝粥，干啃馒头就显得很难受了。从今天起每天都有人帮厨去了，各排轮流来，不知每天去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们排。大概是不会轮到我了，最好不要轮到我，要不然去帮一回厨可能以后就不敢再吃饭了。

    上午体检了，把体检安排在军训基地里就是迅速，半天时间全部完成。我各项指标还算达标，除了视力更近视了一些。体重比高考体检时略重了些，有点胖了，但愿经过军训能减下去。有的女生为了体重达标而在体检前吃泄药，好在我还没到那地步。不过，体检终究是为了我们的健康考虑，为了分数而不顾身体健康乱吃药似乎本末倒置了。也有体重太轻为了达标而在衣兜里放重物的，看来太瘦也不好。温慧偏胖，体重略超标。苏媚太高，相对来说体重就偏轻了。她们都悻悻然，说第一学期的体育成绩里身体素质的30分拿不满了。但紫萱说体检和成绩无关，体育成绩里的30分是看另外的体能测试的结果。我倒是不太在意，我向来体育成绩不好，身体素质能合格已是万幸，以后回到学校也要坚持锻炼才行。

    体检中出了点事。我、苏媚和林月如都没有带一寸照片，是要贴到体检表上的。这件事花楹忘了通知我们，她总是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唉，真没办法。林月如本来参加了新生见面会，是知道要带照片的，不过她把这件事给忘了。所以，最后我们三个人在军训基地补照了照片。补照的是彩照，当初学校要求我们带的是黑白照片。穿着迷彩服的正式照，很不一样呢。似乎忘带照片的学生很多，所以才会在军训基地临时照相。

    军训期间时间控制很严格，不过，中午的时间倒算比较长了，这都要归功于15分钟速战速决的就餐呢。有这样一点时间，我可以用来写日记以及给爸妈、璇玑、菖兰姐写信。晚上的时间实在不充裕，所以趁着中午多做一点事情吧。本来还想再看一会儿书，可是我只带了一本《游走双城》，在军训的这种环境下，这样的书根本就看不进去嘛，真想再去买本新书看，军训基地里有小卖部，不过似乎没有卖书的。中午就有人去小卖部买水果，据说那里只有苹果，还不是太新鲜。才两天，有人已经上火了，嘴角起泡，吃不下饭，很难受。我不太爱吃苹果，而且现在暂时不能吃生凉的东西，连喝凉水我都已经十分小心了，所幸我带了几包牛奶过来，这两天一直喝着，还没有上火，暂时不必去买水果。不过，还有十几天呢，这样的天气，早晚得上火，也不知小卖部有没有卖牛奶。

    下午继续训练。练了站姿，还有“坐”和“蹲”，小板凳终于派上用场了。我觉得“蹲”是最累的，大概腿部力量不够吧。不过，女生连没有练习“卧倒”，可能是考虑到我们是女生吧，趴在地上脏兮兮的。不过我们远远看到男生连那边有学，好像还有匍匐前进之类的练习。

    两天了，最初的恐惧被新奇取代，我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进入状态。可是，心里还是会有些迷茫，觉得孤单，尤其是到晚上睡觉时，还是总想拿出手机和中学同学聊聊天。不过，两块电池要坚持14天，我也只能开机看看有没有短信。中学的同学，相熟的只有怀朔一个人和我报了同一学校，不过，他在琼华学院，还是国防生。怀朔昨天给我发了短信，因为我的手机收件箱满了，所以昨天没有看到，今天删了些短信才收到，亏我昨天还想去琼华学院的连队问一问他是否来了呢。他说国防生不会来这里军训，不过，他拜托了同宿舍的一个同学有空联系和照应我。怀朔所托，定是值得信赖的人，可是，这么多人，哪里能寻得到？他又不留联系方式，连名字也没说，恐怕是见不到的吧，或许是哄我也说不定。况且，他再信任的同学，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结不结识都没有分别吧。他怎么不拜托女生呢，女生都住在一栋楼里，这样联系起来也方便，琼华学院的女生应该是在顶层吧。

    想起怀朔，便又想到了璇玑，现在的她也早已经开始复习了吧。这一年，对她来说会比高考备考的那一年更难，那时候我们大家在一起，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既然选择了复读这条路，就必须承受这些压力，我想她终究能考上理想的学校的，怀朔也在等她。我和璇玑、暮菖兰是毕业前夕开始更加要好起来的，不过，只有短短的暑期几个月可以常聚，如今菖兰姐考到了上海，璇玑还在家乡，我们相隔千里，想见也见不到。

