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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妞

第十八章    玉兒之死

無奈之下，二人回好返到大興郡王府中，陳靖仇沮喪地來見郡主，郡主道：“對不起，陳公子，我還以爲妳們生我的氣，再也不願回來了呢？上次我真是太激動了，如有得罪，請妳們原諒我。”
玉兒道：“對不起，郡主……該道歉的人應是我們才對，郡主太客氣了。郡主處處協助我們對抗宇文太師，可是我們卻壹再辜負郡主期待……”
“啊，謝謝拓跋姑娘！這麽說妳們是願意原諒我了？其實妳們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正擔心宇文太師陰謀快實現了，卻沒有人幫助我去阻止他……”
陳靖仇道：“郡主……我想放棄了！我不想再去對抗什麽宇文太師了！”
獨孤甯珂驚訝道：“陳公子，妳怎麽了？妳還在生我的氣嗎？”
陳靖仇黯然地低下頭，玉兒道：“郡主，不是您的問題，阿仇這幾天心情壹直滿消沈的，請別介意。”
獨孤甯珂便慰問道：“陳公子，妳還好吧？”陳靖仇卻沒有回答，她又問玉兒：“拓跋姑娘，我們壹定要趕快阻止宇文太師野心……不然真的萬劫不複了！表舅許多勞民傷財之舉，都是他背後慫恿……萬壹讓他這樣的人當皇帝就糟了！”
玉兒道：“這我都明白的，郡主！我跟妳壹樣，不願看見宇文太師野心得逞。”
獨孤甯珂道：“如今他已擁有五神器，我們只有在他前往洛陽通天塔陳設九五之陣前，想法子將神器奪回，至少壹樣也好！目前宇文太師親自坐鎮于太師府中看守神器，但是我曉得有個密道能偷偷潛入太師府後園，需要妳們協……”
陳靖仇卻打斷她的話道：“算了，郡主！我們根本鬥不贏宇文太師！”
“陳公子？”
玉兒道：“郡主，對不起……我們在靈武郡遇到壹些事，阿仇受到很大打擊，這幾天心神十分恍惚，請妳千萬別見怪！”
“唉，可是拓跋姑娘……如今時間緊迫，天下稍有能力與宇文太師相抗之人就只有妳們而已了。如果連唯壹希望所寄之陳公子都這樣頹喪，那我們豈不……”
玉兒便勸道：“阿仇，郡主這樣懇切請求妳協助，我們就答應吧？”
陳靖仇卻道：“對不起，玉兒姊姊……我現在實在沒什麽心情再想這些了！”
“阿仇！”
“都是因爲我介入這麽多不必要的事，才害小雪被宇文太師控制了，是我牽累了她！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管那麽多什麽複國之事、天下之事！誰來說都壹樣。”說完，他就快步回房而去。獨孤甯珂十分失望。
到了深夜時分，獨孤甯珂聽見院子裏有琵琶聲，走出來壹看，原來是玉兒坐在亭邊彈奏琵琶，獨孤甯珂便道：“沒想到拓跋姑娘這麽了不起，能文善武，且都如此出色！”
玉兒道：“郡主，您別取笑我，其實我的心正亂著，才深夜跑出來壹邊彈琵琶，壹邊想事情。”
“原來如此，打攪到妳了。不過，我可否冒昧問壹下嗎？陳公子是發生什麽事了？”
“阿仇嗎？他是爲了小雪離開之事，心裏非常的內疚。”
“都怪我不好，那時候神器被小雪姑娘帶走，是我自己先擺臉色給他看，難怪他會難過！”
“不是這壹件事情，郡主！阿仇是在自責因自己緣故，連累乖巧的小雪被卷入這些事之中！”
“哈哈，原來陳公子是在爲這煩惱？陳公子真是完全弄錯小雪姑娘離開的原因了！”
“阿仇弄錯了？不然郡主認爲原因是什麽？”
“哎呀呀……小雪姑娘離開的原因，府內上下幾乎每個人都看得出來，拓跋姑娘當真不知？”
玉兒壹臉茫然道：“我是真的不曉得，請郡主告訴我。”
獨孤甯珂便說：“嘻，拓跋姑娘這麽聰明，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在故意鬧我呀？”
玉兒放下琵琶起身道：“郡主，我是當真不曉得……懇請郡主告訴我！”
獨孤甯珂道：“這麽清楚之事，兩位竟都沒察覺，難怪人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哈哈……”
“郡主，我真心想早壹天替阿仇把小雪再帶回來，請求妳別賣關子，快告訴我！”
“哈哈……拓跋姑娘可真關心陳公子，但原因正也出在此！”
“出在這裏？”
“是啊，拓跋姑娘……小雪姑娘是因爲妳的緣故，所以才被迫離開的。”
“因爲……我？”
“因爲小雪姑娘也喜歡陳公子，可是中間卻壹直梗著壹個拓跋姑娘在啊！”
“什麽……小雪她也……喜歡阿仇？”
“嘻，拓跋姑娘，其實妳心裏頭也滿喜歡那壹位陳公子的，對吧？”
玉兒立即低頭道：“我……我才沒有呢！”
獨孤甯珂道：“拓跋姑娘，不必否認，我們所有旁人都看得壹清二楚了！小雪姑娘她雖心中喜歡陳公子，但她不善表達，又與妳相善，無法狠下心來與妳相爭……”
玉兒心裏壹怔，獨孤甯珂道：“她日日看著妳與陳公子有說有笑，情意日深，想必每時每刻都心如刀割！所以，我問問拓跋姑娘了，如果今天換作妳是她，會要怎麽做呢？”
“直接離開？”
“沒有錯，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啊！”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會錯的，拓跋姑娘。在明日壹大早，她與宇文太師啓程前去東都洛陽前，妳還有機會與她私下見面問問。”
“問她？”
“夜深了，我先回房睡了！拓跋姑娘記著我的話，慢慢自個兒好好回想回想吧。”說完，獨孤甯珂便要回到屋去，玉兒卻喊住：“等壹下，獨孤郡主！”
獨孤甯珂回身問道：“怎了？拓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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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立即低頭道：“我……我才沒有呢！”
獨孤甯珂道：“拓跋姑娘，不必否認，我們所有旁人都看得壹清二楚了！小雪姑娘她雖心中喜歡陳公子，但她不善表達，又與妳相善，無法狠下心來與妳相爭……”
玉兒心裏壹怔，獨孤甯珂道：“她日日看著妳與陳公子有說有笑，情意日深，想必每時每刻都心如刀割！所以，我問問拓跋姑娘了，如果今天換作妳是她，會要怎麽做呢？”
“直接離開？”
“沒有錯，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啊！”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會錯的，拓跋姑娘。在明日壹大早，她與宇文太師啓程前去東都洛陽前，妳還有機會與她私下見面問問。”
“問她？”
“夜深了，我先回房睡了！拓跋姑娘記著我的話，慢慢自個兒好好回想回想吧。”說完，獨孤甯珂便要回到屋去，玉兒卻喊住：“等壹下，獨孤郡主！”
獨孤甯珂回身問道：“怎了？拓跋姑娘！”
“我想起來今早妳有提到壹個密道能潛入宇文太師府去，是真的嗎？”
“呵，拓跋姑娘好記性，正是如此！”
“我想麻煩妳帶我到密道那兒，我……我想潛入太師府內，和小雪見個面！”
“向她當面把話問清楚，是嗎？”
“不……是把她帶回來！”
獨孤甯珂輕輕壹點頭，就帶玉兒前去。壹個時辰之後，二人便潛入了太師府的後院中，玉兒道：“啊，這裏就是太師府？”
獨孤甯珂道：“嗯，這是宇文太師府的後庭！我已買通這兒的衛兵了。密道只能帶我們到這地方，接下來就看拓跋姑娘自己了。”
“謝謝妳，郡主……我壹定會盡力將小雪她帶回來的！”
“拓跋姑娘，恕我冒昧壹問，若妳帶她回來之後，妳要如何自處？”
“我會離開，永遠的離開……好讓他們能永遠在壹起！”
“拓跋姑娘，妳好傻啊……就只爲了朋友而已，妳就願意割舍妳的摯愛、放棄自己幸福？”