    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奇妙。我和怀朔原本也是不熟的，因为璇玑的缘故才逐渐了解起来。回想过往，若非当时我无意间翻看了璇玑夹在书本里她写的对联和诗词，又无意间发现和她往来唱和的是怀朔的笔迹，我根本就不会和怀朔熟悉起来。或许是自己心中的缺憾，总想在他们身上看到些许希望。那些永远无法说出口，也无法诉诸笔端，只能隐藏于这些平凡的字句中的隐晦情愫，是那段灰暗时光里闪光的记忆。

    “少年自有少年狂，渺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将试锋芒。烈火再炼廿五日，化莫邪，断金刚。

     豪情满怀势难当，小西陵，过瞿塘。梅红十度，又是傲冰霜。苦寒待酿五五夜，吐心火，斗芬芳。”

    我至今还将他们合写的那首《江城子》记得清清楚楚。高考那时，我很不在状态，心里担忧，又害怕，所以非常抵触和抗拒，就像这些天对大学的抵触情绪一样。后来这首词也一度鼓舞了我，看别人满怀斗志，自己也更有信心一点。如今怀朔上大学了，璇玑在复读，相隔天涯，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以后又能否再续前缘？或许正如怀朔所说的，这一场独角戏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他一厢情愿的守护，他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包括璇玑自己。最辛苦是一厢，连我都能看得清，璇玑也是明白的吧。璇玑一直想考我们学校，希望她明年能来这里，结束这样的千里相望。

    毕业后各奔东西，有聚终有散，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于我，如今已经三次了。可是，还有多少次离别？每一个路口，都会告别一些人和事，选择新的路。有没有谁能不离不弃，永远同行？他也还好吗？如今也在军训吧？我第一次如此勇敢地作决定，事实却是阴差阳错，参商相隔，不复相见。他自是无比坚定，不必旁人担心的。对他来说，不论身处何地，不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只会努力更好吧。无论在哪里，他都会发光的，而我终究只能在光影深处。低到尘埃里，也开不出绚烂的花来。始终只有我，停留在回忆里。

    无法回溯的时间，无法抗拒的别离，再也等不到的人，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人生无奈，无非是无法回头，永不重来。再怎么缅怀过去，也只能一步步向前，就这样相逢，熟识，然后分别歧路。几人能始终一起走下去？人生的路，本就是孤寂之旅，心灵的历练。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

克什米尔冰蓝

    当军训中的队列训练如火如荼操练起来的时候，内务评比也即将开始了。果然，军训的第三天，早上出操之后回到宿舍，副排长欧阳慧就告诉了大家这个消息：“从明天开始就要进行内务检查了。今天上午各连会统一教授怎样叠被子，以后大家就要按教的方法来叠。另外，内务检查是在白天训练时进行，大家要把不相干的东西全部收到柜子里或者自己的箱包里去。床上除了放被子之外不能有其它东西，书本等物记得不要放在床上。”听到这里龙葵尴尬一笑，她正是把本子和笔压在了叠好的被子底下。欧阳慧继续说：“还有大家的洗漱用品，口杯和牙刷也不要再放在窗台上，都收到柜子里去。洗脸的毛巾不可以随意搭在床架上，要晾干的话就拿到晾衣室去。脸盆都放在各自床下统一位置，我们统一一下，全部紧挨东头的床脚放着，上下铺两位同学的脸盆叠放在一起。拖鞋都要收起来，不可以放在床下。”听完欧阳慧的话，大家都长长吁了口气。小葵对温慧说：“温慧，我们俩的脸盆放在一块儿吧。”温慧点点头，又说：“连拖鞋也不让放在床下，还是收起来放到箱子里去好了。反正在宿舍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不换鞋了。”龙葵看了一眼床底下，见小板凳还放在那里，便问道：“早操不带小板凳，平时训练都会把它带出去吧。这下可好，少了一样需要归置的东西。”温慧点点头：“是啊是啊，早知道应该少带些东西来的。我今天起晚了点，来不及收拾，就直接把梳子放在褥子底下了。整理内务，以后又要提早起床才行。”

    上午训练之时，9连所有的排集合起来了，各排围成了一圈，将连长围在中间，听他教怎样叠被子。由于人太多，站了四排，第一排按之前训练的“蹲”的动作蹲着，第二排半蹲，后面两排站着，大家一起观摩。