“郡主，妳不明白，小雪她是我的恩人，阿仇也是……爲了她與阿仇，我非常高興自己能這麽做……雖然我也是有些惆怅。”
獨孤甯珂默然無語，玉兒接道：“郡主，也許大家都覺得：世間再沒比愛情更可貴的了，但我並不這麽想。我覺得……作爲壹個人的道義更加重要，道義遠比愛情價更高。如果我只爲壹己之私就恩將仇報，讓小雪痛苦，那我壹輩子都永遠無法原諒拓跋玉兒這個人！”
“呵，我明白了，拓跋姑娘情意分明，確實了不起！好吧，那我也和上次壹樣，留在外頭替妳把風，請拓跋姑娘自己千萬多小心。”
“嗯，謝謝郡主！那我這走了。”
玉兒便壹直深入太師府中，尋到西廂裏，她逐個房間窺探，終于找到了小雪居住的房間，于是便潛入房中，趨至床前，輕聲呼喚：“小雪、小雪……”
小雪驚醒過來，看見玉兒出現在床前，詫異地說：“啊，拓跋姊姊？妳……妳怎麽會跑來這裏？這裏很危險呀！”
玉兒道：“我是自己壹個人冒險跑進來的，因爲我有重要的話要跟妳說！”
“有重要的話跟我說？啊……拓跋姊姊是不是要責備我上次靈武郡的事？”
“哈哈，不是、不是的，妳也真是的！如果只是爲了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犯得著我這樣半夜三更冒生命危險闖進來嗎？”
“那玉兒姊姊是……爲了什麽事？”
“小雪，時間不多，我就直說吧！妳離開我們的原因，是不是因爲誤認我搶了妳的心上人陳哥哥，所以妳才被迫出走的？”
“拓跋姊姊……妳怎麽會這麽說？沒這回事！”
“傻瓜小雪，妳不必再掩飾嘛……來，告訴我，妳究竟是不是心裏偷偷喜歡阿仇？”
“我……我……其實……我……”
“嘻，不敢立刻否認，看起來答案是‘是’，對嗎？”
“嗯……”小雪登時臉上壹紅，輕輕點了下頭。
玉兒道：“然後……妳以爲我也喜歡阿仇，所以心裏頭難過，對不對？”
“拓跋姊姊……妳……妳難道不是也喜歡陳哥哥嗎？”
“嘻，小傻蛋，怎麽可能呢？當然沒有了。”
“拓跋姊姊，真的嗎？我壹直以爲……”
“小傻瓜，天底下只有那個笨阿仇會偷偷喜歡我的道理，哪有可能我偷偷喜歡他的？他的年紀比我小，個頭比我矮，我怎可能會去喜歡這樣的毛頭小鬼？”
“可是，拓跋姊姊……”
“小雪，我這次冒險前來，就是爲了告訴妳這件事！妳真的沒必要爲了這樣的誤會，就離開妳最愛的阿仇！”
“拓跋姊姊，我、我離開的原因不是因爲這樣的……”
“哈哈，別不好意思承認啦，妳離開後，阿仇天天心裏都好難過，妳回去他定會很高興的。”
“拓跋姊姊，我……我真的不是因爲那個原因，真的不是……”
“不是……那又會是什麽原因？”
“我離開的原因是因爲赤貫星，它快要將天空割開了。”
“赤貫星？將天空割開？”
“拓跋姊姊，現在的天空，不是都可以看見壹顆拖著長長尾巴、紅色好大好大的星星嗎？”
“嗯，那就是……赤貫星？”
“在兩次天狗蝕日之間出現的赤貫軌迹，它會將天空劃成兩半，然後……然後……在我們中原好遠的西方，還有另外的世界……如果天空被割開，現在統治那兒的西方魔界之王就能沿著那裂縫來到我們人間，殺死我們所有的人！”
“等壹下，妳怎麽會知道這些事？而且這和妳離開我們有什麽關系？”
“拓跋姊姊，要阻止那個赤貫星天空劃出的裂痕，需要我們壹直正在和宇文太師爭奪的五樣上古神器……”
“琴鼎印鏡石？”
“對，就是這五個上古神器。宇文大人也曉得這件事，所以壹直拼命收集神器，最後琴鼎印鏡四樣他都有了，就只差……只差……”
“女娲石？不，不對啊，女娲石在我們手上，因爲妳上次並沒把它和其他神器壹起帶走啊！”
“拓跋姊姊……因爲女娲石就是我啊！我……我就是女娲石轉世成的人，而宇文大人是昆侖鏡轉世，所以大家才會……才會壹直找不到鏡和石！”
玉兒聞言，驚訝無比：“這怎麽可能？”
“赤貫星就要割開天空了，我們卻把宇文太師壹直想找的神器全奪走，所以我才……我才……”
“妳說的都是真的嗎……小雪？”
小雪輕輕壹點頭，玉兒便道：“小雪，妳說的這件事實在太超出我的理解範圍，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拓跋姊姊……”
“對了，妳又怎會知道這些事？”
“自從上次在桃源仙境中，古月仙人幫我把體內的潛質激發出來後，我的力量就壹直在慢慢覺醒。不久之前我常頭痛，最後我竟能直接和宇文大人相互感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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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宇文太師互相感應上？”
“嗯，因爲宇文太師也是上古神器轉世的精靈，所以我們能互相彼此感應。我那壹陣子壹直在做惡夢，後來我才明白，我看見的原來就是宇文大人心中所看見的未來之事！”
“我漸漸有點明白了，他看見了什麽？”
“宇文大人能力之壹，是能預見未來之事，所以他知道天空要裂開、西方魔界將降臨我們中原的事！宇文大人他非常擔心，所以開始研究如何阻止這場浩劫。”
“哦，結果呢？”
“宇文大人從他師父留下書簡中得知：若要阻止這場浩劫，就必須動用十件神器‘鍾劍斧壺塔’和‘琴鼎印鏡石’。‘鍾劍斧壺塔’五個神器，能打開通往天上的路，等到達天上赤貫星後，再用‘琴鼎印鏡石’把赤貫星割開的天空再補起來，這就行了！”
“所以……妳當初才叫我們先把從皇宮寶庫奪回來的神器，暫時先歸還？”
“嗯，因爲我曉得原來宇文大人他做的事才是對的，是我們都壹直誤會他，處處妨礙他……”
“那妳上次見面，爲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們，卻自願背上所有罪名？”
“上次在靈武郡，本來是宇文大人希望我去說服妳們，請妳們別妨礙韓老將軍的……但我當時緊張得不敢站出來，直到妳們打敗韓老將軍，我才急忙提著軒轅劍出來，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向妳們開口。”
“我明白，當時劍拔弩張，妳再怎麽解釋，我想我們當時也絕不會聽得進去。”
“宇文大人借我他的軒轅劍預防萬壹，結果我不太會控制它，壹不小心就把拓跋姊姊和陳哥哥都擊倒了！我回來以後，知道我永遠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所以哭了許久，陳哥哥絕不會原諒我的……”
“小雪……”玉兒心中也感受到小雪的難過。
“拓跋姊姊……我說了這麽多我難相信的事，妳壹定不相信我說的，對不對？”
“傻小雪，拓跋姊姊怎會不相信呢？我壹直都最相信妳的！從妳離開起，我都壹直相信妳絕不會隨便背叛我們自己的同伴……妳什麽事情都習慣放在心裏，不願讓我和阿仇爲妳擔心，妳心裏壹定非常孤單吧？”
“拓跋姊姊。”
“現在妳才最需要朋友的信任，我相信妳剛才說的每壹句話。”
小雪感動得哭了起來，玉兒安慰她道：“可憐的小雪，好好哭壹下吧……這段日子太委曲妳了，我們的好小雪……”
小雪抽泣了壹陣，便道：“拓跋姊姊，謝謝妳……”
“心情好多了壹點了吧？小雪……”
“我還要留在這裏幫宇文太師封印住天空的裂痕，這裏很危險，請拓跋姊姊快離開吧！”
“妳還必須留在這裏嗎？好，我明白了。我回去會把事情告訴阿仇，妳要不要寫壹封書信之類的東西，讓我帶回去給他和獨孤郡主當見證？”
“可是……我……我從沒有學過讀書寫字……”
“啊，原來是這樣啊？我來替妳寫吧！”
“拓跋姊姊會寫我們的字呀？”
“嗯，以前爲了暗殺妳們的那個昏君，所以硬拜托姊夫教了我壹些中原文字，簡單的讀寫應該不成問題。”
“拓跋姊姊真是好厲害哦，難怪陳哥哥平常都喜歡找妳說話。”
“哈哈，是嗎？來，妳再把整件事說壹次，我幫妳把它記錄下來.”
于是，玉兒就將小雪說的事書寫下來，然後道：“好了，有了這封信就沒問題了，我會把所有真相解釋給阿仇和郡主他們聽。”
“謝謝拓跋姊姊，回去路上請拓跋姊姊要小心哦！”
“嗯，放心吧！”玉兒走出幾步，又回頭說：“對了，小雪……”
“什麽事呢，拓跋姊姊？”
“妳要答應拓跋姊姊，等妳們封印完赤貫星，妳壹定要回來我們的身邊哦！”
“嗯，我壹定會的！拓跋姊姊。”
“那就好……等妳回來，我要送妳和阿仇壹份最特別的禮物，妳壹定會非常喜歡的！”
“什麽最特別的禮物？”
“嘻，就先讓我先賣個關子吧，反正妳回來就知道了嘛！”
“拓跋姊姊真壞心！那我就等到那時候再曉得吧。”
“好，所以妳壹定要回來哦，小雪！”
“是的，拓跋姊姊！”
玉兒便離開了小雪的房間，出到外頭，她黯然說：“小雪，等妳回來之日，就是我永遠離開妳和阿仇，返回北方的時候了……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遇見像阿仇這麽好的人……祝妳和阿仇永永遠遠都幸福！”
回到後院的入口處，只見獨孤甯珂迎上來道：“拓跋姑娘，妳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沒找到小雪姑娘嗎？”
玉兒道：“郡主，我不但遇見了小雪，也明白她爲什麽留在那兒的原因了！”
“什麽原因？”
“宇文太師並非我們所以爲的那樣，是爲了當皇帝之野心才去收集五樣上古神器的。小雪把所有真相都告訴我了，原來宇文太師收集神器的目的，是爲了封印天上壹顆叫赤貫的妖星！”
“唉，拓跋姑娘……妳怎麽這麽壹進去、壹出來之後，就說起奇怪的話來？”
“郡主，我明白妳感受，因爲剛才小雪告訴我這些事時，我也是同樣想法。我這兒身上有封信，詳細記著小雪告訴我的全部之事……等回去之後讓阿仇和郡主過目了，大家很快就明白前因後果。”
“拓跋姑娘，妳不覺得，這些很可能都是小雪姑娘編出的謊言，爲了松懈妳戒心啊！”
“請您放心，郡主，小雪是我的信得過的朋友，我完全信得過她所說每壹句話。”
獨孤甯珂壹愣，玉兒道：“郡主，我們先回去吧，我好想早壹點兒把這件事告訴阿仇，讓他也安心。”說罷，玉兒便要離開這裏，可是獨孤甯珂卻忽然冷冷地喝道：“不准妳走，拓跋姑娘……”隨即施放壹道閃電，登時擊中玉兒，玉兒悶哼壹聲，便倒在地上，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驚訝地說：“郡主……爲什麽……”
獨孤甯珂臉上露出猙獰的怒色道：“開什麽玩笑……讓妳回去跟陳公子說了，我還找誰來對抗宇文拓，阻止他封印赤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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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大吃壹驚，這時她的腦中便閃出壹幕幕的往事，在黑山鎮上，士兵要抓童子，取血給郡主；還有在魔王砦中韓騰沖口而出的自稱“奴婢”，並呼喚宇文拓爲“郡主”；在運輸船上，獨孤甯珂主動把神農鼎送還給他們；再加上在長沙軍營時，斛律安曾說從沒有在魔王砦見過他們。等等事情的重新組織，終于讓玉兒明白了，她說：“可惡，我明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妳在利用我們……在和宇文太師壹直沖突的？”
獨孤甯珂冷笑道：“嘻……拓跋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立刻就猜著了！拓跋姑娘如此聰明，倘若活著贻害我的大計，那就糟了，今日妳非死不可！”便再放出壹道閃電，重重地擊在玉兒的身上，玉兒便當場昏死過去。獨孤甯珂省起在她身上還有壹封信，趕緊上前把書信搜出，然後用火把信燒毀，陰笑道：“呵……這下子真的天衣無縫了！再沒人知道今晚這兒究竟真正發生什麽事……拓跋姑娘是可惡的宇文太師和小雪下手殺死的！”
這時，單小小趕來，看見這般情況，便問：“小姐，您已經殺了拓跋姑娘？”
“沒錯，陳公子那邊進行得如何？”
“壹時辰前，奴婢遵照小姐吩咐，把陳公子叫醒！如今嫣紅已按您吩咐，化身成您模樣，正帶領陳公子火速趕往這裏。”
“做得好，壹切都如我計劃進行！我魔力雖被神州結界給限制住，不是宇文拓、陳公子的對手，但這些蠢蛋卻照樣個個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姑娘也真堅強，受了偌重的傷，卻給我壹聲也不吭？”忽然有人聲自遠而近趕來，便說：“太師府有人來了，我們找個地方躲好，看接下來嫣紅她最精彩的壓軸演出吧！”說完，便和單小小壹同隱身而去。
不壹會兒，就見小雪趕出來，驚見玉兒重傷倒在地上，急忙上前道：“拓跋姊姊，怎麽是妳……誰……誰把妳打成這樣的？我馬上替妳治療，妳壹定要撐下去，拓跋姊姊……”于是便要運起治療之法給玉兒療傷。就在這時，陳靖仇和那個假的“獨孤甯珂”壹同出現，小雪登時呆住：“陳、陳哥哥？”
陳靖仇見玉兒重傷在地，急忙沖了上去，把玉兒搶了過來，假獨孤甯珂則道：“小雪姑娘，妳實在太過份了，竟忍心殺死自己以前的同伴？”
小雪忙道：“沒有……我沒有！”
陳靖仇卻怒道：“還怎麽還不是？上次靈武郡的事也就算了，這壹次妳又要怎麽解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假獨孤甯珂道：“剛才拓跋姑娘留下了字條，說要來勸小雪姑娘回心轉意，所以才涉險來到這裏……她萬萬沒想到，小雪姑娘早變成宇文太師忠貞手下，甯願殺死自己好友，也要向新主子示忠！”
小雪冤枉得跪倒在地道：“陳哥哥，我、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陳靖仇厲聲道：“那妳告訴我，到底是誰殺死她的？”
“是……是……我該怎麽說呢……”
假獨孤甯珂喝道：“哼，小雪姑娘，妳也太差勁了，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
小雪著急道：“陳哥哥……我感覺到拓跋姊姊還有生命氣息，求求妳讓我先替她治療，要不然她會……她真的會……”
陳靖仇卻把手壹擺道：“不准妳過來，小雪！”
“陳哥哥，我……”
“我不能讓妳來治療，除非妳願意說出來，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我……我……該怎麽說呢？”忽然，許多腳步聲正向這邊傳來，小雪急道：“糟了，宇、宇文大人他來了！他醒了，正往我們這裏走來！”
“什麽？”
“陳哥哥，求求妳快點兒離開這裏！拓跋姊姊還沒死去，還有氣息，妳帶她去古月仙人那裏，求他救她，不然拓跋姊姊真的快不行了！”
“妳……我才不相信！”
“求求妳相信我，陳哥哥！我來想辦法擋住宇文大人，妳們趁現在快點離開，快壹點！”
假獨孤甯珂道：“陳公子，這是詭計，妳千萬別聽小雪姑娘！宇文太師和小雪兩人是殺死拓跋姑娘的凶手，如今正是妳向他們追討血仇的時機，徹底擊倒他們！”
豈知陳靖仇卻道：“不……郡主，我決定去仙山島！就算是再微小希望，我也要爲玉兒姊姊壹試！”
“陳公子，妳怎麽……”