    连长带着一床被子，将其平铺地上。这被子还是用的学校统一发的被罩，应是某位学生的被子，这被子直接被放在地上，演示完了大概也就该换被罩了。连长用洪亮的声音说：“叠被子大家每天都在做。今天教给你们的是规范的方法，以后大家都在按这个方法来叠。”说着便一边演示起来：“首先将被子沿纵向三等分。这个大家都知道，平时叠被子也是这样叠的。然后将右边一份向上折起，覆盖中间一份，再把左边一份向上折起，也覆盖在中间一份上。”

    连长将被子叠成了长条，又用手将其压平捋顺，又接着说：“这时要把被子压实压平，不留褶皱。然后，后面这一步很关键，大家看好了。然后在被子四分之一的位置，也就是将要折叠的位置用手将被子折叠线处抓一下，就像我现在这样，使此处形成约一拳宽的凸起。”连长说着便用手迅速将被子四分之一位置抓了起来，被子其余位置仍然平整，只有这一条线凸起。连长又说：“然后一手托起被子端部，将其翻折过来放平。大家看，这样之前凸起的位置就形成了直立的侧面，这样叠被子才能形成棱角。这一次不要压平被子，只需稍微弄平整就行。”连长说着转到了被子未折叠的另一端，接着演示，用同样的方法将被子另一端也折叠起来。

    折叠好后，被子两端均被折起，中间还留有两三拳宽的距离。“接下来这一步至关重要，大家都看好了。和之前折叠两端的方法一样，将被子正中间空余处用两手划出两边线来，再按先前的方法将两线之间的部分抓起来，形成大约两拳宽的凸起。然后轻轻将被子的一端抬起，把被子对折起来。大家看，这样被子就差不多叠好了。”

    大伙儿都吃了一惊，纷纷惊叹起来。葵葵在小葵旁边低声说：“好神奇，这样掐了一下就叠成方块了耶。原来这样的‘豆腐块’不是用模了压出来的是这样‘掐’出来的。”龙葵笑了笑，回道：“是啊，其实就是把被子当成了一个立体的东西，将侧面的高度预留出来再叠，而不是像折纸那样直接对折。”

    连长说完就将被子抱了起来，交给旁边一个同学，应该是提供被子的那个同学，然后对大家说：“最后还需要把叠好的被子弄平整，掐出棱角来。这一步我就不演示了，免得放在地上太久把这位同学的被子弄更脏了。总之，大家要想方设法把被子叠成方块，弄出棱角，不管你用掐的还是用咬的，一定叠得方方正正、规规整整。以后大家都要按这个标准叠被子。听见没有？”“是！”众人齐声回应道。“声音太小。”连长提高音量说。“是！”这回大家也都提高了音量回答，一时间声音震天，引得别的连循声望来。“好了，解散。各排回去训练。”连长一声令下，众人从外向里依次散去。
    上午训练结束之后，中午大家回到宿舍，便按连长教的方法试着叠起来。小葵也试着叠了一下，不仅如此，她在了解了叠被子的方法之后，做了更细致的工作，在最开始将被子三等分时也在折叠线处稍微抓了一下，形成一条小小的凸起，然后才折叠起来，这样，才刚叠成长条的被子便有些棱角分明的感觉了。不过被子太长，依次抓一遍太费时间，大概也是因为费时，所以连长没有这样教。然后再依连长教的方法折叠两端，最后对折，被子便成了方块。不过，第一次这样叠被子，因为抓凸起的宽度控制得不太好，稍微宽了些，结果使得折叠处较厚，而其它部位薄，这样就被子就不平了。小葵将被子拆散之后又重新叠了一回，这一次，她抓凸起的宽度稍窄了些，就顺利地叠成了方块。细部的棱角，龙葵用手指一一掐过，看起来似模似样。葵葵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一边在叠，见小葵叠好了，惊奇道：“真的好了耶。确实叠成方块了。”说着自己也赶紧叠好。这时宿舍内大部分人都已将被子重新叠好，个个欣喜无比。毕竟是自己亲手叠成传说中的“豆腐块”，虽然还不算完美，但也很让人兴奋了。温慧比较郁闷，一边叠被子一边说：“好讨厌叠被子呀，为什么就不能摊开放着呢？这么麻烦的叠法，以后我还要更早起了。”林月如在旁边调侃道：“被子不叠起来怎能有技术含量呢。”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成品，叹息道：“这么方方正正的被子，我真不忍心拆开来盖。就这样放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