陳靖仇卻已抱起玉兒，飛奔而去，假獨孤甯珂無奈，也只得離開。小雪目送著他們離開，只是喃喃道：“陳哥哥，拓跋姊姊就拜托妳了……”不壹會兒，宇文拓率衆趕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了，小雪姑娘？又有人想來奪神器嗎？”小雪沒有回答，只是黯然回身入內而去。
陳靖仇帶著玉兒再次回到桃源仙境，到達了然翁居，大聲喊道：“有人在家嗎？我有事想找古月仙人！”
阿如聞聲從屋內走出來道：“大哥哥，有什麽事嗎？”
陳靖仇道：“請問然翁和古月仙人在嗎？”
“他們都還不在，還沒有回來耶！”
“請問妳可以告訴我古月仙人他人在哪兒嗎？玉兒姊姊受了重傷，我想懇求古月仙人救救她！”
“古月仙人他去拜訪朋友，大約要二十日後才會回來！”
“請妳告訴我地點在何處，我親自去拜托他！”
“大哥哥，那兒距離我們這裏，五千多裏呢！”
“怎麽辦……這下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大哥哥，妳要不要在這裏稍微等個壹下呢？然爺爺他說他去島上欣賞風光，他以前教過我縮地之術，我去替您去找然爺爺，請他禦劍去找古月仙人吧？”
“太好了，那就拜托妳了……”
“不過我也不確定然爺爺在哪兒，我盡力找找看就是了！”說完，阿如便立即出發去找。
這時，玉兒發出壹聲悶哼，陳靖仇連忙放下她來，喚道：“玉兒姊姊……”
玉兒微微睜開眼來道：“阿仇……？”
“玉兒姊姊，妳醒過來了？太好了……”
“阿仇……對不起……我……這次……這次……真的可能不行了……”
“玉兒姊姊，沒這回事！妳別這麽說……古月仙人他們馬上就來，妳壹定會沒事的！”
“阿仇……謝謝妳……我身上……有壹封信……請妳……找出來……讀壹下……”
“信？”陳靖仇便在玉兒的身上找尋她所說的信，可是哪裏找得到，便說：“玉兒姊姊，妳身上沒什麽信啊？”
“是嗎……？果然還是……被郡主她拿走了……”
“玉兒姊姊，妳別費力氣多說了……再撐壹下，仙人馬上就要來了！”
“阿仇……請妳……答應我！不管再怎樣……都壹定要……原諒小雪好嗎？”
“玉兒姊姊，只要妳能好起來，我什麽都答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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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大吃壹驚，這時她的腦中便閃出壹幕幕的往事，在黑山鎮上，士兵要抓童子，取血給郡主；還有在魔王砦中韓騰沖口而出的自稱“奴婢”，並呼喚宇文拓爲“郡主”；在運輸船上，獨孤甯珂主動把神農鼎送還給他們；再加上在長沙軍營時，斛律安曾說從沒有在魔王砦見過他們。等等事情的重新組織，終于讓玉兒明白了，她說：“可惡，我明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妳在利用我們……在和宇文太師壹直沖突的？”
獨孤甯珂冷笑道：“嘻……拓跋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立刻就猜著了！拓跋姑娘如此聰明，倘若活著贻害我的大計，那就糟了，今日妳非死不可！”便再放出壹道閃電，重重地擊在玉兒的身上，玉兒便當場昏死過去。獨孤甯珂省起在她身上還有壹封信，趕緊上前把書信搜出，然後用火把信燒毀，陰笑道：“呵……這下子真的天衣無縫了！再沒人知道今晚這兒究竟真正發生什麽事……拓跋姑娘是可惡的宇文太師和小雪下手殺死的！”
這時，單小小趕來，看見這般情況，便問：“小姐，您已經殺了拓跋姑娘？”
“沒錯，陳公子那邊進行得如何？”
“壹時辰前，奴婢遵照小姐吩咐，把陳公子叫醒！如今嫣紅已按您吩咐，化身成您模樣，正帶領陳公子火速趕往這裏。”
“做得好，壹切都如我計劃進行！我魔力雖被神州結界給限制住，不是宇文拓、陳公子的對手，但這些蠢蛋卻照樣個個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姑娘也真堅強，受了偌重的傷，卻給我壹聲也不吭？”忽然有人聲自遠而近趕來，便說：“太師府有人來了，我們找個地方躲好，看接下來嫣紅她最精彩的壓軸演出吧！”說完，便和單小小壹同隱身而去。
不壹會兒，就見小雪趕出來，驚見玉兒重傷倒在地上，急忙上前道：“拓跋姊姊，怎麽是妳……誰……誰把妳打成這樣的？我馬上替妳治療，妳壹定要撐下去，拓跋姊姊……”于是便要運起治療之法給玉兒療傷。就在這時，陳靖仇和那個假的“獨孤甯珂”壹同出現，小雪登時呆住：“陳、陳哥哥？”
陳靖仇見玉兒重傷在地，急忙沖了上去，把玉兒搶了過來，假獨孤甯珂則道：“小雪姑娘，妳實在太過份了，竟忍心殺死自己以前的同伴？”
小雪忙道：“沒有……我沒有！”
陳靖仇卻怒道：“還怎麽還不是？上次靈武郡的事也就算了，這壹次妳又要怎麽解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假獨孤甯珂道：“剛才拓跋姑娘留下了字條，說要來勸小雪姑娘回心轉意，所以才涉險來到這裏……她萬萬沒想到，小雪姑娘早變成宇文太師忠貞手下，甯願殺死自己好友，也要向新主子示忠！”
小雪冤枉得跪倒在地道：“陳哥哥，我、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陳靖仇厲聲道：“那妳告訴我，到底是誰殺死她的？”
“是……是……我該怎麽說呢……”
假獨孤甯珂喝道：“哼，小雪姑娘，妳也太差勁了，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
小雪著急道：“陳哥哥……我感覺到拓跋姊姊還有生命氣息，求求妳讓我先替她治療，要不然她會……她真的會……”
陳靖仇卻把手壹擺道：“不准妳過來，小雪！”
“陳哥哥，我……”
“我不能讓妳來治療，除非妳願意說出來，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
“我……我……該怎麽說呢？”忽然，許多腳步聲正向這邊傳來，小雪急道：“糟了，宇、宇文大人他來了！他醒了，正往我們這裏走來！”
“什麽？”
“陳哥哥，求求妳快點兒離開這裏！拓跋姊姊還沒死去，還有氣息，妳帶她去古月仙人那裏，求他救她，不然拓跋姊姊真的快不行了！”
“妳……我才不相信！”
“求求妳相信我，陳哥哥！我來想辦法擋住宇文大人，妳們趁現在快點離開，快壹點！”
假獨孤甯珂道：“陳公子，這是詭計，妳千萬別聽小雪姑娘！宇文太師和小雪兩人是殺死拓跋姑娘的凶手，如今正是妳向他們追討血仇的時機，徹底擊倒他們！”
豈知陳靖仇卻道：“不……郡主，我決定去仙山島！就算是再微小希望，我也要爲玉兒姊姊壹試！”
“陳公子，妳怎麽……”
陳靖仇卻已抱起玉兒，飛奔而去，假獨孤甯珂無奈，也只得離開。小雪目送著他們離開，只是喃喃道：“陳哥哥，拓跋姊姊就拜托妳了……”不壹會兒，宇文拓率衆趕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了，小雪姑娘？又有人想來奪神器嗎？”小雪沒有回答，只是黯然回身入內而去。
陳靖仇帶著玉兒再次回到桃源仙境，到達了然翁居，大聲喊道：“有人在家嗎？我有事想找古月仙人！”
阿如聞聲從屋內走出來道：“大哥哥，有什麽事嗎？”
陳靖仇道：“請問然翁和古月仙人在嗎？”
“他們都還不在，還沒有回來耶！”
“請問妳可以告訴我古月仙人他人在哪兒嗎？玉兒姊姊受了重傷，我想懇求古月仙人救救她！”
“古月仙人他去拜訪朋友，大約要二十日後才會回來！”
“請妳告訴我地點在何處，我親自去拜托他！”
“大哥哥，那兒距離我們這裏，五千多裏呢！”
“怎麽辦……這下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大哥哥，妳要不要在這裏稍微等個壹下呢？然爺爺他說他去島上欣賞風光，他以前教過我縮地之術，我去替您去找然爺爺，請他禦劍去找古月仙人吧？”
“太好了，那就拜托妳了……”
“不過我也不確定然爺爺在哪兒，我盡力找找看就是了！”說完，阿如便立即出發去找。
這時，玉兒發出壹聲悶哼，陳靖仇連忙放下她來，喚道：“玉兒姊姊……”
玉兒微微睜開眼來道：“阿仇……？”
“玉兒姊姊，妳醒過來了？太好了……”
“阿仇……對不起……我……這次……這次……真的可能不行了……”
“玉兒姊姊，沒這回事！妳別這麽說……古月仙人他們馬上就來，妳壹定會沒事的！”
“阿仇……謝謝妳……我身上……有壹封信……請妳……找出來……讀壹下……”
“信？”陳靖仇便在玉兒的身上找尋她所說的信，可是哪裏找得到，便說：“玉兒姊姊，妳身上沒什麽信啊？”
“是嗎……？果然還是……被郡主她拿走了……”
“玉兒姊姊，妳別費力氣多說了……再撐壹下，仙人馬上就要來了！”
“阿仇……請妳……答應我！不管再怎樣……都壹定要……原諒小雪好嗎？”
“玉兒姊姊，只要妳能好起來，我什麽都答應妳！”

鼻涕妞

“阿仇，謝謝妳……妳和小雪……這壹路……給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妳要……原諒小雪……好好對她……我……”玉兒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失掉。
陳靖仇呼喚道：“玉兒、玉兒姊姊！我們說好要永遠壹起的……玉兒姊姊……玉兒姊姊！小雪她離開了……妳不要也離開……嗚……嗚嗚……”陳靖仇痛苦地哭了起來。
三個時辰後，然翁終于把古月仙人找了回來，他們看見這般情況，不由失驚道：“我們似乎是來遲了！”
陳靖仇已經哭成淚人，他向仙人哀求道：“古月仙人，求求您，求您救救玉兒姊姊……”
古月仙人便立刻上前爲玉兒診治，可是過了壹會兒，古月仙人便臉色沈下來道：“很遺憾，拓跋姑娘她已沒任何氣息了。”
“古月仙人，求求您，您是仙人，壹定有辦法能讓玉兒姊姊起死回生的，對不對？”
“人死不能複生，此乃天下至理，即使仙人也不能改變……我醫術再高明，也只能醫治活人，我無力讓死去之人複活，這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
“嗚，那玉兒姊姊怎麽辦呢？”
“生死有命，請妳節哀吧。我來替妳同伴做壹只水晶棺，就算是我對這位姑娘最後壹點小小心意吧！”
三日之後，玉兒的遺體躺在了水晶棺中，陳靖仇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阿如對他說：“大哥哥……對不起，我最後還是來不及趕上！大哥哥，您要用餐嗎？您已三日三夜，都沒吃壹點東西了……”
“我不餓，謝謝妳。”
“大哥哥，妳別再這樣繼續難過了嘛……古月仙人已將妳朋友裝入玲珑水晶棺中，這樣她至少可以記保持生前的容顔，妳隨時都看到她啊！”
“這又能怎麽樣呢……我要的是活著的玉兒姊姊，能說、會笑的玉兒姊姊！”
“對了，大哥哥，古月先生在對弈亭那兒等您！他說您若心情好壹點的話，請過去壹趟，他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陳靖仇便聽阿如所講，來到對弈亭見古月仙人。古月仙人問道：“拓跋姑娘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妳介意讓我也曉得嗎？”
“玉兒姊姊是因我才失去生命，是我害了她！”便將所有經過告訴了古月仙人。
古月仙人道：“哦，太師宇文拓？”
“是的……他是當今朝廷的鎮國太師，不但慫恿皇帝胡作非爲，還妄想自己當皇帝。他現在手上已擁有伏羲琴、崆峒印、神農鼎三樣神器，只要再找到女娲石和昆侖鏡，就能實現他的野心了！”
“哦？他已有了三樣神器？妳剛才也提到，妳同伴小雪姑娘是不是也投奔到他那裏去了？”
“是的……小雪好像被他的法術控制住了，連玉兒姊姊都忍心殺死！”
“這先不提，看來宇文拓其實等于早已收齊了‘失卻之陣’所有神器。不過，他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收集齊了？並沒有啊！”
“真正的鏡和石如今都在妳們敵人的陣營上了，只是妳壹直不曉得而已！”
“古月仙人，求您出面制止宇文太師的陰謀，不然讓他實現野心的話……”
古月仙人卻沈默，陳請仇再次懇求道：“求求您，古月仙人……這就算是替天下蒼生著想吧！”
古月仙人道：“並非我不願意幫忙，容我告訴妳殘酷之事實吧！妳口中那位宇文拓，如今他的力量，可比饕餮還更強十倍有余。如果他手上沒拿著剛才妳提到的那把軒轅劍，我與他實力倒在伯仲間，但如今……他已握有軒轅劍，兩樣上古神器力量合而爲壹，即如我這樣擁有千年修爲之人，也已非他敵手！”
“這……”
“所以說，請放棄吧……如今宇文拓已天下無敵，恐怕仙界也再沒幾人能與之抗衡了。”
“難道……難道我們就真的完全束手無策了？”
“是的，妳也不須爲了報仇而去他那兒送死，去了不過白白送命罷了。”
“可惡，真是好可惡！”
“妳也別太沮喪，趁著這段時間，做些妳真正想做之事吧，好好把握當下。我已將妳朋友裝入玲珑水晶棺中，妳不妨將她裝入妳那只煉妖壺中，帶她回故鄉去吧。”
“古月仙人，求求您告訴我……真的沒任何法子可以讓拓跋姊姊複活了嗎？”
“人死不能複生，此是天下至理，我醫術再高明，也只能醫治活人，斷無讓死去之人複生的道理。不過，傳說在天上界中，有壹處叫伏羲宮殿的地方，裏頭藏有壹天女白玉輪之陣，能讓死去之人複活。”
“真的嗎，仙人？”
“妳先別太高興，聽我慢慢說完。這個陣乃太古時代，伏羲、女娲愛女死去之時，他倆爲了讓她複活而設計的。它同時需要伏羲琴和女娲石兩樣上古神器！”
“仙人，我願意冒任何危險，去爲玉兒姊姊奪取伏羲琴和女娲石，請您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去伏羲宮殿？”
“說起來，這伏羲宮殿，並不是壹般常人所能到達的！它位于壹顆長星在天際劃出之穹蒼裂痕上，那兒是結界的裂縫，是空間與時光的不連續接續地帶，伏羲宮殿就在那兒！只是那兒屬于天上界，若想到達那裂痕處，還需有‘鍾劍斧壺塔’五樣上古神器才行。”
“鍾劍斧壺塔？就是另外五樣上古神器嗎？”
“是的，但這五樣上古神器中之鍾已幻化爲人，妳們再怎麽找，恐也很難找齊，來通往天上界了。”
“是嗎……怎會這樣呢？”陳靖仇失望地回到然翁居中，他對著玉兒的棺柩道：“玉兒姊姊，妳安息吧！我這就帶妳回故鄉去，回到妳北方的故鄉。”便將玲珑水晶棺收入煉妖壺內，然後回到對弈亭，向兩位仙人道別。
陳靖仇道：“古月仙人，我和玉兒姊姊回去了……”
然翁道：“很遺憾沒能幫得上妳忙，請自己多節哀了。”
古月仙人道：“對了，妳該不會還想去找那宇文拓報仇吧？”
陳靖仇搖頭道：“不，我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我已經放棄了。師父和我朋友獨孤郡主，他們都還留大興……我要回那兒向師父和郡主道歉，然後帶玉兒姊姊回她故鄉，不想再管其他之事了。”
古月仙人道：“這樣也好，可別讓憂愁太啃蝕了自己。”
然翁道：“小朋友啊，我知道妳很難過，但壹直難過也不是辦法！妳去做壹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這樣就不會老壹直停在消沈中。”
陳靖仇拜別了兩位仙人，便踏上傳送點，重新回到人間。

鼻涕妞

第十九章    重遇故人

陳靖仇返回到大興郡王府，尉遲嫣紅壹見他回來，便迎道：“陳公子，小姐在房內等妳，請您過去。”
陳靖仇便先來到獨孤甯珂的房中，獨孤甯珂見他回來，十分高興：“陳公子，妳可終于回來了。”
陳靖仇道：“郡主……”
“陳公子，宇文太師與小雪姑娘已啓程前往東都洛陽的通天塔了，妳我若再不趕去阻止他們，恐怕……”
陳靖仇卻道：“去了也沒用，反正我贏不了！”
“陳公子！陳公子，宇文太師和小雪他們是殺死拓跋姑娘的仇人，而且他們……他們就快獲得天下了！”
“那就讓他們獲得吧……反正我也沒力量去阻止！”
“陳公子……？”
“爲了我尋找神器複國之事，不但讓小雪雙手沾滿血腥，也害玉兒姊姊爲了我喪命……是我害了她們！”
獨孤甯珂呆住，陳靖仇接道：“對不起，郡主……我曉得妳壹直很照顧我們，也期待我們……但我真的好累……好累……對不起……我要帶玉兒姊姊的水晶棺回她的北方故鄉去，今後再也不想管什麽事了。”
“陳公子！”
“郡主，我去找師父說壹聲，我們今日就離開大興！”說完，也不再理會獨孤甯珂，徑自去找師父了。
陳輔見到陳靖仇回來，便問道：“靖仇，郡主告訴妳了嗎？宇文太師他們帶著所有神器都到洛陽去了，妳到底還想不想……”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靖仇就說：“師父，對不起，請您罵我吧，我已經不想再管這些事了！”
“靖仇，妳……”
“爲了複國，也爲了神器……我害了小雪、害死玉兒姊姊，更害得師父永遠失去功力……但我們最後仍不是宇文太師對手！”
陳輔默然，陳靖仇接道：“師父，我覺得好疲倦……我想到北方去，把玉兒姊姊遺體送還給張烈大哥，並且向他道歉……我根本不是宇文拓他的對手，我已經失去再與他交手的信心了。師父……若您覺得我太懦弱，請盡管罵我吧！”
本以爲陳輔壹定會大發雷霆，可是沒想到陳輔長歎壹聲，然後道：“算了，靖仇……師父不會再罵妳的，真的辛苦妳了！”
“師父……？”
“唉，爲師也知那個楊拓……不，宇文拓他有多可怕！師父自己站在他面前，也是只能盡力忍住戰慄，何況是妳呢？”
“師父……”
“壹路走來，爲師給了妳許許多多不合理之要求來磨練妳，師父也曉得妳是真的盡了力……”
“師父……”
“靖仇，真的爲難妳了……今後爲師不會再勉強妳做任何事，妳就盡管做妳想做的事吧。”
“師父，對不起……我辜負了師父，對不起……我對不起師父……”
“靖仇啊，這壹路來真的辛苦妳了，妳好好痛哭壹場，忘了這許許多多悲傷之事吧。”陳靖仇果然頹然跪下，放聲大哭，陳輔則望著窗外的景色，吟唱道：“孤帆天際忘歸舟，楚雲低卷故國遠；悠悠我夢如風逝，羁旅何日再南山？”接著歎道：“可憐我的故國……再也複國無日了，再也複國無日了啊……”
師徒二人來向獨孤甯珂告別，陳靖仇道：“甯珂郡主，這壹段日子處處受妳照顧，真的謝謝妳！”
獨孤甯珂道：“陳公子，妳、妳真的不去東都阻止宇文太師他的陰謀了嗎？”
陳靖仇道：“郡主，我完全不是宇文太師對手，去與他對抗，壹點意義也沒有。目前我只希望自己壹個人好好靜靜，帶玉兒姊姊回她故鄉去……不想再去爲什麽天下之事而心煩。”
“可是，陳公子。”
陳輔道：“獨孤姑娘啊……老夫這沒用的徒兒他真是盡力了，妳再期許他，他也最多只能做到眼前這個地步。老夫在此謝謝獨孤姑娘的照顧，這壹段期間的大恩，老夫終生難以忘懷！”
獨孤甯珂呆了下來，半晌才道：“好吧，既然陳公子這麽說，我也不好再堅持什麽。我已爲妳們和玄武門的守衛說過了，妳們可以由那兒往北方走。”
陳靖仇道：“謝謝妳了，郡主……那我們告辭了，但願仍後會期！”抱拳行了壹禮，便和陳輔壹同離開。
看著他們出了郡王府，尉遲嫣紅道：“小姐……”
獨孤甯珂惱道：“可惡，這個沒用的家夥，竟然完全和我預計之反應相反！”
單小小道：“郡主，請別生氣……”
獨孤甯珂道：“已經沒時間了，看來只有我自己去東都洛陽壹趟，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阻止宇文拓了！”
先說陳靖仇和陳輔二人出大興，前往北方，這天行至山郊時，已經天黑，于是二人便紮營在山邊，陳輔道：“靖仇，爲師先去睡了，妳也早點就寢吧？”
陳靖仇道：“是的，師父……這裏夜色很美，我想欣賞壹下，等壹會就回來就寢了。”
“好，也別太晚睡了。”說完，就自己先鑽入帳內去休息了。
陳靖仇則來到壹大瀑布前的岩石邊坐下來，擡頭觀看夜色：“好美的夜色……我已好久沒有心境仔細欣賞如此美麗的山河大地了。對了，這麽美的月光……我來用玉兒姊姊送我的笛子，吹首曲子給她聽聽吧！”于是便取出笛子來，吹奏起樂曲來。
忽然，遠處傳來呼救聲，陳靖仇當即躍起身來，心想：“發生什麽事了？”便飛奔到呼救聲的所在方向，只見幾名賊人正在包圍壹對年輕男女，那男青年立即呼救：“少俠救命啊，這些匪人要掠奪我們……”
那些賊人立即壹同回身道：“哪來的小鬼，少管閑事，不然接下來輪妳！”
陳靖仇怒道：“哼，我偏要管！”便拔劍攻上前。這些賊人只不過壹般的山匪，哪裏是陳靖仇的對手，被他壹陣瘋狂的劍招，便打得抱頭鼠竄。
陳靖仇救下那對年輕男女後，那男青年道：“謝謝少俠，真是太感謝您了！”那女青年道：“我們半路遇到土匪，本以爲要送命了，幸好遇見少俠！”
陳靖仇道：“沒什麽，那接下來妳們請自己小心點哦。”
二人再三謝過陳靖仇，便匆匆離開。陳靖仇喃喃道：“路見不平嗎……玉兒姊姊，如果妳還在，此刻壹定比我更早沖出去吧？玉兒姊姊，我好懷念妳的琵琶聲……如今妳魂魄飄泊至何方？”便回到那岩石上，繼續吹奏笛子。
不久，就有人說道：“好美的笛音啊！”
陳靖仇立刻停下笛聲，問道：“誰？”
只見壹位身穿錦服的少年走到岩下道：“哈哈，壹位路過的人，被妳的笛音吸引過來。”
陳靖仇忙道：“啊，獻醜了。”
那錦服少年道：“您的笛聲悠然自適，但卻總令我覺得隱然有壹種深刻的悲切之情。”
“啊，您真了不起，全被您說中了！”
“對了，今日也真是有緣，能在如此美麗月夜中與閣下相逢……可以請問閣下貴庚及大名嗎？”
“我姓陳，名靖仇，今年十六歲！”
“哈哈哈，那兄虛長壹歲，今年十七，姓李名世民。”
“真高興認識李大哥。”
“哈哈哈，我也是……陌路巧遇天籁音，實乃人生壹大快意焉！”
“李大哥怎會來到此地呢？”
“兄本住在附近太原，前年聽說皇上被突厥人圍于雁門關，便毅然從戎，由太原出發趕往救駕。但此行壹趟，才知皇上好大喜功，昏庸糊塗，不但吝于獎勵下屬，還屠殺無辜弱小民族，充當軍功！”

鼻涕妞

“那個皇帝……”
“此行讓我清醒不少，開始懷疑幫助如此昏君有否意義，于是最後決心毅然離去，結交各地同道好友。”
“李大哥，那妳知道宇文拓這壹個人嗎？”
“啊，妳是說當今朝廷中的宇文太師？當然知道了！”
“事實上，我與宇文太師間，之前發生了壹些事……”陳靖仇把所有事告訴李世民。
李世民道：“哦？想不到陳賢弟竟有如此的勇氣力量，真讓兄刮目相看！中原地區有這麽的壹首歌謠：‘天下無敵，宇文太師，妖瞳不死，隋家莫亡！’賢弟能不以壹時之怒貿然以卵擊石，誠可謂十分的明智。”
“可是如今宇文太師要去洛陽去，實現他當皇帝之野心夢想了，我卻完全束手無策。”
“我說賢弟，若以兄來看，不妨這麽做試試看……妳聽聽吧！先以信函通知東都壹帶有心逐鹿天下之盜匪、亂民、官吏，說太師宇文拓意圖叛變，也擁有能掌握天下之上古神器，將在洛陽列陣！消息壹出，這些人勢將焦急，也許人人摒棄成見，合力圍攻。宇文太師他再厲害，此時也只有疲于奔命，賢弟再坐收漁利即可。”
陳靖仇驚歎道：“啊，李大哥，妳真厲害，壹下就想出這樣計策來？”
李世民道：“哪裏……爲兄僥倖出身官家，稍後替妳寫些信函，請奴仆星夜送至洛陽，保證讓那宇文太師有著玩不完之好戲。”
“謝謝妳，李大哥！”
“對了，陳賢弟，妳願意來我們太原壹趟嗎？”
“太原？”
“是啊，我見妳心情低落著，也許不妨多來認識豪傑英雄，大家共商天下大事，則憂慮自消。”
“嗯，謝謝李大哥！那我就去太原壹趟吧。”
“哈哈，太好了。愚兄身上還有幾件父親囑托之事要到附近壹辦，那我們就約在明日太原城門口，不見不散！”
“謝謝妳，李大哥！我們在太原城口，不見不散。”
二人就此約定，李世民便先行離去，陳靖仇也回營帳裏休息。第二天，陳靖仇把與李世民之約告知陳輔，于是師徒二人便出發前往太原。
到了正午時分，二人終于抵達太原城門前，也見到了李世民在城前等候，陳靖仇當即呼喚：“李大哥！”李世民立即迎上來道：“啊，陳賢弟，真高興又見到妳。”
陳靖仇向李世民引見道：“這壹位是我師父，陳輔先生！”
李世民見禮道：“陳老伯，您好！”
陳輔也見禮道：“妳好，李公子氣宇非凡，果真人中之龍啊。”
李世民道：“哪兒的話，老伯過獎了。陳賢弟，我已叫仆役把信函交給了東都壹帶之人，相信那兒的人絕對不會讓宇文太師好過。”
陳靖仇連聲道：“謝謝妳，李大哥！”
李世民道：“其實妳今日來得巧，我朋友說，有壹位氣宇非凡之豪傑，正好今日前來太原想與我見面！”
“氣宇非凡的豪傑？”
“是的，正如上次所說，爲兄想邀賢弟壹道兒過去，那就請賢弟到寒舍壹行吧。”
于是，三人壹同進城，隨李世民來到了他的府邸前，果然氣勢恢弘，壹座高門深第，李世民道：“家父是太原留守，所以寒舍還算少有規模。”
這時，壹位文士從裏面走來道：“二公子，客人已經到了，在書房內等您。”
李世民忙道：“糟糕，那真失禮！我立刻就過去。”並對陳靖仇道：“陳賢弟，兄先去招呼客人壹下，賢弟可四處逛逛寒舍，再來書房找我。”
陳靖仇師徒便在府中走了壹會兒，然後就從下人口中得知書房所在，于是便也趕到書房中來，當陳靖仇壹進入書房，便發現張烈也在其中，不由沖口而出道：“啊，張大哥……”
李世民身邊的文士便說：“噓，別出聲，張大爺正在與二公子對弈中。”陳靖仇連忙止住話聲。
這時，站在張烈身後的壹位仙風道骨之士便說：“三爺，勝負已分曉，此局盡墨，君不必再下矣，天下已是李公子之天下了！”
張烈道：“唉……果真是他之天下沒錯？愚兄尚有可爲？”
那仙風道骨之士道：“此局已是李公子的天下了！”
李世民笑道：“哈哈，張大哥，我們棋局都才下到壹半呢，誰勝誰負怎能知曉，妳可別受旁人影響啊！”
張烈大笑道：“哈哈哈，李公子棋藝不凡，布局出色，愚兄自知此局不敵了，那就算李公子勝吧。”
這時，有下人來找李世民：“二公子，老爺在找您！”
李世民忙起身道：“啊，真是失禮，家父有事找小弟，請容小弟先過去壹下，馬上就回。”
張烈道：“李公子，請便。”李世民便先行告退而出。
這時，陳靖仇上前道：“張大哥……”
張烈笑著說：“哈哈，果真是妳！陳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陳靖仇道：“張大哥……您，您怎會在這裏？”
張烈道：“愚兄朋友李淳風及義弟李靖夫妻告訴愚兄，說太原壹地有天子之氣，叫愚兄務必過來壹看！”
“唉，那拓跋部落呢？”
“呵呵，愚兄把內人部落安頓到水草更豐之處，大家安定下來，愚兄依計劃把部落交由他們的新領袖接手。”
“張大哥，爲什麽您剛才棋下到壹半就放棄了，明明還可以再下的啊！”
“我義弟與李淳風兄都善觀氣象，方才下棋時，見此少年李世民真龍之氣淩越愚兄，才暗示愚兄不必再爭天下。”
“張大哥……”
“哈哈，愚兄其心問鼎這中原早久矣，怎奈何天下竟還有如此壹位李世民在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張大哥……我有話要對妳說，我們到壹旁說好嗎？”
“有話？好啊！”
于是，張烈便與陳靖仇走到書房外面的陽台說話。只見陳靖仇雙眼通紅說道：“張大哥，對不起……玉兒姊姊……她……她已過世了！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張烈也十分吃驚：“什麽，玉兒她……？”

鼻涕妞

“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她，我沒有遵守當初對張大哥的承諾，請張大哥責罰我！”
“唉，究竟事情是怎麽壹回事？妳從頭到尾說來給我聽聽吧！”
陳靖仇就把所有事告訴張烈，張烈深深地說：“嗯，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壹回事！其實這並非妳之錯，而是宇文太師和小雪姑娘他們的錯，妳也不要太自責了。”
“但是我……是我沒有好好保護玉兒姊姊……所以害她……害她……”
“算了，妳也不需要太難過……玉兒的個性強，本就容易生事……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妳也盡了最大之力，就不必太自我苛責。”
“對不起，張大哥……”
“愚兄目前壹時也無事在身，那就陪妳壹道去洛陽，盡點力阻止宇文太師野心吧。”
陳靖仇當然轉憂爲喜，于是便將張烈向師父引見：“師父，這位是張大哥，他是玉兒姊姊的姊夫。”
陳輔卻不悅道：“胡人嗎？”
張烈道：“嗯，我算是半個胡人，姓張名烈，今日幸會陳老師父！”
陳輔卻冷冰冰地說：“好，我知道了……”
張烈不由愣住，陳靖仇忙道：“張大哥，對不起……師父向來討厭胡人，請不要見怪！”
張烈道：“原來如此，那沒什麽關系，我們去找李公子，向他辭行出發吧！對了，還有事。”說完，張烈走到他的義弟李靖面前，向他道別，李靖道：“張大哥，您要走了嗎？”
張烈道：“是的，賢弟。愚兄小姨不幸被那宇文拓小子給殺害了，又曉得他的野心，所以想去東都壹趟。說來差點忘了，愚兄有事想托賢弟爲愚兄壹辦，不知賢弟可否願意？”
李靖道：“弟與內人深受大哥之大恩，早就渴望舍命相報，請大哥盡管吩咐！”
“並非如此嚴重之事，賢弟太言重了！愚兄想麻煩賢弟，去爲愚兄尋找幾樣重要之物，請賢弟爲兄尋得之後，至東都洛陽與兄會合。”便交待了李靖要尋之物，李靖應道：“嗯，弟明白了！那弟即刻出發找尋，找到之後，火速偕內人至東都與兄長會合。”
張烈交待完畢事情後，便和陳靖仇、陳輔壹同出了書房，先來向李世民辭行。陳靖仇道：“李大哥，我和張大哥有事，要先告辭了。”
李世民道：“唉，陳賢弟、張大哥，妳們之前就認識了嗎？”
陳靖仇道：“李大哥，其實張大哥就是我那位死去好友拓跋姑娘的姊夫！”
“哈哈，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大家如此有緣？”
張烈道：“李公子，對不起！因有些事情，我和陳公子可能得必須先行告辭了！”
“唉，怎這麽快就要走了，三位才剛來不久啊？”
“李公子，我聽說妳替陳小兄弟想出壹個奇計，讓宇文小子目前正在東都那兒焦頭爛額！在下想趁此寶貴之機，到洛陽阻止宇文小子的野心，倘若順利的話，也許還能壹舉替民除害！”
“哦，原來如此，張大哥實在令人敬佩！遺憾小弟尚未好好款待兩位，家父方才又有要事交托，壹時之間，無法與兩位同行……”
陳靖仇道：“別這樣說，李大哥。這本來就是我們和宇文太師之間的事情，李大哥已幫我們很多忙了呀！”
“慚愧，那就請兩位事情結束後，務必再來太原壹聚，小弟實在很想與三位好好共話天下大事！”
張烈道：“哈哈，這個自然，謝謝李公子的好意，那後會有期了！”
三人別了李世民，徑出李府，到了門口，陳靖仇便問：“張大哥，您似乎信心滿滿……但我和宇文太師交過手，知道他多可怕，我們根本不是他對手呀！”
張烈笑道：“呵呵呵，妳忘了？愚兄以前不是問過妳關于鬼谷道術之事？”
“是啊，張大哥是問過我。”
“愚兄爲了讓自己能對抗那些懂妖法的隋軍，在安頓好拓跋壹族後，就啓程前往妳告訴我雷夏澤，打算拜妳公山師伯學法！”
“可是師伯已經過世了，人已經不在那裏了呀！”
“呵呵，是沒錯，但愚兄卻在那兒，巧遇妳師伯之師兄，而更巧的是：他竟是那個宇文拓義父！”
“宇文太師的義父？”
“是的……他老人家名叫楊義臣，對自己養子近來胡作非爲之舉非常痛心，也十分不以爲然！他壹知愚兄學鬼谷道術目的是爲對抗宇文太師，便欣然收愚兄爲徒，教導愚兄各種針對他弱點之獨門道術！”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張大哥也會鬼谷道術了！”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如今我們也算是個小同門了。我們先去雲崗石窟，楊老師父曾對我說過，石窟內有許多能大幅提升鬼谷道術之不世寶物，有利我們對抗宇文拓！”
陳輔道：“等壹下，就老夫所知，雲崗石窟內的密門，需要壹樣寶物汰玉如來才能開啓，我們根本無從進入！”
“請老師父不必費心，汰玉如來已被晚輩在來太原之前就找到了，我們出發吧！”
于是，三人便踏上前往雲崗石窟之路。

鼻涕妞

第二十章    真相呈現

在張烈的帶引下，他們很快便抵達了雲崗石窟，他們用汰玉如來的氣象把石窟入口處的屏障打開，張烈便說：“楊老師父曾說過，雲崗石窟內有壹房間，把汰玉如來擺在台上，就會出現天梯，可藉著它直抵洛陽！”
三人便進入石窟中，在石窟中的各個洞裏，他們果然找到了許多典籍和寶物，並且用心研讀和使用，幾天的時間，便使張烈和陳靖仇的道術功力大大得到提升。最後，他們便來到楊義臣所說的那個房子裏，張烈把汰玉如來放于台上，立即響起機括聲，並伴隨著壹陣震動，陳靖仇驚道：“怎麽回事？”
張烈道：“應該是天梯出現了吧！”
三人走出這房子，外面果然有壹道若隱若現的天梯出現，三人便踏著天梯過了對面，然後離開了雲崗石窟。
日夜兼程，終于抵達了洛陽壹帶，他們首先來到那通天塔前，卻見許多人馬把通天塔包圍起來，但塔前入口卻燃著壹陣異常的火焰，擋住去路。那些人便大聲呼喝：“狗賊宇文拓，有膽就下來！”“宇文逆賊，把神器交出來，把神器交出來！”
張烈道：“這就是通天塔！宇文小子在短短半年之內，犧牲了數十萬百姓之性命所蓋出來的高塔。”
陳靖仇道：“張大哥，妳看……這些來包圍宇文太師的人，也全被這火擋住了！”
張烈道：“這是地龍陰火！”
“地龍陰火？”
陳輔便道：“古書上有載：地龍陰火所構之壁無人能過……硬闖者只會被燒成煙灰，永劫不複。”
“那我們應該怎樣才能闖進去呢？”
張烈道：“楊老師父倒是有向愚兄提及：若遇宇文拓擺下地龍陰火，可以泛雲龍玉破之！所以愚兄在太原時，就已吩咐義弟李靖和弟妹張氏去爲愚兄四處找尋這些對抗宇文小子之寶物，來洛陽與愚兄碰頭。或許李賢弟夫妻人已至洛陽了，我們就去那兒找找他們吧！”
三人便離開通天塔，先往洛陽而去。
他們來到洛陽，李靖此時還未到，但是他們卻在客棧的門前看見了獨孤甯珂的侍婢單小小，陳靖仇立即上前道：“啊，妳不是小小姑娘嗎？”
單小小道：“啊，陳公子！您果然還是來東都了？郡主也來東都了，但是無法進入塔內阻止宇文太師陰謀，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于是，三人便進客棧去見獨孤甯珂。獨孤甯珂見到陳靖仇，也是很高興，她說：“陳公子……您是回心轉意，所以特地來幫助我壹起阻止宇文太師的嗎？”
陳靖仇道：“是呀，我之前真是太消沈了，幸好遇到了張大哥，給了我許多鼓舞！”
獨孤甯珂道：“太好了，張大俠，謝謝兩位願意挺身而出阻止宇文太師陰謀，拯救蒼生百姓于水火！”
張烈道：“您好，獨孤姑娘。陳公子曾告訴過我許多妳仗義之事，讓在下佩服不已！”
獨孤甯珂道：“宇文太師已經將五樣上古神器都帶到通天塔內，我本想要冒死進去阻止他，卻被外頭的火給擋住！”
張烈道：“在下倒是略知如何突破這些叫做地龍陰火的烈火，請獨孤姑娘不必再擔心了。”
“真的嗎？嘻，太好了，張大俠真可靠！”
陳靖仇道：“我們就是來去找張大哥的義弟李靖，只是擔憂宇文太師會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就執行了九五之陣？”
“九五之陣須等天上紅色妖星貫穿天際後的天狗蝕日時刻列陣才能收效……宇文太師躲在塔內所等待的，也正是這壹時刻！”
張烈道：“獨孤姑娘所說的，是最近幾月來，貫穿整個天際的那顆紅色妖星嗎？”
“說真的，我本以爲已完全徹底絕望，不料竟能在洛陽這裏巧遇張大俠和陳公子，真是天憐百姓。張大俠、陳公子，那我也來盡壹分心力，我和小小及嫣紅分頭幫忙壹起尋找張大哥義弟吧！”
于是，大家便分頭出發。不過，張烈和陳靖仇師徒他們尋到洛陽城門時，便見李靖和夫人紅拂女遠遠向他們招手：“張大哥、陳公子！”
三人立即迎了上去，張烈道：“哈哈，李賢弟，妳來了！”
李靖道：“大哥吩咐我找尋幾樣能夠對抗宇文太師之物，弟都已經替大哥找齊了！”李靖便把物件都交給張烈，張烈喜道：“哈哈，賢弟果真不凡。如此短促之時間內，竟能爲愚兄壹壹辦妥這些不易之事，不勝感激！其實……這壹次愚兄邀約賢弟前來洛陽，非僅爲了這些事情而已，而是有其他更重要之事。”
“更重要之事？”
“呵呵，愚兄想邀弟與妹壹道前往愚兄在東都洛陽之宅邸，請賢弟與大妹千萬別推辭！陳小兄弟，麻煩妳也到愚兄在洛陽的宅邸。”
壹行人便隨張烈來到了城東北方的壹座華麗的大宅中，陳靖仇不由慨歎道：“嘩，這是張大哥在洛陽的宅邸呀？真是富麗堂皇！”
李靖也道：“小弟知大哥在十年前，就已在中原地帶經營，不料竟有如此之規模！”
張烈道：“李賢弟……今日爲兄邀妳前來，就是爲把這裏所有之物悉數交予妳與大妹，妳們不再匮乏，可專心功業。這些財富、兵書、契約，都是愚兄十年來在中原經營之成果。賢弟擁有此爲基礎，自可安心輔佐明君，建立不世之功。”
李靖怔道：“這……這可怎好，張大哥？我們夫妻已經蒙大哥許多幫助，這些都是大哥多年心血，小弟豈能……”
張烈道：“賢弟萬勿推辭，這些真的都是愚兄的壹番心意！愚兄本見楊廣昏暴，民生塗炭，故想趁此機會，在中原與豪雄壹爭天下，好建立壹萬年治世，可使百姓們安居樂業。如今，愚兄已知賢弟所薦之李世民公子英武有爲，有真命之相……是以愚兄自願放棄，請賢弟專心輔佐李公子！”